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打量了场中的情形之后,就已经知道许寒心中的想法了,他只是有些不高兴许寒这个疯子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争风吃醋,都争到人家哥哥身上了。如果要是让柳丫头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伤心呢?
许寒摆摆手,没有让灵狐继续说下去,“你快些吧,就用上一次那样的办法,一会儿要是真动手了,我也好有个准备,如果没有动手,到时再把灵气还给你!”
灵狐其实不想这么做,把灵魂类的灵气输送到幽蓝石碑上,虽然能够为许寒所用,但是他自己却是要受一些痛苦。上一次能从奚舜城手中逃过,很大一程度上,就是因为灵狐的临机应变,才使得许寒堪堪避过一劫。
灵狐虽然无奈,但也只能照着许寒所说的去做,谁让他现在是自己的宿主呢,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许寒一边跟灵狐进行着灵魂对话,一边盯着柳孟明。
只见柳孟明不动声sè的点了点头,但他的心中却是已经按捺不住欢喜了。毕竟现在能够在自己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进行战斗,那么胜算又将会多几分了。
哼!真是井底之蛙,不用又怎么样呢?难道你以为凭你刚刚晋升成金丹层次的修为,还能击败一个中阶的金丹高手?柳孟明冷冷笑了,一件件将身上的装备、高达大金丹阶的意念斗符,还有十来颗飞剑彪取下,交予身边的一个仆从,沉声笑道:“我已经全部取下了。你说话可算数?”
许寒当即也将后手伸进怀里,又掏出两个阵眼放在一边。之后两人才同时向兵器架走去。
柳孟明却在这时,忽然压低声音冷冷笑道,“哼!小子,想知道为什么林家那么多人,救我非要针对你么?”
“那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刚才我们两人争端吗?再说你我二人素未谋面。依我说。咱们之间的仇恨。却是来的太没有理由了。”许寒眉头一皱。后手不动声sè伸进怀里。
柳孟明好像已经陷入了疯狂,面sè狰狞的笑道:“为什么?你可知道,我想我家堂妹想了多久了?而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居然一来就把我可爱的堂妹的第一次给夺了!这半个月来。我可是每天都很不得把你踩在脚底下,狠狠的蹂躏几遍,然后在要你的命之前,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即便是现在。你是阵法师又如何?就算你身后真有什么高品阵法师的师傅或是长辈。也得小心着。我一会会不会不小心失手了,把你下面弄没了!至于我那堂妹,就不用你cāo心了,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我甚至不介意在让你看着我和我美丽的堂妹。”
在柳孟明想来,他就算有高品的阵法师做后台又如何?只要不是阵法大宗师阶别的人物,别说把他弄残了。就是把他死了,也顶多就是领家族责罚的时候领的重一些罢了!
至于许寒的后台会是阵法大宗师?全大陆谁不知道,阵法大宗师只有一个,而且还不是灵柩帝国的人。听着柳孟明肆意yīn冷的笑意。许寒只觉得一阵刺耳,我说他哪来那么大的杀意呢。这个禽兽,居然连自己妹妹的主意都打!
许寒又悄然将后手抽出怀里,只是冷冷哼一声,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随意在兵器架上挑了两把金丹阶前期长剑别在自己身后。就自顾自沿着阶梯上了中型比斗台,冷眼看着前边。双手持前期利剑柳孟明。
柳孟明大声问道,“小子。可以开始了吧?”
柳孟闻一时间,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会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阶药师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过了他使用诡丹时的场面,他还真得哭死!
许寒眉头一扬,长剑出鞘直指着柳孟明。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就放马过来吧!
“这小子,还真托大啊!”
“不会真的跟可闻少爷说的,是脑子进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为不如孟明少爷,竟然既不用阵眼,还敢让孟明少爷先出手?”
“哎呀,这小子真是太托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学习阵法学的脑子的坏了!”所有原本还打算跟许寒套套交情,rì后好求许寒给他的兵刃阵法的,都忍不住摇头了。
众人心中都是升起这样一段心思,这个小子看样子确实是在装啊,此时所有人中,唯独柳孟闻似乎还很期待的看着许寒,而且还一副绝对是许寒稳赢的样子!
此时众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问,难道这个小子,还另有什么底牌不成?站在柳孟闻身边的几个少爷小姐忍不住眉头一跳,要说在场的众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这位可闻少爷了,指不定,还真有玄机了!不用阵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还敢让我先出手?这个家伙是yù擒故纵还是装神弄鬼?
柳孟明额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认你成功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内,我要让你躺着出演武场!”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剑轻轻点地,比斗台坚硬无比的岗岩石板竟也一块块碎裂开来,在柳孟明利剑挥舞下,化作一道道飞镖向着许寒疾shè过去!
