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姑娘,黑红健壮,说话扬声大气,动不动便嘎嘎大笑。渐渐地,她们学会了讲话细声细气,捂着嘴巴文静地笑。
这座辽西都市,除土著汉民外,不少是百余年间从山东、河北、河南盲流过来的后裔;又杂居着蒙、满、锡伯等少数民族,风习混杂,互通姻好。对外来势力,外来文化,绝无繁华大都会的傲慢、排斥、轻蔑;也不像偏远闭塞的小城镇那样恐惧、狭隘、尖酸刻薄,格格不入。它显示出惊人贪婪的生气勃勃的吸摄力。
我蛰居在闹市后面一条狭窄的巷子间,低矮的小平房笼罩在高楼大厦的阴影里。爬格子累了,步行到城郊大车店,轮圈幌儿高高张扬。掌柜的跟我熟稔,掌柜的晓得文人穷酸:
俄罗斯诗人
死于爱情决斗;
蒙古族诗人
死于酒精中毒:
汉族诗人
死于穷困潦倒…
掌柜的收下我两瓶辽西大曲后,便乐呵呵地牵出那匹租不出去的劣马,任我梦游也似地去寻找,那面属于我的火红的幌儿在哪里?!
选自1989年8月3日《文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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