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海洛因,美洲古柯碱(可卡因),如果试验台上的这些晶状粉末在美国纯度最高,那么也就是世界上纯度最高的,毫无疑问。
“李尧,这里的每个人,发100美元奖金,勒非双倍。”赵千笑道。
“谢谢老板。”勒非笑得很开心。
“好好干,高风险才有高回报。”赵千拍拍他的肩膀。
不料这个家伙却戴上了手套,用酒精棉球在肩膀上擦了几下,然后笑着离去……
咳嗽了一声,对李尧说:“装一批货,明天跟我上船。”
李尧微微一愣,“去哪?”
“好地方。”赵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
甲板上的海风带着寒意。赵千竖起了大衣领子。
远处,一只白色的海鸟扎进了海水中,天不是很蓝,也没有云,海天交接的地方也模模糊糊的。
“老板,你在这里。”施耐德走了过来。
赵千没有回话,竖起了两根手指。施耐德笑了一下,递过去一根烟。赵千把烟叼在嘴上,也没点,依旧望着远方的海面出神。
“在想什么?”施耐德划燃了火柴,帮赵千把烟点着。
赵千深深吸了一口,缓缓道:“这东西,还是不能去香港。”
“可卡因?”施耐德又给自己点了根烟,“其实差不多,香港很多海洛因,也没过海,清国人只喜欢鸦片。”
赵千转头看着他,“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施耐德笑道:“你是中国人,不是清国人,阿尔曼常对我说这句话。”
赵千笑了一下,扶住了栏杆,烟夹在手指中缓慢的燃烧着。
沉默了一会,扔掉了烧尽的烟头,直起身,“施耐德,你呢?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的祖国只能选一样,你会怎么做?”
施耐德毫不犹豫的说:“当然是你。”
赵千依旧笑着,“是啊,我是利益,你是利益的朋友。”
施耐德眼中闪烁着,半晌,道:“现在不是了。”
“我明白。”海风吹拂着赵千额前几缕落在眉间的黑发,“人都是会变的,你变了,我也变了。”
“有一样是不变的。”施耐德表情很认真。
赵千点点头,“是的,有一样不会变,我一直藏在心里,很深很深,有时候甚至觉得,那些骗自己的谎言成了真实。”
施耐德没有说话,静静望着海面。
赵千轻轻叹了口气,“原来一直都在的,那是一种印记,烙在心里,无论怎样也抹不掉。”
施耐德说:“既然抹不掉,那就面对,老板,虽然我听不懂你的话,但我看得出来,你其实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感情……”赵千轻声念着这个词。
施耐德递过来一支烟,赵千接过,甩开兹宝打火机生铁色的盖子,点燃。
“最大的痛苦,就是没有家。”吐出口烟,深深看了施耐德一眼:“我不能让它再烂下去了,哪怕付出一切。”
施耐德用力吸了口气,“最后一个倒下,才算倒下。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倒在你的前面,因为我是你的兄弟!”
赵千伏在甲板栏杆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烟,烟雾随着海风扭动,那双很亮的眼睛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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