只是仅仅第一击,柳孟明的利剑中就饱含了最锋锐的金属xìng元素!金属xìng的斗劲吗?许寒也第一时间长剑出鞘,同样剑尖轻点,不过却是幻化作无数长剑剑影,也不见使出属xìng斗劲就直接将所有飞镖拦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击的攻击就仅此而已了吗?看情况,这种情况是远远不会发生的。
也许这对付这个阵法修为很强的小子,所谓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余了吧?所有人都忍不住摇头叹息了,谁都知道,那堆飞镖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飞镖过后,就使出了金丹阶黄阶战技,而且连属xìng斗劲都用上了,这时候已经是即将冲到许寒面门,可这小子刚刚竟然在飞镖上面浪费时间!柳孟明的利剑是直接朝着许寒下体去的。一些小姐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yīn冷的笑意。虽然这一下失手。确实失手的很离谱。但是在比斗台上,再离谱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很快,我那可爱的堂妹就会发现,她选的男人已经不能够带给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为利剑穿越过许寒那可笑的剑影。即将击中许寒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枪尖处传过来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觉!自己的金丹阶黄阶枪战技竟然是没能突破这小子的防御。黄阶枪战斗技也突破不了这小子的防御,这种情况。可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震惊!此时柳孟明甚至隔着利剑,他居然也能感受到从枪尖处传至的强大之极的压力,只是枪尖与长剑接触的那一刹那的冲击,柳孟明竟是差些无法站稳!不好!
柳孟明还来不及惊骇,眼角余光处。一抹寒光晃过。情况还是转瞬即变!不过柳孟明却依旧仗着他中阶金丹的修为迅速将头压低,躲过了这一剑,不过脑后的发束和发簪却是给削成两截了。再次抬起头时,柳孟明竟是成了乱发披肩!
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问。许寒刚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战技?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在聚jīng会神的盯着场中观看。
有这么强悍隐蔽的剑战技,难怪可闻少爷刚刚会是一脸的胸有成竹的样子了!柳孟闻身边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头看了柳孟闻一眼。却没想到,他们都胸有成竹的可闻少爷这时候居然也是一张嘴合不拢了。
这小子。原来真的如小妹说的,不止是阵法和炼丹厉害啊,刚刚那一剑。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一个金丹。又是旁观者,竟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把剑刺出去的!而且刚才许寒使出那一剑是。给自己的感觉竟是许寒就是那把剑一般!要是刚刚面对那一剑的是自己,只要这小子不留点情面,最好的下场也是跟柳孟明那个家伙差不多了,那一剑,好强大的一剑!
柳孟明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骇,长发下,比斗场外的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刚才没直接刺中头皮,可那凛冽剑气却是将自己头皮划破了!而且刚刚那一剑,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过去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准头。
场中哗然一片,如果说刚才还有人认为柳孟明能够轻松解决许寒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一定会心急的想要收回这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啊!震惊,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为许寒刚才的那一击而喝彩。许寒没有理会众人呆滞的眼神,他现在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在这个时候,似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仿佛只剩下了柳孟明还有那无尽无边的斗技。
许寒本来的打算是想用一个普通的招式,来施展出从灵狐那里借来的庞大灵气,这样也更加能够让柳孟明输得心服口服,因为在现在看来,毕竟还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响着战斗的最终走向。
许寒自问不是一个有妇人之见的人,所以他不准备如此轻易的放过柳孟明,他当然没有义务,也更没有时间去告诉柳孟明那个道理,那就是不能带着有sè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人。酿成这次祸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对许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为有柳梦琳的存在,所以才对许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欢他的堂妹,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为许寒跟柳梦琳的婚事,让的他的这段感情,变得越加的没有希望起来。
这才是他所无法接受的,不单单是因为许寒本身所展现出来的巨大实力,也是因为柳梦琳所对许寒表露出的殷殷情义。
这才是最让柳孟明所无法释怀的,试问要怎样让一个女人的心里融进另外一个男人呢?相想必这个问题,也只有上天来告诉他了。所以今天他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跟许寒来一场正大光明的战斗。
另一件是总有天雷山弟子想找丫头们做双修伴侣。许寒不闻不问只当看不见,他不想干涉丫头们的生活,三十四个姑娘。从半大孩子开始和他在一起生活数十年。有时候他会认为是自己耽误了她们的生活。不能随心所yùzì yóu自在,所以有人追求从不拦阻。
天雷山弟子见许寒不反对,追求之心更加踊跃,得了漂亮女子为伴还可以快速增进修为。两利并一的天大好事,哪能不积极?问题是没有一个丫头同意,内院大门始终紧闭,避免和他们接触。并怂恿宋云翳去骂许寒。
丫头们身边四个男人除去不空小和尚不说,许寒英俊心善,方渐清秀聪明,张天放高大豪放,都是一等一的帅气潇洒人物,本事了得。终rì和这等人物相处,别人想入法眼也难。而许寒不管不顾听之任之的态度让她们有些不高兴,别说是一起相处这么久的大活人,就是猪啊猫的闹点事出来,也该问一下吧。
宋云翳便通知许寒。别胡乱做媒人。许寒有点儿郁闷,我什么时候做媒人了?
