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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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回那个家(2)(2/2)
    威廉·h·荷恩敦就曾经骂玛丽是“野猫”、“母狼”。

    透纳·金恩是林肯的一位崇拜者,他曾经亲眼见过林肯被一次次赶出自己的家门。他称玛丽为“恶棍”、“女魔”。

    华盛顿总统府的秘书约翰·海依给她取的绰号更加难听,以致不宜公布。

    在林肯家的附近住着春田镇卫理公会教堂的牧师,他也是林肯的一位朋友。牧师太太说林肯夫妇“家庭并不和睦,丈夫常被太太用扫帚逐出家门”。

    詹姆士·高莱是林肯家的邻居,在林肯家隔壁住了16年。他说林肯太太有感觉错乱,“心里有魔鬼”;左邻右舍的人常帖她像疯子似地哭闹,声称有人要暗中袭击她,要叫人在房屋四周守卫。

    林肯太太的脾气愈来愈暴烈,发作的次数也益发频繁。林肯没有尝到家庭的欢乐,他从来不在家里款待自己的朋友,就连荷恩敦、戴维斯法官朋友也是一样。朋友们都深深地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傍晚,他常与律师们在法律图书馆聊天,或者在店铺里为人们讲讲故事。他总是想方设法躲避着玛丽。

    深夜,他脑袋垂落胸前,独自一个人穿过凄清的街道往回走,那神情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他说:“我真是不想回家。”朋友们就将他带回家住。

    对于林肯家庭生活的悲剧,荷恩敦知道得一清二常在《林肯传》第柔的430~434页中,他这样写道:

    林肯先生从来不向我诉说苦衷,据我所知,他也没对别的朋友说过。他没有知心朋友,无处吐露满腹苦水。但他还是默默地忍受着,在他最郁闷的日子,即使不说我也能看出来。早晨九点以前,他一般很少来办公室,我总胰他早到一个钟头。不过,有的时候他却在七点以前就到了;有一次,我发现天还没亮他就到了办公室。只要我到办公室看到他在那里,就知道肯定有事。看见我进门,他连头都不抬一抬;他不是仰在沙发上愣看着天空,就是身子缩在椅子里,把双脚搁在后窗窗台上。我对他道“早上好”,他就轻轻哼一声作为回答。我马上投入工作,忙着写稿、看书。但够了多久,我就找个借口走出了办公室,因为他那副异常忧郁、沉默的神情,也使我内心里很不安。

    办公室房门有半截是玻璃的,那上面挂着一块帘子。每次我走出去都把帘子拉上。还没走到楼梯口,我就帖门里边“咔哒”一声,林肯把自己锁在了那间阴暗的房间里。我往往是到法院书记办公室呆上个把小时,又到近处的小店里逛一阵才转回去。那时,也许已有顾客找上门了,林肯在向他们提出法律方面的建议;也许愁云已经消散,他正在背诵一则印第安那故事。中午,我赶回家用餐。一个小时回来后,却发现他还坐在办公室里,正在吃从楼下店铺买来的乳酪或脆饼干。其实办公室和他家的距离并不远,穿垢座广场就可以到家了。下午五六点钟,我要下班了。而他不是坐在法院的台阶上消磨时光,就是坐在楼梯口的柜子上,跟几个二流子说笑。他常常待到深夜,因为办公室里还有灯光。他一直要等到万物都沉睡以后,才在树木和街道的幢幢暗影中潜回家去。这位日后成为美国总统的男人,悄无声息地溜进一栋木屋里——那个他姑且称为“家”的地方。

    可能有人认为我说得过于夸张了。但我只能说,他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林肯太太有一次恶狠狠地攻击丈夫,很长时间不肯罢休。即使像林肯这样一个“对任何人都没有恶意,对全人类怀有悲悯之心”的人,竟然也失去了控制,他一把扭住她的臂膀,将她从厨房一直推到了家门口,并说道:“你这个遭天罚的,你难道想毁了我的一生!这个家被你弄得像个地狱。快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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