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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鲁肃弃冠保重臣 阚泽趁月纳降书(2/2)

    “哼哼,三大破绽!”

    周瑜自己也知道,这条计用得太心急了,毛病很多,险情迭出。但你说有三个漏洞,我倒要请教你了,到底你看出的漏洞怎么样,便问道:“怎样三大破绽?”

    “其一,未曾安排劝客。若无下官,老将军早就死了!”

    周瑜想,这个错是明摆着的,我早已明白,而且从内心感激你鲁肃,说道:“子敬其功非小。”

    “这个自然。倘若老将军一死,岂止计谋不成,只怕江东还有亡国之危。”

    “哦?”你不要把自己的功劳夸大得那么高啊!“子敬,此话怎讲?”

    “适才大帐之上,文武个个面露不平之色,倘若将老将军刑毙杖下,定然将士愤懑,三军抱怨,都督你将何以服众?你道是用计不慎,误伤人命。请问,有何为证?无有证人,谁能信服?加之二蔡趁机挑唆,势必合营军心动乱,一旦激起哗变,曹操乘虚而入,江东岂不休矣?”

    “这个……!”哎哟,你的目光果真比我看得深嘛!还好,现在黄盖没有被打死,总算不幸中之大幸。“其二呢?”

    “未曾事先嘱咐军牢手杖下留情,因此老将军刑伤过度。倘若到时不能痊愈,连环舟杀过江来,江东又有危险!”

    周瑜想,这个漏洞我也有数了。方才我向两个军牢手打招呼,这两个笨蛋反而打得更重些。现在只有想尽一切办法,让黄盖的伤早点好。“其三怎样?”

    “都督,献诈降书的人何在?此事绝非寻常之辈可以充任,定要能言善辩、通机达变之入担当,并且越早越好。倘若过了三天五日再去,则是送死而已,曹孟德决不置信矣。此乃三大破绽。”

    ‘这个……”周瑜想,这第三个漏洞也是事实,我到现在还没有准备好献诈降书的人。但是你鲁肃能看出这么三个漏洞,我不大相信。如果你事先知道是计,就不挨这一下脊杖了。而且退了帐之后,你没有马上过来,过了这么半天再来,一定是到诸葛亮那里去领教过了。“这许多话,莫非诸葛亮教你?”

    “正是军师所讲。”说罢,暗暗观察周瑜的动静,是否被孔明猜中。

    周瑜想,我的计每次都瞒不过诸葛亮!不由得怒火中烧。但是现在没有心思去与诸葛亮纠缠,又无可奈何,只得暂且罢论。不过,这口怨气无处发泄。怎么办?俗话说,气不气,好笑,气从笑中消掉。所以周瑜把鼻子一擤,一声冷笑:“啊,嘿……”

    “哈哈!又被孔明料到也。”

    周瑜想,我现在笑和哭都竟被孔明料到。但是,孔明的说话极有道理,献诈降书的人应该赶快物色好。子敬,你看此间何人能去献纳诈降书?”

    “下官正在思虑,尚未想及恰当之人。”

    周瑜就同鲁肃讲,现在你把这里的好伤药拿到黄盖船上去。同时,请老将军一起动动脑筋,有没有献诈降书的人推荐一个。

    鲁肃拿了伤药,便往西山江边而去。

    黄盖并不在粮营里,就在西山江边的大船之上。鲁肃下船,进舱,见黄盖合扑躺在行军床上,头上黄缎扎巾,两条“寿”字飘带塞在腰间,身上黄缎袍服。血裤早已换了下来,但黄盖吩咐不要洗掉,留着或许今后还有用处。甘宁陪在旁边。鲁肃就把孔明的说话从头至尾讲了一遍。黄盖说,当时我就知道你错怪了军师,他非但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在帮我们的大忙,若没有他的激将法,你也未必会冒死出来当说客,现在他还给我们指出了三个漏洞,这种朋友是应该交的,你以后不要去瞎猜忌他了。过去的事不必谈了,目下最要紧的是献诈降书的人要找一个出来,日子一长,我三下脊杖白挨是小事,计策不成,不能破曹,这就是大事情了。我们大家都来动动脑筋,商议商议。

