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mō了mō他的头发,有点心疼他睡得这么将就。
血域睡得很浅,这么轻轻一碰,他就醒了,抬头看看我,眼神里还带着初醒的mí茫,却是谨慎地问:“怎么,有什么不舒服吗?”
他脸上的神情里,还带着初离梦乡的慵懒,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姿态,在我的印象里,他时而幽默风趣,时而理性睿智,时而心疏狂不羁,时而果敢凌历,却不曾想,他也有这么萌的一面--三十出头的男人了啊。
心底一片柔软弥散开来,软到看见眼前的他,都微微地痛:如果不是遇见我,他是不是就已经找到新的她?
曾有一个女人,在他的心底狠狠划下极重的伤,这许多年,他才终于慢慢好转了。
他说过,一段感情的结束,不是你说结束就结束,必须是幻灭了、不爱了、死心了,才能够有一个新的开始。
情路多舛的可怜人啊,好不容易从一个不值得中回了头,却又陷入一段无望里。
他的青chūn,实在经不起这样的蹉跎了啊。
我脑子里,一幕幕闪现他燃放烟huā的镜头,真实得不像是游戏的画面,而是在现实里。
也许冥冥之中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是场悲剧--烟huā炫烂美丽,却从来不是能代表永恒的东西。
血域可能是见我神情不对,忙问:“你怎么了?”
我叹息着说:“十来天了啊,你一直这么陪着我,工作要积好多了吧?”一句话完,我才注意到自己语气里,满满的怜爱。
“没事,会有人处理好的。”
我脑子里反复出现他的话:必须是幻灭了、不爱了、死心了,才能够有一个新的开始。
他跟我说不再玩游戏,在一片烟火中消失的那刻,应该是死心了的吧?那时我们根本没有见过面,应该是很容易死心的,就像做了一个梦,醒来,都不知道梦里的女生,长得是什么模样。
可他却在我最绝望时又出现了。
我的绝望快要过去了,他是不是也走过去了呢?
“你回去吧。”我说。
血域一惊:“怎么了?”
“我情况已经稳定了,接下来就是等龙龙的消息了,你都为我耽误十来天时间了,也该回去忙你的工作了。”
“我都说了有人会处理的。”他笑一下,“既然都十多天了,也不差再加个几个,到时龙龙回来,我也放心地回去。”
我脑子里反复着他当年的话,像是着了某种魔障:要是你还没有对他死心,分手本身就是一种痛。如果你对这个人死心了,以后他哭着求你也只会是冷眼相看。那时的新开始,才可能更精彩。
而你,凭心而论,死心了没?
我冷冷地,冷冷地说:“听说龙龙死了,你出现了--现在他并没有死,难道你在希望歹徒撕票吗?”
一句话说出,血域大惊,不敢相信地直视我的脸。
这一刻,我简直想敲死我自己。
但我坚持看着他,不避不让。
我在心里说,血域,终归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也可以为你赴汤蹈火,除了爱情,我没有什么是不能够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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