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婢女安安来到了傅莼的面前,说一声:“赵图求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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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女人鱼贯而出的时候,便看到赵图已经等候在门口了。
他今日有些古怪,头上戴了顶极其宽阔的大檐帽,还将帽子压得低低的,遮住了几乎整张脸。
四个女人虽然都是感到奇怪,但没有人会去揭他的帽子。
当先的佐藤织面露意味深长的笑容,用眼神给他打了招呼就走了过去;接着是傅萱头一偏,鼻子一哼,扬长而去;傅樱是一看到他的人影就慌乱地低下头,脸红红地过去了;柴门纹却一直盯住着他的帽子,直到悄无声息地经过了他;
傅莼坐在榻上,看着他穿着一套挺刮的军服走了进来,黄色的星花在肩头和胸前闪亮着,只是头上的那顶帽子着实奇怪,大得实在夸张。
阿图走到她身前,作揖行礼,带着军人般的干脆利落:“见过莼小姐。”
“嗯,坐吧。”傅莼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她知道他被提拔成了队正,但只是队正衔,和那个什长衔一样,手下一个兵都没有。
他谢了声,然后坐下,却不脱帽子。
傅莼等了半天,见这个赵图还没动静,觉得好笑:“你干嘛在房里还戴着帽子?扮帅啊?”
“请莼小姐恕属下无礼。我脸上有道伤疤,狰狞恐怖,怕吓着了你。”
傅莼一愣,没听谁说过赵图受伤啊,便说:“本小姐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怕了你脸上的伤疤,只管脱了帽子便是。”
“是。”阿图摘下帽子捧在手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啊!”傅莼倒抽一口凉气,心中猛地一跳,然后就是心口一阵翻腾。
只见从他的右眉尖一直到右嘴角留着道极为可怕的伤疤,象一条百足蜈蚣爬在脸上,将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蛋破坏得体无完肤。
怎会有如此可怕与狰狞的伤疤!可是……为何前日入城的时候不见他脸上有这道疤痕?
傅莼深吸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惊惶,再细看他的脸,便似乎有些明白了。
这条蜈蚣疤的印记并不太深,和肉色接近,或许远看就不那么明显了。但奇怪地是,怎么就没人提起过他这道伤疤。
男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莫非他们都以为脸上长疤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这些大老爷们的心思也着实太难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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