    鲁肃把伤药交给黄盖后,说一声好好将息,便离舟登陆,去回复周瑜。

    黄盖吩咐手下挂一块回避牌在舱口。他知道自己人缘不错,众文武一定都要来探望,见了面,有些话很难说,既不能说是真的,又不能说穿是计,所以干脆回避他们,一概不见。不过有资格去献诈降书的人还是要见的。

    就在此时,从西山江口划过来两条小船,原来又是蔡中、蔡和两个小奸。他们下了大帐之后,准备马上拟定了密信去禀报丞相。但是再一想,慢。老黄盖是三世旧臣,挨了这么一顿毒打,心中肯定不服。倒不如假装慰问,先去刺探一下。听说黄盖在西山江边船上,所以就划了两条小船到西山江,往黄盖船边靠拢,到大船侧面窗洞边,两人站起身来,对船舱里面一张,只见黄盖俯卧在行军床上,甘宁坐在旁边。两个家伙连忙将脑袋一缩,就在外面听起壁脚来。

    里面师生二人已经发现窗口有两个人头一闪,料定必是二蔡。甘宁对老师看看,方才你将帅在大帐上演了一场戏,现在我们师生再来串一出小戏,使这两个小奸更加深信不疑,可好?

    黄盖对他眼睛眨眨:很好,你先开口。

    甘宁抡起拳头,往桌上一捶,长叹一声:“唉!”

    外面两个小奸一听,知道甘宁对老师很敬重,刚才在帐上愿意代受极刑,现在肯定为老师打抱不平,听他讲些什么话。

    “可恼啊可恼呃!恩师大人年过花甲,被周瑜用此极刑,岂不可恼!恩师大人!”

    “贤契。”

    “凉亭虽好,非久留之地。照小徒看来,倒不如另找去处,报此怨仇。”

    两个小奸想,甘宁到底年纪轻,火气大,已经在劝老师改弦易辙了。不知黄盖如何回答?

    “贤契,隔墙有耳,轻口些!若说另投他处,除非对江曹孟德。一来,曹操历来礼贤下士;二则,杀过长江,立即便能报仇雪恨。贤契,你看如何?”

    “既然如此,恩师大人,我等宜早作准备。”

    “甚是。”

    两个小奸听到这番对话,如获珍宝。心想,丞相真是洪福齐天,我等回去之后必定高官厚禄。两人立即掉转船头回去,写好一封密信,大意是,我们初九过江,初十周瑜打黄盖;而且探听到黄盖与甘宁师徒已有投降丞相之心、如果黄盖有书信之类与丞相接洽,请丞相万勿见疑。这封密信虽已写好,但没有能马上送出。因为江面范围大,不容易遇见曹操派来接信的人。所以这封信直到十三日凌晨,才到曹操手里。这里派人去献诈降书时,曹操尚未知道打黄盖之事。也就是说,周瑜预期的目的未能达到。以致献降书之人差一点性命不保。如果这份密报早一天到,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鲁肃到寝帐回复周瑜。都督叫他也去传言众文武,千万不要把打黄盖之事告禀吴侯,我自会有文书遣人送去的。

    哪里知道你已知迟了,一退大帐,就有一批文武联名写信,向孙权汇报此事。命快马火速送往南徐。

    周瑜还是把思想集中在物色献降书的人才上。一个一个人排队排过来,都不是很理想。初十过去了,十一日还是想不出,到十二日傍晚,依旧一筹莫展。周瑜心急如焚,坐卧不安,倘若明天还不能选定这个人,那末这条计就完结了!

    就在此时,在三江口通往南徐的大道上,来了一匹快马,马上此人,方面大耳,三绺清须,头戴乌纱,身穿红袍,仪表堂堂。你看他,虽然快马加鞭赶得急,但心中却洋溢着兴奋、激动之情,脸上露出了自信、自豪之色。

    “口若悬河语似流,丹心一片报吴侯。下官阚泽,奉了吴侯之命,赶往三江营中。嘚,马来!”

