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呻吟一句:“被你打败了。”打算抢先攻击,这时不空低声道:“又有人来。”许寒一愣,随即发觉山内有两名结丹顶阶修士快速跑来,后面还追着四名术士。赶忙冲项空说话:“回头,对,回头,快回头,你傻了么?让你回头!山里有修士逃跑。”
项空以为许寒戏耍他,怒起攻击,cāo控重沙shè来。在重沙狂舞之时,他才发现身后有修士气息,一回头,两名修士已经跳到空中,快速飞向远方。项空忙招回重沙,冲许寒大叫:“你不许走!”说着话飞起追踪,项留四人同时追去,接着四名术士出现,扫一眼许寒等人,不做停留直接飞起,尾随项空等人而去。
许寒长吐口气:“这个白痴可算走了,咱也走,赶快。”丢出飞咫,招呼众人落荒而逃。张天放坐在咫中十分不高兴:“丢人啊,不战而逃,丢人啊。”许寒踹他一脚:“闭嘴,让你打你又不去,现在穷念叨。”“哼,窝里横,丢人。”张天放将许寒的行为做个简短总结。
飞咫速度极快,半rì后飞出齐国,张天放问:“咱去哪儿?”停了下又说:“算了。出海。”
意见统一。大家出海。出海前要做准备。一群人寻城市大肆采买各类物品。许寒抽空回趟五灵福地,找林森要了许多五仙木,他要造一个巨大的结实的海船。顺便又搜刮些酒肉食物才离开。林森佯怒:“小兔崽子,就知道剥削老子。”
回城市与宋云翳汇合。然后南下,在战国沿海渔港停下,重金聘请船工师傅教他造船。用万年五仙木造船,实在奢侈浪费的不像话。
五仙木是仙家物品。寻常人砍斫不动,重金聘请的船工师傅除了偶尔动动嘴皮子,平时悠闲的很。许寒一人辛苦,随着大船逐渐成型变得越发忙碌,白天接受船工师傅指导,夜间在五仙木上刻刻画画镶嵌阵法,费时三个月建成一艘长一百零八米、宽十八米的巨大海船,上下共六层。若不是五仙木数量有限,他会把龙骨建的更大,船也就更大。
好容易等到完工。一群人兴高采烈准备上船,却碰到有人抢船。打船厂外跑来三百多壮汉拎着刀枪棍棒围过来。打头一个前胸长毛的秃子说许寒偷他家的宝树造船,船应该还给他。
许寒一听就明白了,保不齐哪个船工师傅嘴快,在外面提及木材的珍贵吹嘘大船的坚固惹人眼馋引来贪心人,冲那秃子笑道:“讹诈?”
秃子仔细观察过对方,除去三男一和尚,余者全是漂亮姑娘,不由得贪心共chūn心齐动,挥手喝道:“打!男的打死,女人留下。”
无知者无畏,三百多大汉勇敢的以肉身和修真者拼命,张天放感慨道:“找死啊。”
许寒刚把为首的秃子弄死,忽然发觉远处有大队人马朝船厂行进,便多个心眼,撒丫子在人群里乱窜,张天放等人也觉察到来人,于是一齐陪着许寒玩捉迷藏游戏。
许寒晕倒,你说了一大段,都是没用的,哥们现在关注的是蛋,灵兽蛋!
“你就直说吧,灵兽蛋如何孵化,如何认主,别整没用的,马上我还有事呢。”许寒摆手说道。
“我说过了呀。”曹俊锋郁闷道。
“你哪有说了?”
曹俊锋怒道,“我明明说了,幼年灵兽,比如才出生的那种!”
