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跟的水晶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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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同是爱情沦落人 (七)
    这是我跟袁士武同居生活的第十五天,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晚的我显得格外紧张,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又是深更半夜带着几分酒意回家的,但这次他的酒意发展成了酒醉,因为我隐约感觉到他走路的姿态有些不平稳。他爬上床时,我正故作镇静不露声色地装睡着。在静得没有一丝风吹草动的夜里,他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隐隐酒精味幽幽飘来,我的眼睛越闭越紧,被压迫的眼球有种迸裂的感觉。悄悄的,他的手滑落到我的胸前,使我心头一颤,慢慢的,他在解我睡衣的扣子,使我心慌意乱。灵机一动,我翻了个身,把他的胳膊狠狠的压在了身子底下,算是逃过一劫。他把胳膊抽出,老老实实地躺下了。我在心中暗喜着。但好景不长,他又开始琢磨着该如何给我宽衣解带了,我一个飞毛腿,把他踹到了地上。他沉甸甸的身躯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如地震般轰动,我险些笑出声来。他站起身子离开了房间没再回来,我喜笑颜开地睡去。

    突然,我感觉房间在震,便惊恐万分地坐起。我看到屋子里的摆设四处飞舞,棚顶的天花板也随之坠落下来,砸在我的身上,压得我奄奄一息,与之同时还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钻进我的心窝。我猛然地睁开了双眼,不停地喘息着,却看到袁士武在我的身上浮动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刺激着我的嗅觉,我惊呆了。

    直到现在我才体会到什么是难过的最高境界。流泪的人不够难过,因为他们仍懂得释放与发泄,而且疾风骤雨过后必定是晴空万里,或许还会看到七色彩虹。寻死的人不够难过,因为他们仍有思维和精力去研究寻死的方法与途径。难过的最高境界是你已忘却了如何哭泣,如何思考,你只觉得心里很凉,很凉。

    那晚我整夜未眠,抓着被子,直视着天花板,脑袋里一片空白,心里一片冰凉,眼前一片漆黑。袁士武醒来后睡眼蒙胧地看着我,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诚惶诚恐地说:“我……昨晚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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