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古装成没事人晃晃悠悠走近他们:“老板今天收入不错吧?”
那个恶人看了张古一眼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充满敌意他加快了收拾东西的度。
张古有点不自在。
他看了看那个男婴。他的身上还穿着花花绿绿的戏装脸上还化着浓浓的戏妆等于戴了一个面具。张古根本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他像木偶一样坐在一块石头上一言不纹丝不动。
张古蹲下身试探地问:“你多大了?”
男婴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个恶人突然在旁边吹了一声奇怪的口哨像一种什么暗号这个男婴像一只被驯化的猴子听了那口哨声立即灵敏地窜过去。
那个恶人扯着他的手急匆匆地走开了。
他根本不让张古靠近这个男婴。
张古甚至不敢断定这个男婴是不是一种像人的动物。……那天晚上张古又听见了那条狗的叫声。张古在心里说:相隔一百公里决不可能。但是那叫声确实一模一样。第二天张古又去了。
他还想接近那个男婴。
那个恶人对张古更加防范虽然围观的人很多现场很嘈杂但是他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张古。看见了张古他就像看见了克星一样立即对那个男婴吹了一声奇怪的口哨那男婴就不唱了窜到他身边。他迅收了场扯着那个男婴离开了。
离开时他恶狠狠地瞪了张古一眼虽然离得挺远但是张古感觉到那眼神里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凶恶。
张古觉得对于男婴这个恶人似乎具有一种不可抗拒力。他还感到男婴好像是这个恶人的一部分。
晚上张古睡不着回想那恶人的眼神。他在分析判断……
那个男婴出现在绝伦帝是用一种被遗弃的方式。
这个男婴出现在太平镇是采用卖艺的方式。
绝伦帝的那个男婴决不是真正被遗弃。
太平镇的这个男婴也决不是真正卖艺。
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目的。
张古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只知道那个男婴给绝伦帝制造了悲剧这个男婴也一定要给太平镇带来灾祸。
第三天张古又找那两个神秘的卖艺人去了。
不过这一次他不想打草惊蛇。
他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化了一下装:换了一身新新人类的衣服把头染成了棕色又换了一副新款墨镜。
他远远地站在围观的人群之外等候散场。
他的化妆是成功的那个恶人好像没有现他。演出一直在继续直到天一点点黑下来才散场。
张古看着那个恶人扯着那个男婴离开了。他远远地尾随在后面看他们到
底干什么去。
月光不明不白。张古的眼睛有工作顾不上看路走得磕磕绊绊。他跟踪那一大一小两个人穿过一条又一条胡同他们一直没有停下来。最后张古跟着他们竟然来到了野外。
两个卖艺人还是没有停仍然急急地朝前走。
出了镇子之后张古感到好像不是那个大人扯着那个男婴走了而是那个男婴扯着大人走了。
他们越走越快。
张古和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张古就跑起来紧紧跟在他们身后。风刮起来公路两边的树叶子窃窃私语。一只猫头鹰突然飞出来向远方飞去它的翅膀“呼啦啦”响。
张古的心里有点毛:他们不会像鬼故事里讲的那样把我领到一个坟地去吧?
正想到这里那个男婴突然转过身来!
他身上的戏装还没有脱去脸上的戏妆也没有洗掉他那样子在不明不白的月光下极其恐怖。
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人也随着他转过身来。
男婴说话了他的嗓音竟然很粗:“哎咱们一起走好吗?”
张古吓得掉了魂转身撒腿就跑。他当然是朝着有灯火的地方跑。
……第二天男婴和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人没有出现。
接连三天他们都没有出现。
张古站在太平镇的十字街头东西南北茫然张望不见他们的蛛丝马迹。他知道他们在暗处时时刻刻在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如果他不离开太平镇他们决不会露头。他们就像夏日的蝈蝈草深不知处。
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人操纵男婴只是表象?
实际上是那个男婴操纵着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人?
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背后有更可怕的秘密?
张古得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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