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正准备把已经想好的答案说出来,不料脚步声突然响起,是军靴踩在地板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董青的哥哥董舒天从楼上下来了。
“安然,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董舒天的脸色很不好看,实际上自从知道了董青私自离家开始他的脸色就没有好过。
“这个……”安然看了看对面的两位,很是有点犹豫。
邹难不记得自己今天是第几次叹气了,为什么每次和安然在一起都这么难做人?
“舒天,过来坐。”邹社长热情的招呼着董舒天,他和董舒天的父亲曾经共事过,准确的说董舒天的老爸曾是他的下属,虽说现在级别已经超过了他,但那份香火情还是在的。
“邹伯伯,我找他有点重要的事情。”董舒天盯着安然,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先过来坐,这位是邵先生,有名的爱国商人,和董老也曾经见过面的。”邹难又一次充当了介绍人的职务。
邵义夫笑吟吟的站起来:“这是董老的孙子?邹社长你可是不对,怎么到现在才介绍?”
“你好,邵先生。”董舒天心里老大的不情愿,也只能是走过来坐在一旁生闷气。
“第一次见面,也没带什么礼物,”邵义夫想了想摘下手表递了过去:“这个就做见面礼吧。”
董舒天连忙推拒:“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拿您的东西?”
邹难也劝道:“邵先生,舒天不方便收这么贵重的礼物,您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邵义夫大是不悦:“这块手表谈不上什么贵重,是我老头子看见晚辈的一点心意罢了,不会有人说什么的。”正说着,他一眼瞄到安然的手腕,更是有了理由:“真要说贵重,安然先生的那块表才能算,我这块连他的表带都买不到,还有什么不能收的?”
安然无语的直翻白眼,你想和董家拉拉关系就说自己好了,干嘛要把我扯进来?这块百达翡丽的限量表他本不想带着来香港的,上次那件事真弄得他郁闷无比,可这块表和周天天戴在手上那块正是一对情侣表,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他还是戴来了,没想到现在被邵义夫拿出来说事,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果然,一提到那块手表董舒天一声冷哼:“我和他可不能比,过个海关都能偷税,也不嫌丢人。”
这人就是这样,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什么事都是错。
安然自嘲的笑笑,也懒得辩解什么,邹难和邵义夫也看出了这两位似乎有什么不对,彼此落个眼色哈哈打了几句岔把这个话题再次转开。
安然再也憋不住了,这个氛围说不出的难受,还是先把这两位打发走才是。
“邵先生,我就直说了。”
“嗯,请说。”
“昨天晚上我测算过,要是现在忽然停止收购计划的话,我的亏损大概在两亿港元左右,这对我来说很不公平,毕竟这件事情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所以我有一个想法,对你我都不会有坏处。”
亏损两亿港币?董舒天大吃一惊,这小子现在玩得这么大了?他有些不信,可看邹难和邵义夫的认真态度,又好像是真有这么回事。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我让基金正式发布对的强行收购,然后我们两家联手把股价拉起来,之后再维持在某一个高度慢慢出货,这样的话我们双方都不会有损失,您看这样怎么样?”
这是一个最简单的办法,未来的国内股市庄家们最常用来割中小股民血肉的办法,也是最简单最实用的办法。
邵义夫有点犹豫,对于这种做法他是同意的,这样做不光他不会亏钱反而还能有不少收益,只是香港的股市并不比国内那么漏洞百出,要是被联交所察觉了他们的这种行为,很有可能导致被停牌的下场,这不能不让他感到为难。
“安然,你又何必难为邵先生?”邹难知道邵义夫的为难,他在香港呆了好几年,对这些东西大略都有些了解,自然知道邵义夫的担心。
“我不觉得自己的建议算是为难别人,如果你认为这就是为难的话,那请问我怎么做就是不为难?”安然觉得有点搞笑,这也算为难?
“这个……”邹难真说不出口,按照他的想法,安然直接把股票卖了就是,何必要搞这么多名堂出来,又不是一个差钱的主,他已经听说安然前几天的操作在期货市场狂卷四十亿的大手笔。
“香港马上就要回归,香港市民都是同胞,何必要让普通股民来承担你的损失?”邹难终于找到了一个大义凛然的理由。
可惜的是安然对他的这种正义完全不感冒,香港股民是人,那国内的股民就不是人?将来中国股市什么鸟玩意都能上市圈钱,那些垃圾到极点的国企都能包装上市,一家只有四个职员年销售额十几万的公司都能融资好几个亿坚挺几年不退市的地方,有什么资格用这种大道理来压我?
安然冷冷看了那位站着说话不腰疼,别人的钱是草纸的邹社长一眼接着说道:“那么我说另一个意见,邵先生用原价收购我手中的股票也行,总值12亿港币。”
想了想,他也不再去看对方的脸色:“不过还请早一些做决定,因为如果您决定的越晚,我手中的股票会越多,你们亏得也会越多。”
邵义夫还能说什么?用自己的钱去亏那是傻子,他是个商人不是邹难这种政治家。
“我接受第一条,但是希望你出手的价格不要太高。”
安然会心一笑,边上有个政治家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俯视自己,只要两方达成大方向的一致就行了,细节方面的事情应该交给相关的人去做。
“,这些细节就让别人去操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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