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孟琳皱着眉头神sè不悦的说道,“真是一个孬种,有什么好说的!”这个混蛋贵族,除了给京都造成不好的影响之外,还会什么?整天游手好闲,调戏良家妇女,柳孟琳身为一个女权主义的拥护者,此时看到这种人渣,真是恨不得一下子把他打的脑浆崩裂,更何况这个混蛋居然还敢用手指向自己的爱人?
“啊!”这声惨叫似乎来的有些晚,那是因为柳孟琳的剑实在是太快了,如果不是让许寒用符文将岁月剑给强行提升了一阶,又在上面刻画了附加阵,因而也不用担心宝剑上会沾上什么脏东西,不然柳孟琳还真是不愿意用如歌去砍了那家伙的手,除了对许寒很好之外,这个丞相府出身的千金大小姐,对外人那可也是从来不手软的,特别是这样的人渣,那更是嫉恶如仇!,
躲藏在人群中,暗暗保护柳孟琳的一名柳家玄阶战士,此时也是狠狠的皱起了眉头,这个柳行踪,整天乱逛,没想到他居然来小姐都不认识,竟然还这么长眼睛的连小姐都敢得罪?不想活了他!不行,得赶紧给他点颜sè,否则这柳行踪还以为丞相府好欺负呢。
这名玄阶战士低头吩咐道,“你快去把这附近的尊贵区的巡逻兵给我找来了,把这几个混蛋给我拖走,还有,给我问清楚这个伪贵族究竟是住尊贵区哪里的,他父亲是谁,之后的事,不用我再说了吧?放机灵点小子。小姐回来了,咱们的好rì子到头了!”这名护卫听完就赶紧出去了,神sè郑重。护卫长吩咐下来的事情,可是关系到他们的未来呀,不敢怠慢。要是小姐受了什么伤害。他们这些人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因为是丞相府家的保镖出面。这些平rì慵懒的尊贵区士兵们倒是来的很快。也不多言,直接上前。就将还在哀嚎的柳行踪以及那几名保镖给拉走了,前前后后,也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众人此时却是一脸的茫然。
许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一队人马,却是快若闪电的将这几人给拉走了,这时候。林不寓却是已经把那被调戏的女子。拉了过来。
“这位姑娘,你还”还没等许寒说完。柳孟琳却是抢先问道:“这位姑娘,你没什么事情吧?”这个时候,特别是这女孩儿还是个漂亮女孩子的情况下,就一定不能让许寒去搭话,看书上什么英雄救美,都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自己可得小心。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林不寓,可不能再添别人啦!
单纯的柳孟琳心中只有许寒一个人,当然也是很固执的以为许寒是自己的唯一。所以这番少女心xìng。倒也是情有可原,正所谓爱情总是自私的。
许寒看着柳孟琳那个得意的眼神。心中不禁无奈的叹道,难道自己看起来,就这么像一个花心大萝卜?不过这女孩子倒也是长得五官jīng致、身材纤瘦,皮肤更是白皙胜雪,然而比起林不寓、吴音卿还是要差上一分,就更别跟柳孟琳做比较了。不过就这副容貌。也绝对足够吸引男人的注意了,因为许寒的身边都是这种天仙般的美人儿。所以标准难免也就定的高了些。
这女子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而感到害怕,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只是那双眼睛却是灵动至极,在许寒几人身上,来回逡视,良久这女孩才微微弓下身子,给许寒和柳孟琳行了个礼,才柔声说道:“多谢这位公子,仗义相救。幸好恩公出现的及时,小女子吴晴再此多谢公子小姐们相救!听几位的口音,想必应该都是从外地来的吧?刚才那个少爷可是尊贵区的一位伯爵的子孙,你们伤了他,只怕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我看大家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如果晚了,说不定那个人渣就会搬来救兵呢。”
许寒轻轻摇了下头,但神sè却是异常坚定,才刚刚来到这里,又怎能这样离开dì dū呢,当下微笑道:“多谢小姐关心了,那么王小姐呢?你又怎么办呢?”
