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散后,卫惊云与薛子墨埋头御书房内。
卫惊云异常生气,“卫崇焕简直不识好歹!”
“皇上目前还不能跟此人大动干戈。”子墨沉静地分析,“皇上这次处理老将的这件事,做得干净利落,相信那些老家伙也不会有什么异议。此次若是可以顺利得到黄、李两位老将的虎符,等于是削弱了忠义王一半的实力。”
“他到现在还没松口。”
薛子墨叹了口气,“皇上怎么就和他争执起来了呢?臣不是已经和你说过,要冷静么?”
“你叫我怎么冷静?现在有事的是思思,她到现在还生死未卜,你叫朕怎么冷静,怎么冷静呀?”
“皇上。”薛子墨急忙上前把他按坐下来,“你小声点皇上。兵符的事,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全盘皆输啊。”
卫惊云舒了口气,精神有些萎靡,一手支着额头倒在了椅子上。
翌日,皇叔卫崇焕借词生病没有上朝。
卫惊云的脸色很难看。
又过两日,薛子墨给卫惊云献上一计,让他亲到忠义王府探病。
是夜,卫惊云带了两名贴身侍卫匆匆赶到王府,却在王府门口遭到数名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拦截追杀。打斗声惊动了卫崇焕,王爷急忙率人冲出来救驾,一番凶险恶斗后,最终击退了黑衣刺客。
卫崇焕与犬儿卫德贤上前见驾,众人将卫惊云前呼后拥的迎到大厅落座。
“今天让皇上受惊,本王难辞其咎。”
“唉,可惜给刺客逃脱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卫惊云冷然的目光,不住在卫崇焕脸上流连。
“我看刺客行刺的并非皇上。”卫崇焕知他怀疑自己,不过连他自己都有些云里雾里,不知这批刺客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幸好救驾及时,若是皇上真在自己王府门前被人行刺受伤,那朝中大臣定然会联名弹劾他卫崇焕。
“何以见得?”卫惊云冷笑。
“相信宫里除了少数人知道皇上深夜来王府外,就连本王也要皇上来到大门口才知道,所以按照本王推测,刺客要行刺的是本王,而非皇上。”卫崇焕镇定地解释道,“这只怪自己平日里树大招风,树敌太多。但是想不到这次竟会殃及池鱼,让皇上受惊。本王真是罪该万死。”
“事出突然,皇叔又何罪之有呢?”卫惊云挑挑修长的眉毛,勾唇冷笑,“皇叔不必介怀。”
“这等行刺事件是发生在本王府,就算皇上深明大义不追究,本王也很难向其他人交代,实在是难辞其咎。”
“正如皇叔所言,朕这次突然造访,连皇叔你都不知道,又怎么策划行刺朕呢?”卫惊云阴森冷气地说着话儿,眉宇间含着淡淡的笑,“事情已经很明显不过了,只要朕不降罪,谁胆敢怪责皇叔呢?朕和皇叔是一脉相传的皇室宗亲,皇叔又怎会不顾念亲恩,找人行刺侄儿呢?”
卫崇焕皮笑肉不笑地咧开了嘴,“皇上果然深明大义,本王感激不尽。”
“听闻皇叔染病,朕心里很不安,如今皇叔休养了数日,身子可有好些?”
“谢皇上关心,本王已经好多了。”
“这么说,皇叔明日可以上朝安排黄、李两位将军与国师交接兵符一事了吧?”
“是。”卫崇焕咬牙切齿地应了一声。
卫惊云悠然自得的笑了,“这次逃过了一劫,皇叔以后要好好保重。”
他站了起来,拂袖起步,“时候不早了,朕要回宫,皇叔就好好休息吧。”
“恭送皇上。”
“诶,皇叔有病在身,免送罢。”卫惊云伸手扶住卫崇焕,眉间飘过一丝戏谑。
“谢皇上体恤……”卫崇焕垂下阴森的老脸,切齿吐出这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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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快要气爆炸了,自从数个月前给凤三娘掳来这里后,就给人关了起来。
虽说他们不敢怠慢她,可没了行动自由,真是比死都难受。平日里就给人关在厢房里,偶尔到院子里转一圈,抬头可见的不过是三尺见方的天空。
思思那个怨念啊。
经过她连日来的打听,终于知道原来秦卫已经开战。秦国那个狗皇帝派来一个据说十分英勇善战的王爷对付她的逡,那个王爷叫什么名儿来着的?
“吱呀”一声,门给推开了。
伺候她的那名婢女拉长着马脸走进来,翻开柜子便把所有衣物捧了出来,塞进包袱里。
“干什么?”思思瞪着她。
“明天离开这里,大军要退守十里以外了,哼,还不是你们那个国师干的好事,他真是卑鄙,使了个毒计害我们王爷受伤!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带兵迎战秦国王爷的是薛子墨?
思思回想丫鬟的话,点点头,“你说的不错,他的确是个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
他说思思是妖孽,千方百计不给她接近逡,这个天大的仇,思思永世都难忘。
小丫鬟没料到思思会站在她这边说话,愣了一下之后,脸色稍微缓了缓,“快点收拾好要走了。”
“小莲。”
“楼将军。”
“嗯,四爷要见她,你收拾收拾带她过去吧。”
“是,楼将军。”
步出屋子,迎面一阵落叶被风吹起,甚凉。
思思裹紧衣物跟着丫鬟小莲走入一间厢房,只见一道月白身影,坐在窗前藤竹编制的椅子上,手里握着个东西,垂首凝望。
思思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暗赞一声美人,随后就看到他手里握着的那颗散着盈绿淡光的佛珠,她激动地一步冲上前。
他抬起脸来诧异地望着她。
思思激动的不行,她握住他的手,紧紧掐着那颗佛珠,结结巴巴地问他,“你,你从哪里弄来这颗佛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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