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军终于开始还击,枪火开始轰鸣,华言当然不会蠢到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如同钢铁机器一般无所畏惧,他开始在地面翻滚,而英军的射击刚刚开始就被速度远超华言已经突奔到关口的单簧打断。
两名士兵的倒下,让这些不曾见过单簧只是听闻过单簧的血腥残暴的英国士兵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简单暴力,而那些本就在犹豫究竟要不要对英军进行支援的乌干达边防军,在看到单簧的凶残之后,也彻底断绝了对于神明亵渎的心思,选择了沉默的撤离,不发一枪。始终,这是英国人和咔几里之间的战斗,乌干达政府一贯的表现就是置身事外不闻不问,甚至于在乌干达军方,不少人从心理上是倾向于咔几里军团的,毕竟,咔几里也曾经替乌干达政府料理了许多他们无法应付的任务,哪怕老虎在开价收钱的时候从未手软。
在华言冷静到夸张的姿态和单簧凶残到一如挥舞镰刀的死神面前,倒下的英军数量已经超过了仍旧站立的,而即便站立的英军,甚至于都还没来得及让自己的枪口宣泄出庞大的火焰,数量上的绝对优势竟然被这一人一豹给压制的荡然无存,这实在是一种委实让人难以思议的诡异局面。
朱瑛洁手里的鲁格p-85也终于射出了第一颗子弹,没有华言的准头,但是也准确的命中了一名抬起枪口的英军的身体。纵然碳纤维的防弹衣很好的阻止了威力实在乏善可陈的9毫米帕拉贝鲁姆子弹的侵入,可是巨大的推动力还是使得那名英军胸口的肋骨感到强烈的疼痛。疼痛蔓延到手臂,手里的枪管自然偏失了方向,子弹落在华言的脚边,黑夜里根本看不出任何尘烟的冒起。
连续的射击,朱瑛洁一旦开火就再也不敢停止,对她来说,这并非第一次开枪,但是似乎任何一次都没有这次一般给了朱瑛洁如此强大的压力。不是成功的穿越,便是羞辱的死亡,在生和死之间的距离还不足一张白纸的厚度的时候,朱瑛洁表现出了性格里绝不屈服的一面,并且,令其从此以后也拥有一颗宛如华言那般强大的心脏。
剩下的英国士兵早已魂飞魄散,华言的子弹已经耗尽,可是这个枪法极为精准的家伙,在更换弹匣上的速度更让这帮训练多年的英国士兵们感到汗颜。不足三秒的时间,华言射出最后一发子弹之后,m4的弹匣自动脱落,而他的左手离开了枪管,在左胸前轻轻一抹,一个全新的弹匣便神奇的对准了装弹口。拇指滑过保险,依旧是点射的状态,新弹匣里的子弹已然呼啸而出。
哪怕是在训练当中,这些英国士兵也没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做到华言这般从容快捷的换弹,更何况是在生死只差一线的正面战场上?
单簧嘴角流淌的鲜血,击溃了剩余四五个英国士兵残余的所有勇气,他们竟然扮演了战场上最不光彩的逃兵的角色,掉头狂奔而逃。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喊叫:“乌干达之豹来了,他根本就不是人!”
跑出去没几步,这些士兵一一扑倒在地,只是将其射杀的并非华言,而是来自于听到枪响赶来支援的其他小队。在战场上,面对战友的失守和逃跑,是绝对不被容许的状况,第一个赶到边境的小队队长,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击杀的命令。唯有如此,才能从根本上杜绝再度出现这种景况的可能。
华言一低头,胸口的铜哨被他含在了口中,轻轻吹响,就仿佛巫师的召唤一般,单簧毫不犹豫的掉头迅奔,回到了华言的身旁。虽然已经完全可以彻底突破这个过境通道,但是华言更加清楚,现如今的场面绝对不足以让他从容离去,那些英军绝不会在乎子弹穿越乌干达和肯尼亚的边境线,肯尼亚方面也绝不会对此进行任何形式的追究。进入肯尼亚境内,华言至少还有几公里的路要走,才有可能得到短暂的安全。毕竟,英国人终究不敢明目张胆的进入肯尼亚境内,做出诸如他们在乌干达所做的事情。肯尼亚的政府虽然不会提出任何抗议,但是那些反抗组织,却会毫不犹豫的将英国人击杀在自己的境内,甚至于会将其嫁祸给政府方面,让肯尼亚本就处于风雨飘摇中的政府对此负责。
英军的援军已到,朱瑛洁在最后关头跟上了华言的步伐,和他一同进入了边境通道上的简单哨所之内。这个哨所只有数十平方的面积,但是却绝对拥有对于简单火力的强大防御,只要不动用坦克这种重型武器,想要击穿哨所厚达一米多的墙壁,几乎是痴心妄想。至少,当英军完全控制局面之前,华言和朱瑛洁处于安全的位置上。
纵然身旁有不少的英军死尸,留下了大量的弹药,可以成为华言最大的屏障。但是,仅凭他一个人,想要让那些英军不作出持续的追击,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恍惚之间,朱瑛洁甚至于开始怀疑华言如此冒进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活着离开乌干达,倒像是准备在这里将自己仅仅十五年的生命彻底结束掉。
“你是不是打算用自己来吸引英军围剿,好让老虎他们能够有机会离开乌干达?”朱瑛洁趁着华言默不作声收集弹药的空隙,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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