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找高尚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但当杨慎看着眼前的这只乖巧的绵羊的时候,还是会感到自己将要进行的基因试验或许有些邪恶。i虽然只是羊皮肤基因的改造试验,但为了以防万一,杨慎还是特意找来了根结实的铁链子把这只可怜的不知道自己命运的绵羊锁在了非常牢固的马桩上,短暂的犹豫过后,杨慎通过保护光膜把生物脑构造的皮肤始祖因子注入了羊的体内,而后他就守侯在了附近,在享受日光浴的同时等待着羊变化的产生。但是十二个小时过后,杨慎现生物脑的预测出现了问题,本该产生变化的绵羊仍旧没有丝毫反应,杨慎只得通过保护光膜抽了羊的一点血液去检测,很快生物脑就有了反馈,好消息是羊体内始祖因子被激活后已经大量存在,证明了这个始祖因子的可行性,坏消息是当始祖因子育成为始祖细胞时,遭到了羊免疫系统的攻击吞噬,始祖干细胞和始祖吞噬细胞没办法最终成形,来替换羊的正常皮肤细胞。
针对这一情况,生物脑给了杨慎两种解决办法。一种解决办法是,在羊的始祖因子中编写新的基因变化,攻击并替代掉原来羊的免疫系统,这样羊的新免疫系统就会识别始祖因子形成的干细胞和吞噬细胞,而不会进行攻击,但是杨慎考虑到这种方法不能预测羊的新免疫系统是否会适应外界细菌、病毒等的攻击或者羊体内的一些变化,毕竟羊这个物种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它们的免疫系统已经经过了大自然的长时间检验,贸然对羊的免疫系统进行改变估计会对绵羊的后续生存产生很大的破坏。另外一种解决办法就是,对这个始祖因子进行加壳加密伪装,生物脑会采用原本生物体的正常基因在始祖因子的外部进行编辑加密,这次生物脑给羊的始祖因子外层用了羊的免疫基因组进行加密伪装,由此这个加密始祖因子形成的始祖干细胞和吞噬细胞就会带有羊免疫系统细胞的特性,从而可以迷惑羊的免疫系统,避免攻击的生。同时杨慎从生物脑那里了解到,当这个外部加密基因组被人为探测分解的时候,内部的始祖因子就会分解成最基础的正常基因,这或许也算是一种微观知识产权的保护。
接下来这只可怜的绵羊又再次被注射了加密伪装后的皮肤始祖因子,十二个小时过后,生物脑预测的变化终于出现,但是杨慎却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一副场景。这只绵羊平时温驯的眼神此时已经被一种狂乱所替代,眼球上密布血丝,原本杨慎准备给这只羊的一垛草料早已经消失不见,它正在狂的啃噬着周围的青草,嘴角周围是一层黑色的泥土,或许是周围青草的数量太少,埋在泥土中的草根都被这只绵羊刨出来吃掉,绵羊疯狂咀嚼的口中,牙齿间隐约可见黑色泥土的痕迹,杨慎感到震惊,羊类需要反刍来消化它所吃到的食物,但是这只羊如此的疯狂进食方式,它已经没有时间和空间来进行反刍,它的胃里估计早已经塞满了青草和草料。还好,或许这只羊感觉再也吃不下,它东倒西歪地用一种不正常的奔跑来泄着什么,由于长铁链的束缚,绵羊在疯狂的奔跑中铁链一圈又一圈的围绕在了木桩上,绵羊可以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最终它歪歪扭扭的靠到了马桩上,不疯狂地摩擦着它身体的皮毛,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那些长长的硬毛和短短的绒毛都脱落了下来,不大一会,这只羊的身体一侧有一部分已经是光突突,露出一些粉白色羊皮部分。终于它慢慢的停止了摩擦,缓慢地靠着马桩趴伏了下来,呼吸由急促变到缓慢,无神的眼睛慢慢合拢,杨慎只能依靠它肚子仍旧微微的起伏来判断这只绵羊仍旧活着。
为了明白到底生了什么情况,杨慎通过保护光膜抽了一点羊血给生物脑进行检测,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外边的天已经慢慢黑下来,远处地平线上太阳还有一丝余辉。这或许是一个平凡的草原傍晚,但对杨慎来说却绝对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与他身体生变化的那一夜相比,下午绵羊一幕幕疯狂场景的刺激更加深刻,让杨慎内心中产生了不安。生命在狂乱中挣扎,羊在挣扎中求存,人类何尝不是,一瞬间杨慎甚至对自己的做法产生了怀疑,躺在床上的杨慎察觉到了自己的软弱,虽然他的身体生了改变,但是他此时仍旧保留着一个普通人的思维情感,这对他来是一种折磨,莫名中,前几天巴特尔那希望儿子哲别过一种新的生活的惆怅神情又浮现在了杨慎眼前,同时还有父母那久违的音容,以及那些在他生命中曾经出现过的女人或模糊或清晰的容貌,慢慢的这些都在眼前淡化,替代的是那些复杂的基因信息以及生物脑曾演示的各种组合基因生物图形。最终这一切都消失了,杨慎的眼中只有窗外那璀璨的星空。
一夜未眠,经过改造后的杨慎早已经不再需要睡眠,他只是还强迫自己保留着原本的人类睡眠习惯,所以一般情况下他都会闭眼假寐几个小时。昨夜杨慎一直静静地看着星空,直到早上第一缕晨曦进入屋内,他才结束了那一动不动的状态。窗外初升的朝阳预示了好天气,也给了杨慎一个不错的心情。沐浴在初升的阳光中,杨慎有些惬意的感受着草原初秋天气的舒爽,经过了一夜的思索,他决定不再给自己道德或者别的什么枷锁。或许是浩淼的宇宙再次照顾了幸运的杨慎,同时全新的始祖因子也关照了这只可怜的绵羊,现在杨慎又看到了一副奇特的画面,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羊,如今已经重新站了起来,只是与昨天相比已经显得瘦弱,浑身的毛都已经脱落,昨天磨损的皮肤部分变成了棕褐颜色,另外有些部分已经开始蜕皮,露出了同样棕褐颜色的毛皮,短短的棕色短毛已经在新的皮肤上生长出来。这只羊看上去象一只灰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新物种,是那么的怪异。昨天绵羊的疯狂表现,杨慎也从生物脑那里获得了结论,由于始祖干细胞和吞噬细胞的分裂繁殖太快,所需要的营养物质太多,造成羊需要疯狂吃草进食来补充所需要的物质,但是这样的方式根本来不及补充羊本身的消耗。好在原来这只羊的脂肪等储备很多,自身膘肥体壮,幸运的完成了新的皮肤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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