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神色骤变,他的父亲是谁,他有过许多的猜想,竟然想不到方丈玄慈大师是他的爹爹。他颤声说道:“方丈是我的爹爹,怎么会呢?和尚是不能娶妻的,方丈大师也跟我们说过。本寺戒律森严,方丈自己怎么会犯了色戒呢?”
叶二娘叹了口气道:“傻孩儿。”于是把玄慈如何与自己有了虚竹,萧远山如何把虚竹偷走等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虚竹。
叶二娘深深地看了看正呆头呆脑站在那里,努力思索的虚竹,惨然道:“孩儿,如今你爹爹已经被萧远山杀了,萧远山自己也死了,这仇是报不成了。咱娘儿俩还不敢光明正大地拜祭你爹爹,恐怕让他死了还要名义受损。”
她凄惨地说道:“你长大了,也会照顾自己了,娘很是放心。现在,娘要去陪你爹爹去了。”
她手腕一动,只见寒光一闪,我见势不好,手中茶杯一扔,撞击在叶二娘手腕之上。一柄短小匕首和茶杯同时掉落在地上。虚竹这才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又面带感激地向我望了一眼。他很清楚,他刚才走神了,如果不是我,他刚死了爹,就要又死了娘了。
虚竹紧紧抓住叶二娘,哭道:“妈妈,你不要孩儿了吗?”
叶二娘泪流满面,泣道:“娘怎么会不要你呢?只是,娘这么多年来忍受着痛苦,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和你爹爹在一起。如今他死了,所有的梦都破灭了。仇人也死了,孩儿你也成了一派掌门,娘,没有理由再继续活下去了。”
我冷哼一声,轻轻地吐出了四个字,“父债子还!”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叶二娘身躯一震,“是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死了老子还有儿子,萧峰,我要杀了你啊!你们父子都要为他陪葬啊!”
虚竹一愣,结结巴巴地说道:“娘啊,萧峰是孩儿的结拜大哥,这个,孩儿怎么可以杀他呢?”
叶二娘道:“我的傻孩儿呀。萧峰是辽国人,咱们是大宋人。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再说,他能把带来的那十几个人丢下,自己逃命,和他平时的那种义薄云天的形象可是大有相悖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关键时刻,他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啊!”
虚竹一想,也是啊。萧峰危难时,段誉站了出来;萧峰的手下危难时,他却跑了。虚竹的思想本就单纯,听叶二娘这一说,他也就有些动摇了。一会摇摇头,一会点点头,站在那里胡思乱想。
萧峰在大受刺激之下,本性变迁,却又影响到了虚竹对他的印象。我心中暗喜,一番挑拨果有成效。今日既已播种,明日就必有收获。
这时,原本悲伤的叶二娘突然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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