“哦哦哦……”许寒这才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就是说,灵兽蛋是不可以认主的,必须等它孵化出来,然后陪着它玩,给它吃喝,有些rì子,有了感情,自然就认我为主了。”
“看来你还不笨,正是这样。”曹俊锋点头,又道:“所谓rì久生情,对付初生灵兽也是一样的道理,你rì得久了,自然就生情了。”
许寒听了大怒,“曹俊锋,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曹俊锋早料到如此结局,哈哈大笑,赶紧逃走,远远喊道:“黑子熊,孵化也很简单,只要找一处安静的地方,把蛋下边压着的禁制给毁了,过些rì子就出来了……”
“原来如此简单呀。”许寒抓抓头,这才感觉到不对,“喂!曹俊锋,你刚才喊我什么来着!rì你先人板板,是不是欠揍了!”
曹俊锋刚走,江武艺和黄子萱就来了。
看见黄子萱,许寒心里一叹……那天幸好有曹光的提醒,若是真的吃了黄瓜美眉,然后她筑基又失败了,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要知道,筑基也是有成功率的。除了天灵根或者变异灵根,其他的灵根筑基都是有失败的可能的。有的人服用三枚筑基丹,也不一定会成功。有人曾经研究过筑基成功的原因,不过研究到最后,还是放弃了。影响筑基成功的原因太多了,比如说灵根、修炼的功法、灵力的充足、筑基的场所等等,太多了,到底为什么会失败,谁也说不清……
“黑子哥,今天要去泗水城嘛?”黄子萱先冲过来吊住了某人的一个胳膊。她和许寒的关系也没浮出水面,所以可以装作小妹妹一般抱他胳膊,许寒也可以装作大哥哥一般把手放在她屁||股上。
“是呀,去请白洁儿姐姐来看洞府。”江武艺笑着走过来,昨天夜里的景象历历在目,她还有点不好意思面对许寒。
“刚才曹俊锋来过了……”许寒说着,一手就把小辣椒的娇躯揽了过来,说道。“他打听过了。那逆羽金雕的孵化很简单。只要把金雕蛋下边的禁制一毁,过一段时间,小金雕就会出来了……到时候只要对小家伙好一点,给它吃喝。陪它玩耍,它就会认主了。”
江武艺有点心不在焉,就想着,这家伙怎么当着子萱就把我抱这么紧呢?他不会再揉我那些地方吧?不行。到现在肯定要阻止他,不能把子萱给带坏了……
正在此刻,突然听见某人又道,“武艺,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和小金雕好好玩耍,否则它不认你为主哦。”
胡思乱想的江武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黑子哥竟然要把逆羽金雕给自己?是真的嘛?这可是一只非常不错的仙禽呀!人家结丹修士都搞不到呢,这就给我了?
江武艺还有点不敢相信,愣愣道。“黑子哥,你……你也没有仙禽坐骑。你留着吧,到时候,你带着我一起坐上边就可以了……”
老子都有神兽了,还要这玩意干什么?许寒笑道,“武艺,你别跟我客气,我不要自有不要的原因……再说我可不要给人坐车夫,到时候你驯化好了,我只管乘坐就行。”
江武艺当然知道这逆羽金雕不是交通工具这么简单,作战时,还是一个强大的战友呢。
所以确定黑子哥真的要把金雕送给自己,江武艺还是兴奋了起来,一下就冲进灵兽室去看自己的未来宠物了……
“黑子哥偏心……”黄子萱撅着小嘴说道。
“放心,以后给你弄个更好的仙禽就是。”江武艺不在,许寒胆大几分,干脆环抱住黄子萱的易折小腰,贴着她的耳垂说话,嗅着她身上醉人的少女香气。
“哪有那么好弄。”黄子萱皱着瑶鼻。其实她就是故意刁难某黑人而已,也没真的想要争什么,事实上她也不喜欢逆羽金雕这种大块头的猛禽……
“我说有就是有,上次答应你的丝光袜我食言了嘛?”