吴晴一双妙目好似在躲闪着什么,强颜欢笑的道,“多谢公子挂心,请公子勿要为小女子担心,我自小都长在dì dū,除了dì dū之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以前还有父母在世,还能在dì dū的平民区住下去,如今爹爹娘亲都已不在人世,没办法,只能搬到平民区,就不用给dì dū缴纳赋税,然而不想这个柳行踪却是几次三番的来寻衅滋事,我我也是毫无办法,谁想今rì这个柳行踪却是变本加厉的,想要强占于我!”说罢,吴晴那眼中却是带着一丝晶莹的泪珠,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神态柔美。
梨花带雨,怪不得古代人形容女子,总是用含泪带笑,或者用一笑倾城。看来这女子,除了笑之外,就属这哭最好看了。许寒心中突然一动,回过神来,自己不正好还在发愁dì dū没有落脚的地方吗?当下说道,“那么王姑娘,你在平民区的房子,有多大?”
柳孟琳神sè一惊,脱口问道,“许寒,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跟我回家吗?”
许寒来到京都,当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不能事事都问柳孟琳,他如果让可依帮忙,当然用不了多久就有一大堆的别墅豪宅让自己选,可许寒却不想这样,这种行为更加会让柳家人看不起自己,徒然给自己增添一些把可依娶回去的难度罢了。现在最好还是等自己的实力慢慢壮大后,到时再搬到尊贵区去,然后才能扬眉吐气的把柳孟琳给娶过门。
柳孟琳看许寒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转而神sè一黯,也明白为何许寒会有此一问,她细细思来,也倒理解了许寒,本身许寒身为一个男人,就是要有担当。不能让女人轻看,更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没有面子。
林不寓在吴晴身后。看着许寒那副刚毅的表情。也不禁是心神一荡。这样一个心地善良,并且事事都能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的男人,简直就是女人命中的克星,可惜自己却是与许公子有缘无份了。
柳孟琳的眼神在许寒跟林不寓两人身上。来回逡视。看着林不寓那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心中别是一番滋味。现今她跟许寒的关系,正是如胶似漆之际。柳孟琳当然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她自己小心翼翼呵护的爱情中。又突然出现另外一个女人。对于柳孟琳这种自小就长于权势之家的女子,那种结果是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林不寓神魂失守,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未能回过神来。那一双妙目却是狠狠的钉在许寒身上。眼神中更是不时透露出一丝情意绵绵。
许寒当然发现了林不寓的怪异,尴尬的一笑。用手打掉正伺机在他腰部活动的柳孟琳之手,一脸怪笑的转头向吴晴说道:“王小姐,你有所不知,我们几人本是从天辰城来这里的,初来乍到,也是没有地方住。所以看看你家是不是”
许寒还没说完。吴晴就黛眉微微皱起,打断他道:“许公子。那你的意思是,你想在我家暂住一段时间了?”其实吴晴一个人守着偌大的院子。她是非常希望可以找一个女孩子,能把自家房子租下来,但是苦于一直没有合适的人,平民区里有许多人都住不起房子,只能租赁其他人家的房子,但是房租很贵,而吴晴这个院子,虽然不是太贵。但是因为她的要求比较苛刻,所以至今一直没有租出去。如果换做其他时候。这位公子愿意租住自家房子,吴晴是极为乐意的。可是刚刚这位公子救了自己,她又怎能害了这位公子呢?
