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山。”
“这不就结了。”秦殇淡淡笑道,“这些年来,成王游遍大江南北,不太回京,更不担任要职。”
“你的意思是,在外人眼里,你是故意冷落成王?”
“嗯,成王身边一直有秦英的眼线,所以我暗暗派人刺杀成王,让秦英误以为我着实容不下成王。”
“哦我明白了。那日我在大名山撞见的黑衣刺客,是你派来的。照你这么说,当时有秦英的眼线隐藏在附近的树林内观望?”
“嗯。”
“他就这样一步步取得了寿王的信任,然后再向寿王摊牌,假意称他是天道门门主,因不满你的种种行径,图谋举事。于是,寿王踩入了你们精心布下的圈套,傻傻地决定与成王合作造你的反。我明白了,一直以来,你都仅是怀疑寿王想要图谋造反,而并无确凿证据能把他定罪。因为,若非有强有力的证据,难以用谋逆重罪收押大皇子,走差一步,说不定还会遭朝中大员联名反对。”
“你的确聪明。”
“可笑的是,寿王到谋反那日才明白自己被人耍了。你的用意,就是想他造反,这样你才能名正言顺的把他丢入大牢,联合刑部定他的忤逆罪。”
我冷嘲着瞄了他一眼,心道:论心机深沉,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看你的表情这么得意,想都不用想,你定是达成了你的目的,拔除此颗眼中钉了。”
他哈哈大笑,搂住我亲了一记粉腮,“不止此人落网,这番统一行动,我还拿下了赵国公与容太保。”
我一怔,转头望向他,“是吗?你能治他们什么罪?”
“我手上有成王联合各地平民所签的万人诉状,控诉他二人的种种罪孽。而且昨日雷霆行动,从他二人府中地下室内搬出百万两贪赃枉法所得之黄金珠宝,这一回,他们定然难逃法网。”
“你派成王四处走动,一来为了造成众人眼中你疏离成王的假象,二来就是吩咐他四处调查民情,签署这诉状?”
“是。”
“子璇,我觉得你……”
“什么?”
我摇了摇头,“我觉得你好有心思,每一步每一招,都走得极有用意。”
“那只是对旁人,并非对你。”他放柔声音慢慢摸着我细致的脸颊,“寒儿,我本不想瞒着你,只怕过早告诉你会泄了风声,你不会怪我吧?”
我无力地望着他,半响,我才试着推开他,“我有点累了。”
“我不放。”他紧紧一合掌,死死地抱住了我。
“你把子悠怎么了?你杀了他?”
“没有。”他簇眉摇摇头,“本来,他联合寿王打算推翻我,图谋助成王荣登大宝,我是要判他死罪的。”
我浑身一颤,未语。
子悠也真傻,一心想联合天道门门主助成王登位,倏不知,这假天道门门主宫南雁,和成王一样皆是替子璇卖命的。
到头来,他与寿王一样,都是这场闹剧的牺牲者,子璇绝不会放过对他心怀异心之人。
“只是昨夜寿王举事时,他忽然连夜逃走了。”秦殇冷笑一声,“想是有人暗中通风报信,放了他吧。”
我怔了怔。
看他的神色,似乎已知这暗中放了子悠之人是谁。
“成王到是对你忠心耿耿,我昨日还误以为他真想谋刺你。”
“若非戏演得足,怎能骗过秦英这老狐狸。你不晓得,昨日当成王倒戈相向时,他的表情有多震惊,哈哈。”
“你想怎么处置他?”
“我已把他交由六部会审,再行发落。”
“子璇。”
“嗯。”
“你为什么要派兰花杀手去杀你的母亲?”我紧紧握着拳头,刻意压着心里的愤怒,“你派兰花杀手去杀赵允雷,我可以把他归结成为民除害。可为何要牵连你的母亲?他是你亲娘呀,你竟然下得了手?”
“我又不是真要杀她,要不然,她岂会无恙?”他挑挑眉,“你也知玲珑暗器的威力,若我存心要太后的命,她怎会到如今还好端端的活着?”
“她叫玲珑?”
“水玲珑。”
“那你为何派水玲珑潜入太后寝宫意图行刺?”我望了他一眼,蓦地伸手捂住唇,惊疑不定地望着,“难不成,是为了阻止我和子初成亲?”
“对。”他紧紧我的手,“太后遇袭,婚期延后,自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你为了一己之私,这样对你的母后,你,你太过分了!你就不怕惊吓死她吗?”我愤怒地挣扎着想要起身。
“所以那日,你是故意把我投入大牢的。可是你万万没想到,我会识破水玲珑的身份。你派她潜在寿王府暗中接触寿王,是为了接应成王吧。你想不到我竟能指认出谋杀太后的刺客就是寿王府上种兰花的那名女子。你赶在子初之前暗暗通知水玲珑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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