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堵上他的嘴!准备行刑!”监斩官慌了。
几个护军士兵冲了过去,可看到哈泰凶狠的眼神时,又不敢靠近。
“你们是人还是狗!操你娘的!当兵站着一堵墙,倒下一条路!你们的**呢?妈的喂狗吃了!?”哈泰死死瞪着那几个兵。几个兵都认识哈泰,知道这满脸虬须的猛汉以前有多厉害。
人群中,陈荣嘴角一抽,“这人不错。”
“不说他是满人了?”旁边的王彪紧了紧白布头巾,打扮就像个庄稼汉。
“现在他是兄弟。准备行动。大帅走之前,你们都发过誓了。”陈荣的手伸到了腰部。
“绝不让大帅再有危险,绝不再丢大帅的脸!我们是毒蝎,全世界最好的军人!”谢子峰的手放在长褂子下,左右手都握着一把m97自动手枪。
“不可能……再失败了。”一个如刀片一般的声音,冷得像雪。
陈荣笑了一下,不再说话,望着高台,目光如电。
凌峰望着胸前的十字架,闭上了眼睛,嘴里默念着什么。
……
“斩!”监斩官一声令下。
凌峰猛地睁开眼睛,双手握枪!
砰!
刽子手倒下了,额前一个血窟窿。
人们惊呆了,然后场面开始混乱。
哈泰望着身边抽搐的刽子手,突然泪流满面……
“大帅!你没有忘记我哈泰!”
砰!砰!砰!砰!
枪声响个不停,人们四散而逃,一时间,午门就像洪水泛滥。
十几个护军士兵倒下后,其它的也不抵抗了,扔下枪就跑,其中原来属于哈泰统带的兵更是听到第一声枪响就跑了,哈泰平日待他们不错,他们也不愿意看到哈泰被斩首,此时有人来救,便顺势溜之大吉。
陈荣一脚踢翻了案头,枪口对准了吓得尿裤子的监斩官。
“他骂的对。”陈荣说完就开枪了。
监斩官倒在了血泊中。四个人,陈荣,王彪,谢子峰,凌峰,就搅得法场鸡飞狗跳!
嚓,刀子割断了绳索,王彪把哈泰扶了起来,“兄弟,走得动么?”
哈泰脸上还挂着泪水,却哈哈大笑:“老子爬也要爬到大帅身边!谢了兄弟,改日喝酒!”
王彪笑了一下,不由分说的背起哈泰,迈开脚步就跑。
“兄弟……哈泰是条汉子,还能走,你放下。”哈泰反应了过来,张着嘴巴有点不知所措。
“大帅说了,你是他兄弟,只要活的,而且他说了,没钱,不能用真金白银给你打坟头,你伤这么重,最好还是听我的。”王彪边跑边说,哈泰身形粗壮,他竟也不面红耳赤,可见平日毒蝎的训练有多严酷。
“哈哈!”哈泰又笑了起来,牵动了胸口的伤,却也只是皱了下眉头。
陈荣,凌峰,谢子峰聚拢了过来,守住了三个方位,掩护着王彪。
很好的战术队形,很快,几人就消失在了街角。
……
“来了。”京城西郊的林子里,牛德看到了从远处而来的人影。
哗啦,毒蝎队员都站了起来,摆好了射击姿势,mc98黑色的枪托顶住了肩部,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光芒。
“没有追兵。”枪托离开了肩部,张二虎提着握把,笑着问牛德:“见了你妹子没?”
牛德点头。张二虎又问:“还好?”牛德又点点头。“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去四川,大帅说那是个好地方。”张二虎再次发问。
“去你娘的。”牛德骂人了,“怎么这么罗嗦,找抽是吧?一个女人家,带着不麻烦?老子可不想再让大帅躲在德国佬的使馆里了!”
“也是。”张二虎说这两个字的语气也像极了赵大帅,“等我们安顿好了,可以把你妹子接过来,找个好人家。德子,说句心里话,你妹子挺好,那事儿怕什么,张云那小子还不是娶了黄丫丫,成亲那天你喝醉了还流马尿,我那时就明白你是想起了你家妹子。”
“滚一边去,哪壶不开提哪壶。”牛德虽骂,眼中却闪过一丝温暖。又骂了几句,突然笑了,“我知道,我和翠云说了,过一阵子她就去四川。”
张二虎也笑了,捶了捶牛德的肩膀,“得瑟!”
王彪几人很快过来了,陈荣收起枪,抬眼望了望三辆马车,“东西都带齐了?”
“放心吧,荣二爷。”牛德笑道。“出西门没遇到危险?”
陈荣让四队的张鸿把哈泰背到了马车里,“给了银子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按大帅的话说是磨推鬼。何况就算不给银子,西门那些护军看到哈泰也愿意让路,不错,是条汉子,这趟值。”
牛德一脸自豪的道:“那是,咱么大帅什么时候看错过人?”
“姓谭的呢?”陈荣又问。
“马车里,嘴堵着呢,那位先生可不得了,精神好得很,一直骂。”四队的薛小麟走了过来,提着mc98半自动突击步枪。
陈荣点点头,对谢子峰说:“你们四队就负责看管姓谭的。”然后又朝向王彪,“阿彪,你们五队照顾哈泰。”
“好。”“知道了。”谢子峰和王彪应道。赵大帅不在,阿尔曼在南洋,现在毒蝎就是荣二爷说了算。
“其余的人负责安全,出发。”陈荣拍拍手,这动作十分像现在某个在官道上悠哉游哉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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