吴晴想至此处,神sè焦急的道:“许公子,你还是快点走吧,跟这几位姑娘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许公子在你们那个地方,也是一个有势力的家族,可是这里的贵族不比其他地方的贵族,这里可是dì dū啊,一个不好,那个柳行踪肯定是回去搬救兵了,一个不好,公子就要被他们”吴晴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她一个女孩子现在已经被那柳行踪盯上了,所以也就无所谓得罪不得罪了,再得罪柳行踪一分,又怎么样呢?只是希望不要再搭上这位公子和这些女孩子,吴晴是单纯的女孩,一心为他人着想。
柳孟琳明白吴晴的心思,她这番话确实是为自己几人好,柳孟琳胳膊碰了碰许寒的脊背,轻轻的说道,“许寒你看怎么样啊?这位王姑娘也挺可怜的,心地又好,不如我们就租了她的房子吧?你也正好有个休整的地方。我也知道你想住在我家,这样一举两得,你说好不好?”说罢,还用一双带着询问眼神的大眼睛,盯着刘建。
刚才许寒没有回答她问题时,柳孟琳就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跟刘建再住在一起了,毕竟这里是dì dū,闲言碎语,太多。再加上还有自己家的压力,许寒又不愿意依靠她弄个住处,如果王姑娘的房子足够大,能住得下许寒一行这么多人,也有供许寒修炼道法的地方,那么就选王姑娘的房子了,也顺便可以帮这个姑娘一把。
许寒几人在这里交谈着,却不想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们。那个从平民区刚刚快步赶过来的中年大汉,深深的皱起眉头,低声向后边一贼眉鼠眼之人问道,“咦?你这小子,是怎么探的风啊?不弄清楚就敢跟我禀报,你不是说只有三个女孩吗?怎么这里又多出了一个啊?是不是你小子,没看清?”
许寒跟柳梦琳所救下来的这个女孩,真是一个良家妇女。在这样的场合下,她竟然还是彬彬有礼的对许寒一行人表示了欢迎跟谢意。场中的气氛,也是变得稍微活跃了起来。
许寒的元神早就是布满在周围所有的方位,那些大汉交谈的话语,是一句也逃不过他的耳朵的。这样一来,那些家伙就好像是穿着皇帝的新衣。看起来真是好好笑啊。
许寒把手中的yīn阳鱼收了起来,灵狐说的没有错,在这样的地方,财不外露,还是把这些东西留在暗处来使用吧,不然还真是会引起一些麻烦。天知道那yīn阳门的人。会不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真是步履维艰。处处危机啊!
药媚儿口中低吟不绝,黑液离奇停在空中,趁这机会将金黄sè小瓶盖好瓶塞,打上封印。重又收起。而空中停着的那滴黑液开始滴溜溜打转,药媚儿点指身后厚冰,娇喝声:“去!”黑液如箭般疾shè而出,打到厚厚冰墙上。
黑液撞上冰墙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轻松穿透而过,数道坚不可摧的冰墙在黑液撞击下变成白纸一样脆弱,而后片刻时间,整块冰墙开始坍塌,白茫茫厚实坚冰瞬间消失掉。
被冰困住的五人都是高手,不须提醒同一时间外窜,便见冰墙才塌,空气略微晃动一下,五人一起消失掉。
吃一堑长一智,五人直接扎进yīn阳八卦阵才停下脚步。
见他们逃掉。许寒挠挠头,玩大了。让他们跑了,早知道冻死了事,现在怎么办?以后再想杀他们不知道要费多少事。打个响指,身周冰墙同时化水流入旁边河中。
五名高手互相看眼,这小子太古怪了,得改变策略徐而图之。
清门门主清无忧原以为五位前辈出马必定手到擒来,是故早早回来准备酒席,虽然大家都不贪好口腹之物,但这是个礼节不是?
yīn阳八卦阵正好扣住整个镇子,镇口有清门弟子守侯,清无忧回来后吩咐手下人摆席,然后出镇恭候五位前辈回来,然后就看到冰墙一道道出现,又看到五名高手破冰逃跑,一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惊在当场。
清门枯瘦中年人面sèyīn沉,纵横天下多年,却在毛头小子身上吃瘪,心中暗骂三才剑阵那几个混蛋不知好歹胡乱惹事,此事过后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们,冷声吩咐道:“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可外出。”
清无忧依命而为,小心问道:“师叔,可请几位前辈入席?”