    此人姓阚名泽,字德润,会稽山阴人氏,今年三十二岁。孝廉出身,现任吴侯府中参谋兼文书官,拜为上大夫。他究览群籍,兼通历数;博闻强记,过目不忘。从小就酷爱读书,但因家中世代都是农民,生计贫瘠,所以他就常以为人抄书,赚来买纸添笔。一本书刚抄完,他就能全部背诵出来,因此,学问十分渊博。每逢孙权与众文武议事时,碰到对古代的经典有疑惑不解之处,只要问他,他就象一本活词典,而且口才极好,能言善辩。尤其更富有急智,人家一紧张就要心慌意乱,手足无措,而他恰恰相反,越是在急迫的情况下,头脑反应越灵敏、清晰,好办法也越多,所以随机应变是他的特长。

    那末,他今天怎么会从南徐赶到三江口来的呢?原来昨天(十一)一早,孙权接到三江口部分文武的联名文书,马上召集群臣商议:周都督打黄盖,究竟是怎么回事,应当如何对待。文武们众口纷纭,各抒己见。唯有阚泽讲得十分具体、肯定。因为他是文书官,凡是三江口来的文书,他都开阅过。初十傍晚刚刚收到周瑜的一封文书,说二蔡前来诈降,他故意把他们收留下来,准备为我所用。因此,阚泽便对孙权讲,打黄盖是苦肉计,大都督准备命老将军去诈降曹操。但是我估计三江口并无一人能去献诈降书,如果你吴侯允许的话,我愿意立即赶到军前,毛遂自荐,当此重任。孙权听他讲得很有道理,但还有点犹豫不决,就在此时,旁边又走出一个白面书生,只有一十九岁,名叫陆逊,陆伯言,是吴侯府中的幕宾。此人虽然年纪很轻,官卑职小,但是博学多才,天文、地理、兵书、战策无不精通,在江东颇有小名,一班高级文官都很乐意与他交往,孙权、周瑜对他也很器重。后来吴侯还把侄女儿(孙策之女)许配给他。十四年后,陆逊三十三岁时,担任江东第五任大都督,火烧连营七百里,一举歼灭刘备七十五万人马。此时,他支持阚泽的意见,站出来劝孙权让德润大夫立即前去,越快越好,再迟一步,大都督这条计要前功尽弃了。孙权想,那也好,即使事情并不似你们所讲的那么严重,让阚泽代劳到军前去问问情况,调停调停也是好的。于是便同意阚泽的要求。阚德润立即备了一匹快马,离了南徐,兼程赶往三江口,到今天十二日太阳坠西时分,已抵军前。

    阚泽心想,我现在先去见都督呢,还是先去见黄盖?一盘算,如果确实至今尚未有人去献诈降书,那一定是黄盖比都督还要急;倘若已经有人去了,我也不必急急去见都督,理当先去看看老将军的伤势。因此决定先去见黄盖,向老将军讨了诈降书,再去见都督。他便一路问讯,来到西山江边,下马,上船,对守在舱口的手下人道:“费心通报黄老将军,说我求见。”

    小兵对他看看:你初来新到,还不领这里的行情,前两天已有不知多少文武打过回票了,所以现在大家都不来了,因此回绝道:“对不起,阚大夫。老将军伤势沉,一概免见。”说着,对上面一指。阚大夫抬头一看,见上面挂着一块回避牌。便笑了笑说:“老将军旁人一概不见,下官到来,定然就见。”小兵想,你大概是吴侯差来的,可能面子要大些,“哦!那我去试试看。”随即进舱禀道:“老将军,今有吴侯麾下阚德润大夫要见。”

    黄盖听说阚泽到来,喜出望外,心想,这下好了,献诈降书的最理想的人才来了。立即吩咐道:“说老夫有请。”

    阚泽进舱,到床前施礼道:“老将军,下官有礼。”

    “大夫,恕老朽还礼不周。请坐。”

    “告坐。”

    “大夫怎样到此?”

