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斯到阿姆斯特丹城后,认真地学习,按照《财富之书》的教义经营自己的产业,几十年后他成为了当地的首富。他的财富比阿姆斯特丹国王还要多出好几倍来,他建立了那个时代最有势力的商业帝国,他因此而拥有了无上的地位和极富裕的生活。可是,关于《财富之书》的秘密,除了他的爱妻之外,他一直隐藏在自己的心里,并把《财富之书》藏在一个密室内,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
不幸的是,爱斯的爱妻在他富甲一方的时候就去世了,他为之伤心欲绝。
一天,爱斯在卧室中的铜镜面前来回走动,并且不时停在铜镜前仔细地端详着自己。
“只有眼睛还有年轻时的神采。”当他转身离去,步履沉重地踏过宽敞的大理石地板的时候,喃喃自语着。他吃力地挪动着两条腿,拄着镶嵌着钻石的手杖,走过几个由上等红木和象牙雕刻而成的柜子。
卧榻和长椅闪烁着玳瑁的微光,镶嵌着宝石的墙壁上,精美的织锦图案奕奕生光。古铜花瓶里,很大的棕榈枝叶油油地闪着清新的光亮,缀着宝石的花盆与盆中娇艳的花草竞相争宠。每一位到爱斯这座华丽大厦探访的客人,都会称赞他巨额的财富。
这位老人穿过一座有围墙的花园,走进大厦另一边的一座仓库。艾拉斯穆尔——他的首席账房,在入口处静候着。
“主人,您好。”
爱斯向他点点头,仍然无言地向前走。艾拉斯穆尔紧紧跟在后面,对他的主人要他到这里来感到迷惑费解。
在货物装卸台的附近,爱斯停下脚步,注视着从货车上卸下来堆积如山的货物:有小亚细亚来的羊毛细布、羊皮纸、蜂蜜、地毯和油类;有本国出产的玻璃、无花果、蜜桃、桂皮和各色宝石;有埃及来的玉米、花岗石、雪花石膏和玄武石;有腓尼基来的织锦;有罗马来的宝马香车和希腊的塑像。空气里香脂的香味很浓,爱斯敏感的鼻子闻得出空气中有甜桃子、苹果、干酪还有生姜的气味。
最后,他转身朝向艾拉斯穆尔问道:“老朋友,我们的金库里现在有多少财物?”
艾拉斯穆尔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回答道:“所有东西都算进去吗?我的主人,我最近一直在盘点帐户,据我估计约在700万金泰仑以上。”
“你再估算一下仓库里和各店铺里的所有货物折成黄金的话,可以折成多少?”
“我们这一季的货物还没有清点完,主人。不过,我估计至少还有300万金泰仑的货款折价。”
爱斯点点头说:“不要再进货了。不管你用什么方式,立刻出售属于我的一切东西,全部换成黄金。”
这位账房目瞪口呆,他感到非常震惊,很长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他才好不容易说道:“我真不明白,主人,今年的生意非常好,已赚进了不少钱。在上一个月里,各个店铺都报告说他们的销售量增加。您不是在两个星期内卖给耶路撒冷的郡长200匹阿拉伯马吗?而现在阿姆斯特丹军队不是也变成我们的顾客了吗?请原谅我冒昧地说了这么多,您也知道,我对您的命令很少发生疑问。但是,这一次,我实在难以理解……”
爱斯淡淡地一笑,紧握住艾斯穆尔的手,说:“我忠诚的伙伴啊,好多年以前,当我正式雇用你为我的管家的时候,你接受的我的第一道指令,你还记得吗?”
艾拉斯穆尔沉吟着思索起来,不久,他的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当年,您吩咐我将金库里一半的盈余拿出来,施舍给穷人。”
“那时候,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愚蠢的生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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