枯瘦中年人心中虽气,却不得不收掉yīn沉面容,换上副笑脸对金五四人说道:“四位道友辛苦,万里仗义驰援,清门无以为报,略备薄酒小酌一二,也好商议下如何对付那恶徒。”
这没什么可拒绝的,他们去吃饭不说,张天放问道:“现在怎么办?”许寒站在原地往镇子里看,感觉颇为棘手,五个老家伙实力恐怖,药媚儿那毒更恐怖,还有yīn阳八卦阵为辅,此时再想依靠冰晶困住他们是难上加难,不由暗责自己大意被他们跑掉,唉,如今怎么办?难道要硬闯?
许寒没答话,张天放又问方渐:“那干瘦的家伙是谁?”
方渐刚才一直没说话,再回师门,心里不免有些波动,是恋是念是弃是痛他也说不清,当初在清门时高高在上的长辈高手,此时看来并没什么不同,轻声说道:“我也没见过,可能是清流。”
“很厉害?”张天放又问。
方渐摇下头:“不知道,清门三老中清流排第一位,肯定比我厉害。”
叛门之徒重回山门,心情肯定不好受,许寒不想方渐难受,截住话头说道:“在河边住下,天放去帮丫头们搭篷屋。”
“篷屋还用帮忙?丢出来就是。”张天放嘟囔着带丫头们寻地安放篷屋。
此处近水,许寒摆设大五行幻阵,设水阵为主,有冰晶小猫帮忙,起码立于不败之地。然后问不空:“你说咱堵着清门大门,不允进出,他们会不会很没面子?”
不空道:“清门呈八门阵形,路通八途,你能全堵住?”
许寒摇摇头:“我不想见人就杀,唉。”要想震慑清门,以他人单势薄,只能在清门周围巡逻设伏,灭杀过往清门弟子。
不空笑道:“咱几个人在他家大门口堵出外出通路,他们数万人都不敢对咱如何,已经够丢人了,你还想咋样?不需要再多杀人。”
许寒也笑:“堂堂宋国第一大派,据说近十万修士,被咱几个人堵住家门,是挺好笑。”
堵是肯定堵不住,但摆出堵门姿态足矣,几只蚂蚁跟大象叫板,大象敢不做反应?这可是关系到数千年的门派声誉。
张天放胡乱弄好篷屋溜达过来说话:“过瘾,过瘾,这才叫打架。跟你混这么久。这次最威风。”
清门镇俱是青砖青瓦两层建筑。同样规模同样大小,在阳光照耀下略显古旧,却又蕴涵别样一种生机。方渐站着不动,看啊看。看个没够,忽然说话:“只杀那两人?”
许寒道:“说起来清门于我有半师之缘,韩正韩反的两仪剑阵就是被我学到。”
正这时打清门镇急速跑来个灰衣大汉,手执银剑瞬间来到大五行幻阵外面。冲方渐喊道:“养不活的白眼狼,清门于你有大恩,只因些小仇怨,你竟然带人欺门?来,你出来,让我看看清门第一天才除去狼心狗肺背叛师门之外,还有何本事。”
方渐面容登时泛白,半张着口想说些什么,到底没有说出。张天放怒道:“上次没杀你,你还敢来骂人?”清门来人是狼无翼。数十年前还没发生妖兽祸乱之时,狼无翼上门劝说方渐回山未果yù强掳之。被许寒惊走。
狼无翼仰天大笑:“区区一条命而已,如今我在这,你来取走便是,但是方渐小儿背师欺门,天下人共诛之!”
许寒淡淡道:“背师?清门数万人,谁收过方渐为徒?何来之师?欺门?又有谁认他为同门?哪谈欺门?”
方渐小声道:“别说了。”不论如何,没有清门就没有方渐,虽然饱收欺凌,曾经很伤痛。
张天放的思维向来跳跃,跟许寒说:“你说,咱仨怎么都是孤儿?”这面有人要拼命,他倒有心情聊家世。瞥眼看见不空,又问道:“你也是孤儿吧?”
