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汉一干文武官员闻得,尽皆扼腕大怒,来丞相府见孔明道:“叶飘零不曾面圣,私居王位,反心露矣,丞相何不请旨讨之?”诸葛亮道:“前日洛阳遣使,不曾提封王之议,乃探叶飘零之心也,今果坐实,非同小可,可详议之。”
于是众臣上朝面圣。却说献帝得表大惊,问群臣道:“叶飘零自居荆王,反心已实,诸卿有何妙策?”班中闪出一人,乃审配也,伏地奏曰:“陛下勿忧,谅叶飘零无根之辈,屡败之人,何足道哉!臣保举二人,提一旅之师扫荡中原,光复汉业,还于旧都,何足为奇!”献帝大喜道:“未知卿欲保举何人?”审配道:“非魏文长、马孟起不可。”
班首又有一人,道:“上策伐谋,非好战也,陛下不可!”众视之,正乃丞相诸葛孔明。审配连忙退下,诸臣静听孔明教导。听孔明说道:“叶飘零虽自王之,犹借圣谕而服天下,此欲使吾等先伐而陷陛下不容功臣之名也,不宜动兵。前者曹操让并州于彼,自是反间之计,倘吾等与荆襄兵势一交,不能骤解,坐使曹操重振昔日之威。为今之计,当好言抚恤,令叶飘零全力西征,待其深入敌境,陛下下诏问叶飘零不遵王化之罪,使孟起西取并州,臣自南下中原,乘虚而击,兴汉之业,在此一举也。”
献帝默然,半晌点头道:“朕思东都久矣,只欲急还,然形势如此,人力难为,丞相之言是也。”孔明退过一旁,这边燕汉定计不提。
却表叶飘零自居荆王,于集武台上大宴群臣。也不着龙袍,也不戴龙冠,依旧青巾白袍,自与众臣觥筹交错,猜拳斗酒,乐作一团。酒酣之际,众文臣献上诗篇,歌功颂德,皆言荆王功德巍巍,何当受命。叶飘零举杯笑道:“众卿之言,过誉甚也。吾平生但盼扫平战乱,四海清平,百姓和睦相处,安居乐业,吾平生心愿足矣。今日得与诸君共享富贵,名标青史,已是三生有幸,焉敢复有他望?”
文官中闪出一人,道:“群臣所言甚是,今四海皆有异象,合当兴楚,正应王上之身也。”众视之,乃太傅司马懿也。叶飘零奇道:“有何异象,孤却不知?”司马懿道:“臣昨日闻乡民告曰,襄阳城东十里,每日此时有黄气冲天,铺天盖地连绵四十余丈,两个时辰不绝。”叶飘零道:“有此异事,乃是何兆?”闪出田畴道:“必有宝物藏于地下。”
叶飘零即命司马懿率众前往掘之,顷刻完毕,司马懿拜伏于地,口称千岁曰:“王上千秋大喜,天象已有征兆,王上宜顺天意人心,早现龙身。”双手献上宝物来,却是“玉龙纹壁”一面,雕刻双龙,盘旋飞舞。叶飘零四面环顾,就将此壁赐予司马懿,却道:“孤今日乃是一方诸侯,当为国家出力。功德微薄,并无继位之理。况吾与卿等同进同退,并无人君之望。仲达不必再言。”
田畴大声道:“王上之言,正为至理。臣有一言,不敢不奏!”叶飘零道:“还请大夫指教。”田畴道:“臣闻尊卑有别,长幼有序,此自然之理,且不状名士无以谓风流,不怀威仪无以称君主。王上乃一方尊主,当有人君之象,刚柔并济,威德兼施,方能号令天下,压服众心。白袍乃商贾之服,卑贱之躯,青巾乃书生之装,非王上所宜,请弃青巾,执冕冠,去白衣,易龙袍,威加四海,天下谁不敢从?窃为王上思之。”
叶飘零不悦道:“昔年文帝陛下重农抑商,孤深以为不妥,今逢乱世,四面用兵,日费钱粮千万,当农商并重,以充府库。吾荆土当率先为之,农夫商贾,皆需好生敬重。日后各乡各亭,有勤于开荒者,皆赐银两。有于各地奔波往来从商者,州郡长官皆需以兵相护,并酌情减免赋税。卿等不可再视商贾为小人之辈,须知农商联盟,民主专政,泯灭等级之分,此乃开国之本、立国之基、兴国之源,三个代表之功,犹自不及。”众臣虽称千岁,心下俱各迷糊,叶飘零陡然惊觉失言,当即转过话题,着众位登台比武。
于是集武台上,众武将纷显身手,刀枪戟矛,舞做一团。叶飘零依旧书生装扮,与臣同乐。正是秋高气爽,大雁南飞之际,襄江上下,喜乐飘扬。有《浣溪沙》上阙为证:
谈笑樽前酒不空。行文百卷耀书生,登台比武显豪雄。
君臣俱自欢乐,忽然归尘在父王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这一说,有分教:荆襄吴越多文秀,河洛中原有武功。毕竟归尘进言什么,依旧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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