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在一起就会充满遐想,
就会沉迷在破碎的混乱的梦幻,
就会把那孤独的生活抛得远远,
……
有你们在,我的热血就会冷静。
在祖国,我将会暂时忘记
忧虑、哀愁、寂寞和激动,
也许啊,我还会忘记爱情!
丘赫尔别凯从皇村中学毕业后,便作为一个诗人和文学评论家活跃在文坛上。他强调文学的思想性和充实的内容,提倡抒写“高尚和重大的”
主题。丘赫尔别凯后来成为了十二月党人。
安东·安东诺维奇·杰尔维格(1798—1831)是与普希金最要好的诗人,他对普希金的诗才非常尊崇。1815年,他在《致普希金》一诗中表达了他对普希金的敬意和赞赏。普希金也一直对杰尔维格满怀深情,在我们前面引述的那首著名的《十月十九日》中,有一段是专门献给杰尔维格的:
当命运的震怒对我肆虐不休,
仿佛无家的孤儿,举目无亲,
在风暴里我低垂着疲惫的头,
我等待着你,侍奉诗神的人,请在友人的围聚中,以一颗火热的心再弹起你的金琴!
请再以你和谐的声音把英雄们弹唱,
你高贵的琴弦会在人心里拨出火焰,
年轻的战士听着你战斗的颂歌,
他们的心就会不住地沸腾、抖颤。
当普希金读完最后一行,老杰尔查文已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老泪纵横,晃动着双手,想拥抱和亲吻普希金,可又高兴又害羞的普希金早已跑到花园里去了。杰尔查文感叹:“我不会死,这就是要接替我杰尔查文的人。”
《皇村的回忆》揭开了普希金公民诗的序幕。这首充满爱国主义情感的颂诗,无论从内容还是从形式上看,都是普希金抒情诗中最具“古典主义”的作品。作为俄罗斯帝国的一个公民,小诗人的眼中似乎只有俄罗斯子孙的浴血奋战,只有莫斯科的大火,只有拿破仑的“异国的铁骑”的战栗和俄罗斯人民的骄傲。国家的利益和民族的情感压倒了一切,尚未涉世的少年诗人在回忆人民的光荣历史时,甚至都没有提起过他们的被焚烧的破旧茅屋。诗作所采用的形式也是上一辈诗人常用的颂诗体,虽说其中有些写法也别开生面,但从总体上说仍没有脱尽模仿的痕迹。
在皇村中学里,与普希金同时开始写诗的还有不少人,其中有两位是最出色的,那就是丘赫尔别凯和杰尔维格。
威廉·卡尔洛维奇·丘赫尔别凯(1797—1846)学习成绩优良,博学多识,普希金对他十分敬重,称他为“一部活字典和一个令人鼓舞的评论家”。在皇村中学,丘赫尔别凯与普希金而你就来了,哦,我的杰尔维格!
闲适的灵感之子啊,你的声音,
燃起我久已沉睡的心灵之火,
你使我又兴奋地颂扬命运。
杰尔维格毕业后,在任公职的同时,从事文学活动,曾编辑出版《北方之花》和《文学报》,并与十二月党人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杰尔维格于1831年病故,他的死给普希金带来巨大的悲痛。
在皇村中学里,与普希金最亲近的还有普希钦(1798—1859)。他们的宿舍紧挨着,晚上熄灯以后,他们经常脸贴着隔墙板,悄声交谈。
普希金后来被囚禁在米哈依洛夫斯克村时,普希钦曾专程去看望过他。
普希钦后来成为一位十二月党人,被流放到西伯利亚,普希金为他写了一首十分动情的诗《致普希钦》:
我最要好的最珍贵的挚友,
当我这孤独寂寞的庭院里
堆满了悲凉凄清的白雪,
想起了你马车的铃声时,
我感谢命运赐与我的喜悦。
我虔诚乞求神圣的上帝:
但愿我的声音能给与
你的心灵以同样的慰藉,
但愿它用皇村中学明丽的日子
照亮你阴郁幽暗的牢狱!
在普希金的心中,在他的同学和诗友的心中,皇村中学,10月19日是神圣的,它象征着青春和激情,象征着友谊和理想,象征着诗歌和灵感,不单是普希金常常抒写这个神圣的日子,其他人也常常咏叹这个日子,在普希金逝世后的1838年,身陷监狱的丘赫尔别凯满怀悲伤,写了一首诗:
我所深爱的诗人,躺进了无底的新坟……
今天又是皇村中学神圣的日子,
然而在你们中间却不见了普希金。
他没有给你带来新的诗句,
你们的胸膛也没有因它而战栗,
他没有同你们干一杯祝贺的酒:
他已向天外的朋友腾空飞去——
他如今已同我们的杰尔维格一起宴饮,
……
我的心在怀念着他们,怀念着他们,
我急切地将两手向他们伸去……
这首动情的诗的题名也是神圣的“十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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