    “请老将军命手下回避。”

    “大夫放心,此间皆是老夫的心腹,有话请讲便了。”

    “老将军,吴侯闻知老将军受刑,十分担忧。下官料定,此乃老将军一片忠心,为诈降曹操而使的苦肉计。若老将军合意者,请将降书交与下官,待下官连夜过江一走。”

    “哈哈哈哈!大夫过江献诈降书,正合老夫之意。然而老夫无能,这诈降书须由大都督拟写,请大夫前去面见都督便了。”

    “既然如此,下官告辞了。”

    “请问大夫,何时归来?”

    阚泽想,我见过都督,吃过晚饭,连夜过江。如果曹操还没有就寝的话,我当夜就可以献掉诈降书,即使明天早晨献,能成功的话,当天傍晚也可回到此地了。便道:“若到来朝此时下官未曾归来,定然诈降不成,被曹操所杀。倘能成功,明日傍晚与老将军再见。”说罢,阚泽匆匆登岸。上马赶到陆营营前下马,径向都督寝帐走去。

    周瑜正为没有献诈降书的人着急,这两天他是茶饭无思,坐卧不宁,紧锁双眉在寝帐中步来踱去,长吁短叹。正在此时,手下进帐禀报:“阚大夫从南徐而来,求见都督。”

    周瑜一听阚泽到来,愁眉顿开,转忧为喜。他想,哎呀,我怎么只是在三江口营中找人才,而没有想到南徐呢?阚泽虽然年龄与我相仿,但他去献诈降书倒是最合适的人了。吩咐手下:“本督有请。”

    阚泽进寝帐,见过都督,周瑜请他坐了。阚大夫说,请都督不必客套。我奉吴侯之命赶来三江,方才已经见过黄老将军,一切都已明白。如果大都督信得过我,请将诈降书交付于我,我连夜过江献纳,周瑜想,既然你已经把苦肉计的始末全部了解了,那我也不必细述了。诈降书早已写好,就等你这样的人去献。本则这封信想叫鲁肃代笔的,但考虑到上次蒋干偷去的那封信是鲁肃执笔的,恐怕曹操从字迹上找出麻烦来。所以这封降书是我亲手写就。周瑜到内帐取出诈降书来,一手交给阐泽。阚德润接来一看,信封上写着:“赤壁山曹丞相敬启。三江粮队官黄。”口已封严。阚泽想拆开信看一看,心想,万一信上有漏洞,现在弥补还来得及,否则我被曹操杀掉是小事,耽误了这条计却是关系到国家存亡的大事情。即使信上写得非常周密,让我了解一下内容也有好处的。倒是拆开来一看,只怕周瑜又要多心,以为我信不过他。看他不起,不过,反过来说,他毕竟是六郡出类拔萃的都督,这条计又经过他和黄盖的精心筹划,他又经过了这几天的深思熟虑,谅必也不会有什么不到之处,还是不看的好,反正我对这件事也很了解了。想到这里,阚泽就把诈降书往身边放好。

    周瑜问:“德润,何时归来?”

    “都督,倘能成功,明日傍晚之前,下官一定到此复命。”

    “本督在此专候先生凯旋归来,畅饮贺功喜酒。”

    “下官告退了。”

    阚泽在营中匆匆用过晚膳,立即乔装改扮、卸去袍帽,戴上箬笠,身披蓑衣:装作一个渔翁,──为何如此打扮?待他见了曹操后,自有分晓。──一条小船,改为渔舟,阚大夫坐在船头之上,手执钓竿。这是做做样子的,并非当真钓鱼。不过,也有人说确实是钓的。阚泽对天问卦:钓得到鱼,献诈降书定能成功;钓不到,完完大结。结果被他的到一条猫鱼,说明更有成功的把握,因为猫角只是在小河浜里游耍,能在长江中钓到,十分难得,因此是大吉大利的。其实,这完全是多此一举,成功与否决定于你阚泽的本事如何,有能耐,钓不到鱼照样成功;少智谋,钓到金鱼也无用。

    今天是十一月十二,月明星稀,风平浪静,江面上波光粼粼。小船趁着星光月色过江而去,到对江已近子时。

    曹军水巡哨发现有一条渔船过来:喝问道:“呔!什么样船?”

