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该怎么办嘛?”
幻伶放下手中的茶杯,已是拽起了佳韵的衣袖。此刻,她的眼中充满了无奈,似乎除了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朽木白哉,另一件事也叫她困扰。但是四枫院幻伶知道,因为她这不经意的动作,已打破了她和夜佳韵之间莫名的隔核。她看见夜佳韵的眼睛,笑了。
她知道佳韵不会抛弃她的,因为她们是姐妹。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就无法在十一番队挂名下去了吧?”
虽然四枫院幻伶现在兼任中央四十六室的决策者,但是她依旧在十一番队占了第四席。这让她有足够的借口可以有自己的活动空间。但四枫院家族已经放出话来了,如果幻伶拒觉和朽木家族的联姻的话,将剥夺其第十一番队的挂名,从此全权处理中央四十六室的事务。三大贵族的长老们,将不再插手中央四十六室的一切事物。
说白了就是你幻伶答应这门婚事的话,我们就帮你分担点中央四十六室的事务,你可以继续在十一番队里瞎胡闹。不答应的话,就请你自己处理中央四十六室的一切,同时剥夺你在十一番队玩儿的权利。要怪就怪所有选你成为新中央四十六室主事者的所有贵族长老们,不要只怪我们四枫院家的人。
这四枫院幻伶自不是白痴,当然不会和那些老顽固对抗。她想对抗,可是骨子里的贵族高贵因素使她不会真的这么去做。偏偏不答应他们的话又无法继续在十一番队里瞎胡闹了下去了。最最重要的是,从此就要被“关”在那清静塔居林里,永世不得自由啊!
“我知道了。”
她放开夜佳韵的衣袖,看着这间办公所。曾经,他呆过的地方,不由得走了神。
佳韵看着她的眼光有些凌乱,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不知道,而是刻意的乎略掉了……
于是她也放下手中的茶杯,从席地上站了起来,轻轻走到这办公所唯一的一扇窗户前。
窗外没有四枫院家年长长的庭廊,有的只是一片郁金香的花海,促拥在一片荷池的池塘旁。只是现下没有荷了,只有几片郁金香花瓣飞过窗旁。
“银他,最喜欢靠在这扇窗看着窗外,这个习惯和十番队的副队长松本小姐很像呢。”
佳韵漫不经心的说着,只是瞒去了市丸银曾经把乱菊种下的大片菊花换成了郁金香的伟绩。有时候,真的不必什么都说得很清楚,不是吗?
只是四枫院幻伶不是白痴,她知道夜佳韵所说的话,但是夜佳韵并不晓得,幻伶其实早已知晓那“郁换菊”的事情。一时间,那道无形的隔膜似乎又回来了。她决定把一些早该说的话说明白,因为她真的觉得似乎没有机会再说了。于是她轻声说着,音色如同那微风吹过的银铃般清脆而微弱:
“我喜欢银,从小就喜欢他。”
幻伶是蓝染的小妹妹,自然与当时五番对副队长的市丸银相识。银那份神秘和语中微透的无奈,总是深深的吸引着她。可是她知道,银爱的人,不是她。或许,她也是唯一一个知道银并不爱乱菊的人。是的,她知道……
“我们真是一对失败的姐妹呢,怎么对恋爱这样的事不能坦诚呢?”
佳韵说着,微笑着转身,幻伶已是抬起头看着她,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是呀,佳韵你呀,喜欢的人会是怎么样的呢?”
她眨眨眼睛,刚才回来的隔膜不知怎的又飞走了。只是她不知道,此时的夜佳韵有了人生中第二次想哭的冲动。为了幻伶,也,为了曾经的回忆。
但是,她不能……
“朽木队长那样的吧。”
她轻轻的说,她知道,如果现在不说,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又或许,不可能再这么说了。虽然夜佳韵向来对感情的事很敏感,只是装做不知道罢了。可是四枫院幻伶就不是了,她向来对感情的事都后知后觉。唯独能上心的,也只有市丸银的事了。不过那也是因为她曾经和市丸银混在一起比较久的原故,至于同样和她混得很久的夜佳韵她就没法察觉了。
谁让夜佳韵那人,总是隐藏得很好呢?
所以现在听夜佳韵这么一说,她便惊叫了起来:
“啊,你喜欢朽木白哉那个木头?”
接着便起身准备向朽木府冲去,目的不外乎是抵死退婚,这回她可有充份的理由说服自己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了。可却被夜佳韵一把给拉了下来,只听她对四枫院幻伶无奈的一叹:
“你啊,我并不知道我喜欢他还是仰慕他啦,还是因为他就是他,又或许,他们太像了吧。”
说到最后,她的目光又飘向了窗口,窗口外的那片池塘……
恩,是的,也许是他们太像了。加上她夜佳韵又是个凡事只看结果做事的人,把感情转移到相似的人身上,也是正常的事情吧。只是那个人死的时候,她并没有哭呢。是感情堆积得太久的关系吗?此时,竟然会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呢。
四枫院幻伶似是有些明白了,那个朽木白哉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的和那个人很像呢。于是,她看了看夜佳韵突然笑了起来:
“那么,不管怎么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谢谢你,佳韵。”
她靠近身前的少女,亲热的给了她一个拥抱:
“佳韵,相信我,我们永远是最好的姐妹。”
是的,永远。她,已经想到对付这个家族联姻的决策了。然后,然后她一定要给佳韵一份幸福。
而夜佳韵拥着自己的死党,不由得在心中轻叹着:幻伶着,很多事情的结果总是和当初相得不一样的,甚至,背道而驰……
她拍了拍幻伶的背,转身看着窗外,似乎看见市丸银那恼人的微笑。然后,又看见另一个人的身影,似乎在窗口轻轻的看着她,眨眨眼却已是一片阳光。接着,她便微笑着回身,对四枫院幻伶轻声因道:
“恩。”
幻伶也笑了,笑着点了点头,笑得那么纯真,笑得似乎佳韵生前记忆中,曾经放在她那华丽的小公主室厨窗里的洋娃娃。只是幻伶并不知道,曾经,曾经夜佳韵也是一个小公主。她只是把目光略过夜佳韵,射向了佳韵身后的窗外,似乎也想看看那曾经叫市丸银留恋了千遍的风景。可她看见的,也只是一片阳光……
窗外的郁金香后面,有棵樱花树,花苞正合得紧。塘里的那凋零的荷花已是全然无影,只有那荷叶还在风中左右的摇摆着。只是一个在拒绝冬天的到来,就怕那寒冬剥夺了它瞬间开放的美丽。而池中的仙子,却是在等待着下一个夏天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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