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儿子的信(28)
那个名叫约翰的爱尔兰人不久就逃跑了,其他几位和我相处得很愉快。他们发现凯谋根本不能教他们什么技术,而从我这里总可以学到一些东西,所以他们更加尊敬我了。星期六是凯谋的安息日,我们从来不开工,于是我一星期能够两天读书。我在镇上结识了许多有聪明才智的人。凯谋待我十分殷勤,表面上更加尊敬我。我心中只为一件事情深感不安,就是所欠弗农的债款一事,因为我不善于管理钱财,至此还无力偿还。好在弗农非常宽容,从来没有催讨的意思。
我们的印刷铺经常需要补充损毁的铅字,可是在美洲还没有铸造铅字的工厂。我在伦敦詹姆斯的印刷铺曾经见过浇铸铅字的铸模,可是没有对它的形状多加注意。于是我尝试着设计了一个铸模模具,利用现有的铅字作为冲模,铸出了铅字,相当不错地满足了各种需要。我还不时刻点东西,用以制作印墨。另外我还管理仓库,负责其他一些大大小小杂事。总而言之,完全是一个管家婆。
虽然我如此卖力,但是随着伙计们的业务能力大为提高,我的作用也就一天比一天不那么明显了。凯谋在付给我第二季度的工资的时候,他告诉我他觉得目前的工资负担实在太重了。他认为我理应做出让步。他待我逐渐没有从前那么殷勤了,开始摆出了老板的面孔,常常吹毛求疵,无事生非,似乎随时准备同我翻脸。可是我还是继续做好工作,勉强忍耐,心想他如今负债累累,脾气难免暴躁些。最后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导致我们的关系最终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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