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原本披散着的头发在冷儿的手里开始渐渐定型,变得…亦然找不到形容词。而她却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亦然现在已经不去找理由了,她发现无论怎么努力,自己的脑海中都是空荡荡的一片,索性也就学着接受,反正她知道,这群人都没有恶意。
此后,亦然就渐渐的熟悉这里的一切。他们住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地方,还有很多人,房子外面的风景很漂亮,有很多种亦然叫不出名字的漂亮的东西。然而亦然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很喜欢,很喜欢这里的一切。
上次来看亦然的那些人似乎非常忙碌的在做些什么,除了那个长的莫少卿说叫漂亮的男子每天会来看亦然以外,其他人亦然有时连影儿都见不着。不过亦然也不在意,他觉得自己的世界有那个躺着的男子的存在似乎就满足了,充盈了。
“娘子!”一个阳光极其明媚的下午,天气也因此暖和了不少,亦然摆弄着莫少卿的药材,这些都是莫少卿教她的,她也就只学会了一点点。
耳边传来的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而且腰上还传来不老实的动静。亦然贝齿一咬,脚后跟狠狠的踩了下去。
“撒连玉,别闹了!”
似乎意识到什么,后面的人急忙一个闪身转到了亦然的前面。
撒连玉一脸的无奈:“亦然,我是你的相公,抱抱你有什么不可以?”
亦然瞥了他一眼,语气坚定:“你不是。”
撒连玉顿时垮下了脸:“你都失忆了,凭什么说我不是?”
亦然想了想,随即看着撒连玉:“感觉不是。”当撒连玉向她解释娘子和相公的意思的时候,他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储王,随即依然的语气更加坚定。
“如果我是娘子,相公一定是躺在床上的储王。”
撒连玉无语,非常无语,这么坚定的语气像是失忆了吗?
“我找冷儿去。”闷闷地丢下一句话,撒连玉转身离开。
亦然疑惑的而看着撒连玉的背影,摇了摇头。
半个月之后,储王也苏醒了。他没有失忆,这个结论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现在外面还全都是抓他们的人,如果储王失忆了,那他们的这段时间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看到失忆的亦然,储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只是紧紧地把亦然搂紧了怀里,低喃着:“对不起……”
亦然就任由储王抱着她,心绪前所未有的宁静。虽然之前那个自称是她哥哥的人已经再三保证,储王一定会醒过来,但是他总觉得不舒服,觉得牵挂着什么。现在储王醒了,她的心也似乎一下子都放松了。
储王醒了之后,只匆匆的和亦然呆了几天,就整天跟着那些人消失不见,看不见储王,亦然的心也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无精打采。
转眼间,一两个月过去了,他们似乎也没有那么忙了,储王也抽出了许多时间来陪亦然。教她认字,画画,弹琴,只要是亦然感兴趣的他都教,而亦然似乎对什么都感兴趣。
这一天,储王正在教亦然弹琴,抚摸着琴弦,亦然的心中有别样的震动,波动每一根琴弦发出的声音,似乎都与身体里的某一个部分发生共鸣,渐渐地,亦然似乎明白了某种规律,双手使者在琴弦上弹拨了几下,铮铮的声响分外悦耳。
看了看坐在一边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储王,亦然的心渐渐安定,回以一笑,亦然缓缓地弹了起来。让她自己都有些讶异的流畅曲声,从琴弦中缓缓溢出。而亦然却像是千百遍般熟练,某种情绪也随之震动着。亦然眼前一亮,愈发欢快的弹奏了起来。
储王微笑的看着亦然,这些天,亦然总是不断带给他惊喜。她仿佛什么都没有忘,缺的只是那一层浅浅的点拨。一经点拨,亦然便能如流的发挥。现在的亦然安静了许多,柔弱了许多。脸上,心底全是对他的依赖,这让他满心欢喜。
对于以前的亦然他总是患得患失。他等的就是这个,全身心的依赖和信任。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亦然。
正在储王出神时,撒涟儿敲门走了进来,丝毫不减对储王的畏惧:“王,爹爹他们有要事相商,请您过去。”
储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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