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喜欢用诗体,尤其是用他喜爱的那种强烈刚劲的风格写的故事。“我的诗作从写字台上以最快的速度转到印刷所,所以毫不奇怪的是,我自己有时也难以说清楚,这些诗究竟是什么含义。”他从不事先酝酿好主题再动笔,往往写到一半自己还不知道这部长诗将怎样结束,而诗作一出版,他就完全丧失了对它的兴趣。他给孩子们读约翰·克莱布的诗,却不读自己的作品。詹姆斯·巴兰坦有一次问索菲娅:“嗯,索菲娅小姐,您怎样看《湖上美人》?”“我还没有读过呢!爸爸说,读蹩脚的诗对年轻人来说是最糟糕不过的了。”当时才九岁的瓦尔特也做过类似的回答。有人问他,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欣赏他父亲的作品。孩子想了想,回答说:“他在打猎时,常常是第一个发现兔子的人。”
司各特不喜欢故作谦虚,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并不看重自己写的那些迅速流传开去的诗句,譬如: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准备搏杀,
眼前是数不清的长矛和盾牌。
“谁先来?水流石不转,
我就是山岩。”
司各特自己五音不全,连最简单的曲子也唱不好,而耐人寻味的是作曲家都争先恐后地为他的诗谱曲,而歌手则竞相演唱。最受欢迎的几行诗是:
士兵啊,安睡吧,战争已经结束!
忘掉那疆场上的厮杀、呼号,
在甜蜜的梦境中,
别再为伤痛而苦恼……
这部长诗对画家也产生了同样强烈的影响,尤其是开头的几行诗:
小鹿在山涧饮水,
一弯新月在水波中荡漾,
后来它藏进了阴影,
消逝在格伦纳特尼沉睡的林中。
画家的目光被吸引到小鹿身上。长诗出版后的100年中,画布上记录的这种高贵动物数量之多,足以饮干不止一条山涧,并把沉睡的格伦纳特尼变成鹿角之林。
诗人获得了堪称为莎士比亚式的荣誉,可是他对评论家异口同声赞扬却漠然置之。不过,他自然对从未见过的发行数感到满意,这部长诗在八个月里售出25000册,还有3000册即将发售。他的名声跨过了大西洋。费城有一位叫休·亨利·布拉肯里奇的先生给他写了一封信,信里说人人都希望自己能永垂不朽,因此请求司各特:“如果在您美妙无比的诗篇中能提一下我的名字,我将感到万分幸福。”看来,司各特没有找到适用于布拉肯里奇一词的韵脚。
虽然受到了普遍的赞扬,司各特对自己的长诗依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巴兰坦有一次问他,和彭斯比较起来,他以为自己的天资如何?司各特回答说:“我怎么能同他相比呢?他和我有天渊之别。”不过他承认,在所有的诗歌作品中,他最喜欢读的是约翰逊博士的《伦敦》和《人间希望虚幻渺茫》。《湖上美人》的成功使他能够用实物来展示人间希望虚幻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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