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能由此反客为主,认为辩论时只要诉诸情感,而不需有理性的参与。毕竟论辩的目的在于真理的探索和追求,所以最终决定论辩成败的关键,仍在于理而不是情。所以,最好的论辩应该是情中寓理,二者密切配合,交替转化。
18世纪中叶,北美殖民地争取自由独立的呼声高涨。但是,当时美国资产阶级的领导人却主张与英国妥协,致使英国殖民者更加猖狂,甚至调集大批军舰,企图用武力镇压北美人民的反抗。就在这决定美国前途的紧要关头,著名的政治家帕特理克?亨利于1775年3月23日,在维吉尼亚州议会上坚决反对妥协,并号召人民用武力反抗英国殖民者。
亨利是一位具有丰富经验的论辩家,他知道自己面对的不仅是几个高喊和平与妥协的人,同时还包括了广大的听众。而他们之中有不少人为妥协派的“和平”论调所迷惑,在一定程度上同情和支持妥协派的观点。因此要取得论辩的胜利,关键是争取听众与自己的感情共鸣。
亨利在听过几位妥协主义者发言后,没有针锋相对地痛斥他们的投降主义,反而称赞他们的才干和爱国心。他心平气和地说:“国家正处在兴败存亡之际,各人有各人的见地。我的发言并不是要对先生们不敬,而是我们的论辩应该允许各抒己见,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希望得到真理,才有可能对上帝和祖国尽神圣的职责。”
这种手法实际上是先动之以情,缓解对方和听众对自己的反抗情绪。但是,亨利明白光靠感性诉求,不能使武装反抗的口号和方针,成为群众们的自觉行动。还需要说理的配合,并以充分的论据,说明英国殖民者的目的,借以驳斥投降派的论调。以下是亨利把强烈感情和严密逻辑互相配合、交替使用的一次有名的论辩:
“我只有一盏指路明灯,那就是经验之灯。除了以往的经验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判断未来。既然要以过去的经验为依据,我希望知道,10年来英国政府的所作所为中,有哪一点可以对大家的和平希望予以安慰呢?难道就是最近我们请愿时所露出的阴险微笑吗?不要相信它,各位先生!那是在你们脚下挖的陷阱!不要让他们的亲吻把你们给出卖了!”
“请诸位自问,接受我们请愿时的和善微笑与如此大规模的海陆战争准备是否相称?难道舰艇和军队是对我们的爱护以及对战争调停的必要手段吗?我向主张和解的先生们请教,这些战争的部署意味着什么?如果说他们的目的不在于迫使我们屈服,那么有哪位先生能指出其动机何在呢?在我们这块土地上,还有哪些对手值得大不列颠召集如此庞大规模的海陆军队?不!各位先生,没有其他对手了!一切都是针对我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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