狼无翼犹在大喊:“方渐,是男人就出来,让我见识见识你有多厉害。”
狼无翼是结丹高阶,方渐早修到结丹顶阶,卡在瓶颈上差一步结婴,二人修为可判高下。
张天放不屑道:“一个小破结丹修士也敢叫嚣,来,张爷爷陪你玩。”说着话想出去,被方渐一把拽住,并冲他摇头。
“原来是这样。”许寒黑脸红了一红,心里恨高远航老东西,没把话说清楚,害别人看出自己是菜鸟。
余浩大概看多了菜鸟,淡淡笑道,“不如李道友把材料拿出来,我给你看看都能制些什么法器。”
许寒这回真的脸红了,他储物袋里的材料,要不是不能拿出的,要不就是不合用的材料。
余浩心道,你在修仙界混的,不会啥材料都没有吧?
提醒道,“李道友以前杀过什么灵兽,那些灵兽皮、骨头、牙齿,都行……”
许寒尴尬笑道,“在下……没杀过灵兽。”
“哦。”余浩也笑笑,让顾客尴尬,不是个好掌柜,他忙又道,“没事,没事,没杀过灵兽的多了……那李道友可曾挖到过各种矿石?”
“没有,我都不知道在哪挖呢。”
“那也没事……你可曾种过灵草灵木……”
“灵草我有。”叶某人抓出一把千叶草。
余浩顿时就翻倒了。云符宗没落啦,就这货还外堂第一人?没杀过灵兽,没挖过矿,拿把千叶草来炼制法器……这她妈的是菜鸟第一人吧?
看见余浩的表情,许寒哈哈一笑,把千叶草装回储物袋,笑道:“在下没有杀过灵兽、没有挖过矿石、种出来的也都是些低阶灵草……可在下杀的人多!”
许寒说到此处,眼中自然有冷厉的光芒闪过……那余浩看的清楚,心中不由得一寒。
看来自己确实又看走眼了,这黑厮既然有外堂第一人的称号,又怎么会浪得虚名呢?
余浩收起轻视之心,不过口中仍然说道:“李道友错了,炼器者,讲究的是材料,跟杀人没有关系。若是李道友杀人夺了什么天材地宝,倒是可以拿出来。”
“天材地宝倒是没有,结丹老祖的法宝倒是有一件……”许寒又取出一面圆镜。
“法宝?”余浩听得一惊。照这小子的口气,莫非他杀了一个结丹老祖?不可能吧,他一个炼气七层的小修士,能够杀了结丹老祖?这牛x吹大了。
虽然余浩不信,可是接过那圆镜法宝,还是点了点头,“确实。这就是一件法宝。虽然谈不上多jīng妙。却也是一件结丹老祖的法宝。”余浩说完,又疑惑道:“那你拿这个法宝出来干什么呢?法宝又不能改造成法器……如果拆卸成材料……恩,这法宝体积太小,就怕拆下来的材料还不够工钱……”
“若是能炼成符宝呢?”许寒淡淡笑着。其实在易家商号看见无形针符宝时。他就有这个想法了,这个圆镜是当初在灵骨山杀了那个暴躁结丹修士得到的,知道的人也不多,而且这威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炼制成符宝,对付云符宗那些筑基修士应该绰绰有余了。
“炼制成符宝倒是可以。”余浩点点头,不过又说道:“可是炼制符宝必须是元婴期修士使用婴火炼制,本号目前没有元婴老祖在呀……”
“啊?”许寒皱起了眉头,如果买不到法器,又炼不出符宝,他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内比呢?
可余浩随即又自言自语道:“当然了,我们可以派专人送回炼器宗炼制,不过……”
许寒终于知道。这些都是jiān商啊,一个比一个jiān。说来说去就是卖关子,要多收灵石。
“余前辈,你开个价吧,我既然来了,就是有所准备的……”许寒大度地说道。
余浩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说道:“其实不光是灵石的问题,最主要的,是送回去,再带回来,这一来一去时间怕是来不及呀。”
许寒忙问道:“那需要多少时间呢?”