黄子萱想到上次丝光袜,黑子哥说不但有,而且比武艺的还好看,开始自己还不信,后来真的实现了。
“太好了,不过我不喜欢太凶猛的,我要个温柔可爱的,好不好?”黄子萱笑道。
这些仙禽不但是骑宠,对敌也是一个帮手,当然是越凶猛越好,许寒没想到黄子萱丫头爱好这么特殊……
不过许寒也不会说不好破坏此刻的温馨。
“好,草泥马挺可爱,就是不会飞……”许寒轻声说着,把嘴唇探进了黄子萱后颈的衣领里。
那挺直粉白的颈子实在太动人,叶某人忍不住就想啃上几口,把鼻子探进去,那少女的香和热一下传了过来,让人崩溃。
“草泥马……又是什么……”黄子萱的脖颈非常敏锐,给男人大嘴一亲,顿时她就鼻息啾啾了起来,粉白的俏面上红霞动人。
“草泥马是我们老家的一种动物……”叶某人的说话中也是口音浓浊,男人情动的声音让女人也兴奋不已。
许寒的大手四处乱走,黄子萱身子不由自主的来回扭动,还真是**一般,不过此刻却传来江武艺回来的声音。
“你们在聊什么呢?”江武艺有些疑惑,子萱脸上怎么这么红呢,“黑子,你是不是欺负子萱了!”
“哪有,我们在聊天呢。”
“那一定是你聊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口头欺负子萱!”
这回黄子萱开口帮他解释了,“武艺姐,我们在聊草泥马呢……我说我很喜欢草泥马,黑子哥也说他也喜欢草泥马,然后我就说,我们一起骑着草泥马……”
“草泥马?”江武艺听得一头雾水,心道,怎么听着这么象骂人呢?
“没错。”叶某人很有学识很有风度地上前一步,“我们正在聊的就是生长在马勒戈壁的一群高贵优雅zì yóu自在的草泥马。”
足足跑了一刻钟,把三百多大汉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大队人马才开进船厂。众人一看,竟然是官兵,八百多人摆个雁阵封住出口,一队骑兵亮刃高喊:“弃械爬下。违者杀!”
三百多大汉经过一刻钟的剧烈运动。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知道无论如何也搞不定这些女人,何况老大挂掉,一群人痛痛快快丢掉手中武器,干净利落爬到地上投降顺便休息。
他们爬下。露出站着的许寒等人。那队骑兵高喝道:“爬下!违者杀!”张天放瞥他们一眼,回喊道:“滚!不滚者杀!”他有些生气,是人不是人都敢跟老子叫嚣?我可是佛杀!
许寒一笑,忽然间明白官兵来做什么了。他建造海船。租下部分船厂,树以木栅禁止闲杂人等出入,但是船体高大,站在船厂外的平地仰头即能看到,以五仙木珍贵特xìng,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这船是个好东西。
造船用时三个月,最后一月总有人或在船厂外打转探看,或驾小船绕到水岸观看,许寒全不在意,以为他们在看热闹。此时被官兵包围才反应过来。这又是一群强盗。爬在地上的三百多大汉,和站在外围的八百多官兵。其中有不少人都来观察过船厂。许寒记得这些人的气息,方才大意不察,此刻两相结合到一起看,他可不认为官兵是来保护他的。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那队骑兵首领高呼道:“辱骂官兵就是辱骂朝廷,就是反贼,当杀无赦,儿郎们,随我冲!”
一声令下,钢刃出鞘,蹄声如雷,策马狂奔,杀气冲天而起,视爬在前路的大汉如草芥,无人提醒他们避让,马队直接践踏而过,片刻间夺去数人xìng命,随之而来还有凄惨的呼叫,吓得众大汉慌忙跳起,向四面逃跑。
许寒原本面泛微笑观看,想看看官兵如何折腾,没想到他们比强盗还狠,片刻间搞死搞伤数十人。敛去笑意,面寒若冰,轻声道:“该杀。”拔出伏神剑,迎向骑兵队伍。
一个人一把剑,竟想与严格训练的骑兵军队抗衡,骑兵首领冷哼道:“不自量力。”带马冲过去,高高举起钢刀,待一人一马交错时,手臂使力,寒光一闪,钢刀带着风声鸣过,却砍空了。首领惊疑才起,眼前银光一现,跟着全部黑去,扑通一声摔落马下,死在当场。
许寒下手不留情,将冲在前面的十几名骑兵全部搞死,然后扬剑斜指,大声道:“滚。”
官兵终于发现许寒的厉害,为剑势所迫,骑兵队轰然散开不得不让出条路,任他冲向步卒保护中的一员武将。武将刚发觉有点不对,许寒已经来到眼前,身边侍卫急忙救主,被他一剑一个杀个干净,然后轻轻一笑问道:“你也想要我的船?”
