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崖子听了冷笑道:“这就叫人感到奇怪了,我只是说擒住的人是江南林族的人,却没有说出他的姓名,想不到太师居然可以一口叫出他的姓名来,如果说太师不是此人的后台的话,那就叫人费解了。”
蔡京听了脸色不自然起来,他也知道自己刚才说了漏嘴,就在他想找借口掩饰此事的时候,不远处一阵脚步声响起,原来是高球父子来了。
蔡京借着与高球父子打招呼的机会,避开了吴崖子的质问,刚刚进来的高衙内父子两人均是一付神采飞扬的模样,任谁都知道他们现在是朝廷中最得意的人了。
这样难怪,就算蔡京能够把此次叛乱的事情嫁祸的别人身上,宋徽宗也会因为此事对他心生间隙,而童贯受了蔡京的牵连,他的处境也有些不妙,而高球父子却在这才平叛之中却立下了大功,不用说他们的风头也可远远盖住蔡京童贯两人了。
接着高俅父子与蔡京童贯闲聊起来,他们之间一边闲谈一边不时大笑,就向不久前的那场叛乱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吴崖子见了心中暗叹,看来政治就是这么卑鄙的一件事情,不久前高俅父子与蔡京还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而现在他们却在一起谈笑风生,仿佛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一般。
吴崖子见了顿时心生反感,并暗道自己今天真是晦气到家了,要与这么一群口不对心的家伙在这里苦挨时间呢,好在这时宋徽宗在如琴公主的陪伴之下也来到了会客大厅,要不然吴崖子非被活活闷死不成,不过吴崖子见到如琴公主满脸忧色,他心中不禁暗叫不妙,看来那个太监总管一定把宋徽宗又给忽悠傻了。
接着宋徽宗向吴崖子询问平叛的经过,吴崖子则白擒住江南林宽的事情上报给了宋徽宗,接着宋徽宗命令吴崖子把林宽带了上来询问究竟。
而高俅父子则向林宽逼问谁才是他背后的指使之人,林宽则一口咬定是江南的方腊授意他这么做呢,听林宽这么一说,一旁的蔡京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只有吴崖子心中暗恨,接着他向蔡京问道:“太师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处置林宽与他的属下呢。”
蔡京虽然想保住林宽,但他也知道此事绝无可能,弄不好还要把自己搭进去,于是他一甩袖子说道:“既然证据确凿,本相建议立刻将林宽与他的一众手下全部推出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吴崖子与张岩松对望了一眼,暗道蔡京是要杀人灭口了,被五花大绑的林宽听了则脸色大变,他之所以不肯招出蔡京是幕后的指使之人,就是希望蔡京能够找机会把他保住,却没有想到蔡京为了自己的安危,决定牺牲自己,于是林宽挣扎着想要说话。
蔡京身后突然闪出一人,他飞起一脚将林宽的下颌骨给踢碎了,那人出手之快,连吴崖子与张岩松这等身手都来不仅阻止。
林宽已经变成这个模样,自然不能再说什么了,而蔡京则在一旁从容的说道:“罪该万死之人,还敢出言辱骂圣上。”
吴崖子见了暗叫厉害,想不到蔡京寥寥数语,便可他派人封口的举动给带了过去,吴崖子见到林宽被如狼似虎的御林军待下去行刑的时候,可以想象林宽心中是多么的后悔当初没有把蔡京给供出来,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不过林宽毕竟在蔡京的府上待过,所以他也无法置身事外,于是蔡京泪流满面的向宋徽宗认错,并把丞相的印玺交了出来。
吴崖子当然明白蔡京这么做的用意,只要蔡京暂时交出大权,他就可以获得宋徽宗的谅解,而高俅之所以与蔡京为敌,就是窥视他手中的相印,只要蔡京交出丞相的印玺,高俅便不会揪住此事不放,那样的话他还是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的。
接着宋徽宗由于众人商量起汴梁城外辽兵的事情,吴崖子提议道:“众人都是城外的辽兵是蔡太师引来的,虽然我知道绝无此事,但我看为了释众人之疑,也只有请太师劝退辽兵了。”
这次轮到蔡京暗叫厉害,如果自己说与攻城的辽兵没有关系,这摆明自己不想帮朝廷度过危难吗,而要是自己承认可以劝退辽兵,那不就等于对众人明说辽兵是自己勾引来的吗。
蔡京摇摇头说道:“吴公子此言差矣,我见不到辽军的统帅,又怎么可以劝他们退兵呢。”
吴崖子笑笑说道:“这好办,只要太师在城头向辽军发出招降的喊话就行了。”
吴崖子暗想萧可为是蔡京勾结来的,如果蔡京上城头山萧可为劝降的话,萧可为知道后不气个半死才怪呢,如果萧可为认为是蔡京已经出卖了他,这才叫他损兵折将的话,说不定他会把蔡京放他入关的事情给当众说出来,那样的话就算蔡京再能说会道,他也百口莫辩了。
高俅也想看蔡京的笑话,他在一旁随声附和道:“吴公子的提议相当不错,还请陛下恩准此事。”
宋徽宗也知道蔡京一向与辽兵关系密切,如果蔡京出头的话,说不定可以真的劝退辽兵,于是他点点头说道:“既然吴爱卿与高太尉都这么说,那么就依二位的意思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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