    同时,十几条巡哨船将渔舟团团围住,见船头上此人,浑身渔翁打扮,但白面清须依稀可辨,气宇轩昴,知道他一定不是个打鱼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阚泽不慌不忙,将钓竿往船板上一放,站起身来,对他们把手拱拱:“弟兄们请了!我乃江东陆军参谋官,姓阚名泽,有重要军情,特来面见你家丞相。”

    曹兵一听,不出所料,果真不是渔翁,而是在江东做大官的。“你有什么军情,要见我家丞相。”

    “在此不便多讲,须见了丞相当面相告。”

    “咱们要搜检一下。”

    “只管查来。”

    曹兵把渔船前后检查了一遍,并无夹带,又在他身上一搜,抄出一封信,一看,是写给丞相的。问道:“这一封书信是……”

    “要面呈丞相亲拆。”

    曹兵不敢造次,只得把信归还他。然后,押着渔船进水营门,到江边看守起来。同时,有人去禀报于禁、毛玠两位水军都督。

    于、毛二人闻讯赶到江边,见了阚泽,问道:“你是江东的参谋官吗?”

    “正是。”

    “有军情要见咱们丞相?”

    “是啊。费心通报。”

    “好吧。要是丞相还未安寝,就马上带你去见,如果丞相已经睡了,那就要明天通报了。”

    阚泽想,但愿曹操还没有睡,当夜献掉,万事大吉。如果已经睡了,那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到明天。

    于、毛命令一个小兵,飞马通报丞相。小兵到陆营前下马,问一声:“营上有人吗?”

    岗哨一看,是水路上的弟兄,问道:“什么事情?”

    “水路上有军情禀报丞相。”

    “丞相还未退帐,你进去禀报吧。”

    小兵直奔大帐。

    曹操确实还坐在帐上,文武聚集,帐灯通明,虎案上红烛高烧。时已半夜,曹操为何还不睡?说句笑话,是在等掮木梢。事实是,在前线战场上,统帅每晚不到三更是不睡的,再则,他在等待蔡中、蔡和会不会有消息到来。曹操想,两个家伙一去对江四天,就象风筝断了线。音讯全无。如果诈降不成,我就要拔寨退兵了;成功的话,那末,我还要再等等消息,看看情况,或许局势还有转机。考虑到他们的密报一般总要到天黑以后才能递送,所以曹操还不甘心退帐。

    小兵奔上帐来:“报禀丞相!”

    “何事报来?”

    “今有对江陆军参谋官,姓阚名泽,改扮渔翁到此,口称有重要军情,要见丞相。现在江边,请丞相定夺。”

    “这个……?”

    曹操听完,脑子里在分析:半夜三更来一个江东的陆军参谋,姓阚名泽?此人从未听说过,而且乔装改扮而来。首先有一点可以肯定的,三江口来的人,没有好的。白天不来,晚上偷偷摸摸到此,是不是想趁我懵懵懂懂时给我上当?既然来了,不见倒也不好,先把他叫了上来再讲。所以吩咐道:“命他进帐来见老夫。”

    小兵飞马到江边去传令。

    曹操命令卫兵们在帐上架起刀枪。顿时,刀对刀、枪对枪,从大帐口直架到离虎案二十步。来者要从刀枪之下钻进来。曹操想,如果来的是奸细,想来叫我上当、中计,看到这种威严的场面就会原形毕露的。

    徐庶听到对江有人来见曹操,叫阚泽。心想,虽然我也没有听说过,但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绝非等闲之辈。你曹操派二蔡去诈降,周瑜肯定不会杀的。非但不杀,而且还要在他们的身上打你曹操的主意。今天来的阚泽,一定是来献诈降书的。既然周瑜选派他来,那末,尽管你刀枪架起,他也不会怕,即使刀枪加颈,我料他也必定面不改色口如若不信,只要来人一进帐,就可以完全明白。

    曹操再传令,把帐灯添亮,虎案上放两只蜡台。丞相侧坐交椅,一手撩须,注目帐口,等候阚泽到来。

    这正是:降南降北都是假,计去计来皆为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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