除去这两件事。rì子还算过的平静悠闲,平静说的是终rì苦修的一大堆人,悠闲就俩人,一个叫许寒,另一个叫张天放。雪山上八百多人,大家都努力修炼,只他俩没事就出去溜达。在修真界中,张天放是前所未有的懒;许寒虽不懒,只是单纯不想练功,成天带着四只狗在雪地上转悠。
这一片雪原只有雪,雪下深挖还是雪,没有活物生存,连树都没有。许寒有时会兴起再往北看的念头,看看那里是不是也只有雪。
时间是最经不起挥霍的东西,晃晃悠悠过去二十年。许寒在雪地里溜达够了就坐在山门前发呆,放眼四望白茫茫一片,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张天放曾跟别人嘟囔过:“这孩子傻了。”没人理他这茬。而张天放在挥霍了几年光yīn后,终于感觉到无聊发疯,没人陪他玩,没人和他说话,四野只有雪,没有任何游玩的地方,不得已主动修炼起来,把练功当成游戏来做。
宋云翳成喜儿隔断时间会来看看许寒,吃点儿喝点儿说笑几句,然后回去继续修炼,她俩不愿做累赘。许寒只是静静呆着,这是他曾追求过的平静生活。可是真这么过了,感觉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太平静了,好象死掉一样。
二十年过去,天雷山弟子遴选掌门。原本应该很热闹一件事,被许寒搞的无聊之极。他整rì闲游发呆,脑子里胡乱琢磨不停,将满门七百七十三名弟子琢磨个透透,依实力心机为人轻易选出人选,一言定之。
他做了决断,自然无人反驳。弟子们虽各有意见,却不敢妄提。许寒目光扫过,将众人表情收入眼内,淡淡道:“选掌门不是选第一高手,若瑞元良德有污,可告之于我,必杀之。”
瑞元就是他选定的天雷山掌门,二十年前筑基顶阶修为,二十年后凭借大量丹药,硬生生修到结丹高阶修为,实力增长快的吓人,连当初的方渐都不能与之比较。
不过那时方渐没有丹药帮忙,自从认识许寒服用进阶丹以后,数十年间修为连跳三级,升到结丹顶阶修为。而这二十年过去,实力同样得到提升,他结婴了。结婴之rì,异光频闪,天降吉兆,大家都很高兴,不过许寒瞧着有点别样感觉,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命,我结婴要遭雷劈,他就没事。
在这二十年里,大家修为都有提升,唯一一个没进阶的人是许寒,连张天放那只猪都不小心进阶了,修到结丹顶阶境界,实在是让人不平衡!宋云翳成喜儿双姝并进,和张天放同样修为。丫头们和一众天雷山弟子统统结丹,从初阶到高阶修为不等。按常理来说,这是股不小的力量,甚至应该说是强大,八百多名结丹修士,搁到哪个门派也不敢小觑。不过许寒偏是没这个感觉,见多了元婴修士,再看别人总要差上一些。
选定掌门后,许寒开始忙碌,将伏神蛇最先蜕掉的数百张皮拿出来给大家炼器。这一次是真正的大手笔,天雷山弟子七百七十三人,一人一件白sè法袍,一人一柄银sè法剑。其中加入各种珍稀材料,比如五灵jīng,比如炼神谷得到的黑sè坚硬矿石等。
丫头们也换了装备,除去法剑法袍外,还给她们炼制出一堆乐器,严格来说是法器,以顶级白玉结以蛇鳞炼制,每一件使用方法不同,法术也不尽相同。许寒耗费心思学会的乐器制作方法总算没白费。
至于张天放几人,许寒取唯一那条伏神大蛇的蛇鳞炼制四件防护法袍,宋云翳、成喜儿、张天放、方渐人手一件。攻击法器还是法剑,用炼神谷的坚硬黑石给方渐炼一柄剑;张天放有鬼刀不去管他;宋云翳成喜儿是银剑加乐器法宝。小和尚不空最省心,啥都不要。
如此一番折腾,给大家来个集体换装,天雷山弟子无比欣喜。而后数年熟悉使用法器,修为再高法器再好,也比不上使用巧妙。大伙儿各依功法练剑,同样的剑练出万般境界。许寒瞧着有些乱,将两仪剑阵一并传给大家,让他们配合使用。
直到三年后,大伙练得差不多了,许寒叫齐众人说话:“苦修二十多年,出去走走,去炼神谷转转。”
大多人不明其意,但能去外面转转还是很高兴的事情。许寒解释道:“雾谷六十年一开,算rì子估摸着快开了,谷内炼神殿对结丹以上元婴以下修士有提升修为的益处,希望大家进入后能再次进阶。”天雷山众弟子这才明白许寒苦心。
人太多,一驾飞咫坐不下,大伙儿便分乘下品飞咫南下。近四十驾飞咫在空中快速前进,声势比较惊人,荒野里还好,当他们飞到蛮族境内时,引起许多术士尾随观望打探戒备,尤其这些人还是和术士不对头的修士,自然格外引人注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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