武将面sè惨白,右手紧紧握住剑柄想拔剑一拼却没有勇气,颤着声音回话:“不想。”“哦?带这么多人来,难道是想保护我?”许寒视数百官兵若无物。
武将犹豫一下,坦白道:“知府看上你的船,查到船帮也在打主意,让下官带兵以剿匪的名义……咳咳。”知府的命令是连船主带船帮贼子一并杀死,这些话当然不敢说出来。
他不说,许寒却能猜出来,想光明正大占有别人东西,当然得把主人弄死。轻叹口气,放眼天下竟找不到一处地方公正美满没有罪恶,手中银剑起舞杀死武将,闪动间又夺走数人xìng命,轻声说道:“想死的留下来不要走。”语气平静,好象在拉家常。
一句话提醒船厂中数百人,什么骑兵什么雁阵步卒什么抢船大汉,混做一团涌向船厂大门。领头的都死了,谁还傻乎乎去送死?
许寒也不拦阻,等他们都跑光,远远缀在官兵后面行去衙门,杀死知府后返回,与众人登船,斩断系船缆绳,百米长的巨船缓缓滑进海中,大船正式起航。
船长一百零八米,宽十八米,大的可以在上面摔交跑步打把势。丫头们挨层楼挨间屋子转悠,挑选卧室;张天放躺在甲板上晒太阳,身旁卧着两条黑虎;宋云翳成喜儿方渐三人商议前进方向;不空在最高一层顶棚上打坐;许寒站在船头望着海水发呆。
难道修行就是打打杀杀?许寒倦了,他不知道已经杀死多少人,也不知道还会杀死多少人。低头看海,蔚蓝海面平的好似镜子,船首劈开水面,溅起白sè浪花,叠叠层层推向两旁。他想跳下去,像一块石头一样跳进平整海面,砸碎这块镜子。
方渐招呼他问道:“咱去哪儿?”许寒不知道,他不放心天雷山七百七十三名弟子,不想走远,回话道:“你们定。”
有丫头跑出船舱,催促大家挑选房间,她们买了许多被褥桌椅等家具用品,满有热忱布置房间。许寒选一间入住,关上房门蒙头睡大觉。
他不需要睡觉休息,他只是想睡觉,什么都不想的睡觉。睡醒了也不起,继续躺着,等着睡过去。不知道睡了几天,睡的有些晕头晕脑,终于有人不让他睡了。
海面上飞来两名修士,发现大船后放出传讯符咒,一刻钟后又飞来十七名修士,停在大船上空高声道:“齐云山云龙门办事,请船主出来一见。”
许寒昏头昏脑的努力睡觉,他早发现这些人,但是不想动,强迫自己认为这帮家伙是路过,没想到一番好心被糟蹋掉,登时怒从心起,蹭地窜出船舱,站到甲板上喊道:“滚。”
十九名云龙门弟子,全是筑基顶阶和结丹初阶修士,从他们眼中看许寒,不过是一个筑基弟子,当时有人怒道:“小子怎么说话?想死直说。”
许寒眼神一冷,不知道怎么回事想杀人了,明明前几天还责怪自己杀人太多,此刻偏偏有种想杀人的冲动,长吸一口气克制住杀机,冷声道:“我想死了,你杀的了我么?”
那人更怒,就要动手之际被边上人拦住,朗声问道:“这船可是你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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