“十五到二十天。”余浩肯定地回答。
许寒低头一思索。距离内比刚好还有十五天,若有个耽搁就赶不上了……可是,内比刚开始只是海选,对于那个炼气期的同门弟子,应该也用不上符宝。
“二十天是不是肯定能到。”许寒又确定了一下。
“肯定能到。”
“那就好。”
有了余浩的回答,许寒就就放心了。之前的骨尺符宝,他是肯定拿不出来的。而且根据他使用符宝的经验来看,这玩意确实威能强大,普通的法器,就算上品法器也可以轻易破去……当初在骨灵山,这圆镜法宝比骨尺法宝还要厉害不少,应该足以应付那些筑基真人。
根据上次炼制符宝的经验,许寒要求只炼制四枚符宝,而价格也跟上次在灵药山坊市一样,其中一半作为炼制符宝的费用。唯一不同的,这次加上了跑腿费,要说炼器宗还真是黑,跑腿费竟然要一千灵石之多。
许寒如愿以偿,当下便想告辞了。可余浩的又一句话,却让他脑袋里有灵光一闪。
“李道友下次若再有法宝,欢迎随时来本号炼制……”余浩也就是客气话,法宝哪来这么多呢?要知道,一件法宝的出现,就代表着一个结丹老祖的陨落呀。
结丹老祖是那么容易死地嘛?结丹老祖是那么容易死在炼气小修手上嘛?这李黑子八成也就是机缘巧合,杀掉了一个受伤以后没有还手之力的结丹老祖,或者是门派里的长辈坐化留下的。
可余浩这句话,却提醒了许寒。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一个法宝!还是进攻防御双能的法宝,其防御能力堪称一流……随即许寒又想到了内比公告上的某个条款。
“哦,余前辈,我这还真另有一个法宝。”
听的此言,余浩顿时有快要晕倒的感觉。天呐,沧南大陆的结丹老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杀了?再用一双诧异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这个黑小子,心道,你到底是不是炼气期?
等看到许寒拿出那样法宝,余浩的双眼放光了。
赶紧接过来,来回翻看着,赞不绝口,“好东西,这玩意好东西,万年灵龟的壳呀,还这么完整!就是炼制的手艺差了点,若是我来炼制,一定还要更加坚硬。”
许寒心道,你才筑基期,你能炼制法宝嘛?
“余前辈,这个能炼成符宝吧?”许寒又问道。
“那这个好东西炼符宝!”余浩也是个炼器的高手,对这些离奇的天材地宝有着不一样的狂热,听说要把这么好这么完整的龟壳炼成符宝,顿时就怒了。
许寒并没有因他的表情恼火,反而是一喜,“余前辈。莫非。还能炼制更好的东西?”
许寒知道方渐不忍见同门流血。问狼无翼:“你可明是非,辨对错?”
狼无翼冷笑连连:“我再不辨是非也知道欺师灭祖者可杀!”
张天放怒道:“他欺哪个师灭哪个祖了?你再胡乱放屁,老子血洗清门,让你知道什么是血流成河。”
许寒也冷笑着说话:“方渐离开清门时你们许多人拦截。他以一柄破剑连败二十余名高手,却没伤一人,然后弃剑而逃;你也去找过他,为什么让他回门。想必心里有数的很;明明是一群自私自利的混蛋,无时不刻惦着利用人,偏要装着正大光明置疑污蔑别人欺师灭祖,你不脸红么?”
