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认为慕容家的事属于意外之灾。没有人警惕。
除了张古。
张古除了戴着鸭舌帽墨镜叼着烟斗又配了一个文明棍。
他不能断定一切都是那个男婴干的他不能断定那个男婴到底是什么他不能断定17排房到底有几个男婴但是他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来自那个男婴的一股丧气。
这丧气弥漫在小镇上空。
这天张古看完电影回家在月色中在溺死迢迢的井的原址上他看见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还在动好像是一个小小的婴儿。
张古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迢迢不散的冤魂?
他停下脚步仔细看隐隐约约好像是他!
他???
他好像也看着张古。
过了一会儿他跑到栅栏前灵巧地越过去不见了。他跑得特别快十分地敏捷。
张古快步来到李麻家的窗前看见那个男婴正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玩积木。他确实已经摞得很高了像一个奇形怪状的房子。
张古悄悄退回来。
张古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是不是李麻家的大狸猫?是不是野地里窜来的狐狸?
如果真是男婴是哪一个男婴?
张古和警察铁柱是同学。
他决定和铁柱谈一谈以私下的方式向他谈谈自己的看法。
第二天晚上他去了铁柱家。
铁柱家挺穷的。张古自己带去了一包好茶。
他竹筒倒豆子都对铁柱讲了——他眼睛看到的一切他心里猜想的一切。
铁柱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那个孩子?不可能!”
张古:“我觉得就是他。”
铁柱:“你是说他是鬼?”
张古:“假如他真是鬼我也许还不会这样害怕。活见鬼那算我开眼了——最可怕的是我不知道他是什么!”
铁柱:“我认为你是恐怖片看多了精神受了刺激。”
张古:“还有一种可能我想过很多次了——这个男婴是正常的还有一个我们无法看见的另一个男婴……”
铁柱赶紧说:“张古你别说这件事了换了频道吧别吓得我夜里不敢撒尿。”
不管张古怎么说铁柱就是不信。
后来他们又聊了一些镇政府大院里的事。
张古1o点多钟离开了铁柱家。
他刚一出门就被土坷拉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他在趔趄的一瞬间看见
面前有一个黑影那黑影明显想躲避却没有来得及。
张古站稳了看清那黑影正是收破烂的老太太。她鬼鬼祟祟地站在铁柱家房子的阴影中不知要干什么。
她和张古两个人愣愣地对视了片刻终于她低下头去匆匆地离开了。
张古暗暗地想:这个老太太在跟踪我吗?难道她真的要收我的头?
这天张古在办公室里给冯鲸打电话。
张古:“最近那个永远的婴儿和你接头了吗?”
冯鲸:“上个周二我们聊了很久。”
张古:“你这家伙怎么不告诉我?”
冯鲸:“我觉得你都走火入魔了。”
张古:“为什么?”
冯鲸:“你看看你戴着鸭舌帽和墨镜叼着烟斗拄着文明棍怀疑这怀疑那你想当侦探都快疯了。醒醒吧兄弟!”
张古:“是你们该醒醒了。”
冯鲸突然问:“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恐怖?”
张古气囊囊地说:“自从你问我三减一等于几我还真觉得你很可疑。”
冯鲸:“你连这个问题都害怕那你可怎么活下去呀?有人问你口袋里有多少钱你害怕吗?有人问你什么时候过生日你害怕吗?有人问你去北
京怎么走你害怕吗?……”
张古:“这些都跟你那个问题不一样。”
冯鲸:“下次我保证对你说的所有话都不带问号。”
张古:“你告诉我永远的婴儿又说什么了?”
冯鲸:“我对她讲了那个男婴的事刚刚开头她就不让我讲下去了她说她害怕。”
张古:“还有呢?”
冯鲸:“我不想再对你说了。而且我们已经约定好以后在网上聊天的时候隐藏对话任何人都别想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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