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什么地方?”毛松又问。
或许大家都对这个地方产生了兴趣,全竖起了耳朵等着他回答。
阿图听了,暗暗发急,心道这个问题可只能胡乱编造一番了。他忽然想起了博德曾经给他看过的那副图画,画中有个美丽的海岛,海岛上有成片的大椰树,男男女女都穿着漂亮的花衣服,跳着优美的舞蹈。
于是他便说:“那里有好多大树,我们在树上……”,不过他不会说“摘椰子”这几个字,便只好停了下来。
这几人却是听说他来自于太平洋的某个岛屿,还会跳土著舞,因此小开就接口道:“原来你们都住在树上的。”
“哦。”阿图一呆,但不知如何反驳,只好继续说:“我们身上都是花……”,说着他用手指在胸前画了个花的形状,然后说“衣服,漂亮”。他本来想说“穿着印满花的衣服”,但这句太难,他不会说。
“原来你们的衣服都是画在身上的。”毛松惊叹道。
听了这句,一滴冷汗不禁沿着阿图的脑勺流了下来。忽然他看到一名少女走了进来,穿着一身洒满了各色花朵的衣裙,便赶紧指着她,对着这四人说:“她身上的花,漂亮。”
大嘴李恍然大悟:“哦,你们那的娘们是身上画花的,都很漂亮。”
阿图大急,赶紧把胸前的衣服往外一扯,然后指着扯出来的衣服说:“这里画花,漂亮。”
阿晃顿时眼冒精光,道:“原来你们那的娘们胸都很大,不光漂亮,而且上面还画花。”
都是些什么人啊!阿图彻底无语了。
一个女子从庖堂大门口走了进来,身穿一套青色的布衫,宽袖窄腿,脚上穿着一双软底的黑步靴,手里端着个黑色漆盒。
阿图认得她,就是那个中川篝火夜里和傅莼、佐藤织、安安一起来灌他酒的女子,不过她可没喝酒,从头到尾都只是端着那个酒盘而已。
如同那日夜里一般,她一直都是低着头,好像自己的脸见不得人一般,走起路来象一张落叶在地上飘,不带一丝人气。此时虽然没有穿那套紫黑色忍服,看上去稍微带了点色彩,但她苍白异常的脸色,加上这种身姿步态,就仿佛是个幽灵出现在白昼里。
果然,她走过来的时候,面对面而行的人纷纷退避,让开一旁。而她却似乎毫无觉察,径自走到光头师傅老广那个窗口打菜。打完了菜,再走去西面墙角盛饭,之后就走出了庖堂。自始至终都没开口说一句话,连打菜都是伸手一指,似乎是惜语如金。
这个女子着实奇怪,在阿图所见过的人里算是个异类。看着她的背影,他小声地问阿晃:“为什么她不要肉?”
他看得很仔细,刚才她手指的菜盆就是两个青菜盆,老广打给她的也就是两个青菜:萝卜丝与烧豆腐。
“她叫柴门纹,是个武忍。武忍是不吃肉的。”阿晃回答着,然后在他脸上一阵扫视,笑嘻嘻地问:“你看上她了?”
“看上?”
“就是喜欢。”
喜欢?这个问题阿图还从来没想过,不过他倒是暗中喜欢过一个,那就是烟雾强化移植人杜波拉。只是她不喜欢他,因为他既不是强化人,更不是移植人,不够威猛。
“没有。”阿图摇摇头。
听到这个回答,毛松似乎松了口气,把脑袋从桌子那边探过来说:“千万不要和忍者搞在一起,也不要想他们的女人。”
“为什么?”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毛松先向着四周看了一圈,确定了周围再也没有一名忍者后,白净的脸上带上了一股慎重劲,低声说:“他们住在深山里,每天除了修行就是完成任务。不吃肉,不喝酒,也不跟人说话,而且随时都会死。”
这一大段话太难,阿图好多没怎么听明白,于是问:“什么是忍者?”
这个问题真是不好跟他这种没文化的人解释。四人想了半天,还是大嘴李开口说:“就是你睡觉,他一刀把你杀了”,随后就做了个切脖子的动作。
暗杀!这个阿图明白了,点点头。
“还有。你在家里,他躲在屋顶或者床下听你说什么?”
谍报!这个他也懂了,也点点头。
见他明白了,几个人都松了口气。于是,大嘴李咳了两下,正经八板地道:“记住了,最好不要招惹他们。”见他点头,忽然又裂嘴笑道:“顿别的娘们多得很,象兄弟你这样的人才,什么娘们寻不到。什么时候想娘们了,跟哥说一声,哥帮你找上十个、八个的。”
听到这句,另外三人都发出了暧昧的笑声。
哦!十个、八个娘们,这个似乎很夸张。不过,若是真有十个、八个娘们……阿图一阵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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