狼无翼张嘴yù辩,被许寒抢住话头继续说道:“你跟我们说是非论正义,你门里三个元婴修士为几颗蛟丹害死数万百姓,你怎么不说论说论?我们此来,就是要杀那俩混蛋,至于你?是非不明,修行不够。早些回吧。”言里极尽不屑之意,这家伙连动手的资格都没有。
狼无翼被嘲笑贬低。怒气冲顶,大喊道:“出来,都给我出来。”
张天放也装高傲,不屑道:“能进阵再说,不要只会乱喊。”
方渐始终面sè苍白牙关紧咬,拽下张天放不让他说话,挺大一男人,看着竟有点可怜。他在清门时九岁筑基辟谷再不吃东西,不要说人间美味,即使正常饭食也没吃过多少,而后忍气吞声一门儿苦修,受到欺负也不反抗,一直坚持到十九岁结丹,扬眉吐气破门而出,说起来并不是清门针对他,他也不恨清门,他恨的是门内欺负他的混蛋,恨的是师门长辈看着他被欺负而不加援手。至于狼无翼,在清门时根本没见过,也就没有仇恨可言,所以不想张天放说过分话语刺激羞辱。
狼无翼被激,挺剑冲向大五行幻阵,可是此阵是十万大山左侍的成名法术,岂是他轻易能硬闯的?才到阵前,一道柔和光晕挡在身前,剑能过,人却无法进入。
张天放笑的更大声:“呀嘿,好厉害的高手。”还想再说,被不空扯到后面。
方渐穿身青衣,修身而立潇洒飘逸,此时面呈苦楚表情,低声道:“师叔,回吧。”
狼无翼收剑冷讽道:“不敢当呢,我怎么敢做你师叔?别忘记你一身修为是哪来的,可不要做忘恩负义的小人。”停下话口,放低声音劝道:“此时回门还有得商量,我以身家xìng命保你无事,否则……”
“否则什么否则?方渐,你敢回去,咱俩就绝交!”张天放嗷嗷乱叫,连不空都没能控制住他说话的**。
方渐缓缓摇头,轻声说道:“我九岁筑基,修的是入门功法,十九岁破门而出,使的是入门剑术,在清门一十九年只学过这两样法术,却无人教我,是在弟子堂领的传功册子。清门于我有恩,予我衣,予我食,予我住,予我功法,可是除此外还有什么?我身上哪天没有伤痕?哪天没被人嘲笑?那时我小,以为是自己太笨学东西太慢,所以活该被欺负被羞辱,不敢有怨言,所以闭门不出加倍努力,可是他们会打上门来继续欺负我,那时师叔在哪?”
低头看身上青衣,闪手亮出柄青sè法剑,对狼无翼继续说道:“一剑一衣,是我这辈子得到的最好的东西,是专门为我炼制的。”转身对许寒一躬:“谢谢你。”
许寒一惊,忙摆手道:“瞎说什么,算不得什么,别吓唬我。”他给过方渐挺多东西,比如篷屋法器等等,但这衣服和剑是俩人初识时炼制的,当时丫头们和张天放都有,他也没在意,不想方渐牢记至今。
方渐亮出青剑,接着又亮出三十六柄银sè法剑、火蛇鞭等物:“这些法器都比青剑厉害,但我最喜欢的还是青剑,轻易不拿出来,只怕坏损。”转回身冲狼无翼说话:“我在清门有什么?一十九年穿过六件布衣,唯一一柄法剑是别人丢掉的残次品,九岁后再没吃过清门任何东西,整rì不停劳作,你们予我的衣予我的食该是还清了吧。”收起各样法器,拿出枚进阶丹:“如果还没还清。这颗丹药总能抵的了吧。”说着话弹指丢向狼无翼。
结丹期高阶升顶阶的进阶丹。方渐进阶时剩下的。手指轻轻一弹。莹白药丸带着光晕飞出去,狼无翼慌忙接住,看了又看,确实是进阶丹无疑。正是自己修炼最需要的东西,可是要不要交上去?一时犹豫不决,抬眼看方渐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进阶丹。这可是进阶丹啊,他竟然随手丢弃。
方渐又道:“师叔,你回吧。”面sè表情恢复正常,平静看向狼无翼。
十里外清门镇,呼啦啦飞出七个人,为首者清门门主清无忧,见到狼无翼安然站立,心下大定,高喊道:“狼师弟快回来。”
他带人飞到里许外停下,心下奇怪许寒布的什么阵?为何灵气浓郁。气味芳香,有些像灵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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