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听定淹久,如芽烂不生,即应听观”。药就是病,病就是药,药吃多了会生病,生起病来要吃药。病好了整天抱着药在吃,一定会吃死掉。“听定淹久”,光是在定的境界上等于是给水淹了,淹了太久了。“如芽烂不生”,那萌芽的根都烂了没有重生的力量。这时要马上转过来“即应听观”,因此定慧要等持,止观要双运。
黄土让花红
“令风日发动,使善法现前,或时驰觉,一念叵住,即应听止,以治散心”。定久等于泡在水里久了,会清凉,得清净,清净久了,就容易昏沉。这时必须要使它起智慧的观察,在定中能起一点升华的力量,这段文字比喻得很好,升华的力量就靠气动。生命的气脉如风,智慧如太阳,风一来乌云就散开了,太阳一照万物都光明,这是两个比方。有了智慧的观照及身体气脉起了变化了,就是“风日发动”。“使善法现前”,使人一切心理行为的良善现前,好像大地让花草万物生长,这点意义很重大。
普通小说上讲学佛的人慈悲为本、方便为门。但是我们仔细反省,有多少时间我们做到了真慈悲。清朝有位名士袁枚,他说:
“爱民心易起,只是治民难”。
我们的心里理论上讲爱天下人、爱这个社会、国家,这个心念容易起。把这个爱民的心拿到人世间来处理事情的时候就困难了,复杂得很。从爱民之心到有爱民的事实,这中间太难了。例如,学佛的四个基本态度,慈悲喜舍,慈是男性的爱心,悲是母性的爱心,喜就是对一切人都喜爱,舍就难了,舍是布施,一切都舍得,讲起来很容易。
有时候有人来说老师你这东西蛮好,是呀!蛮好!他多看两下,想摸一下,我说你不要给我拿脏了,你看这样都舍不得给人家多碰一下。像这样哪里来的慈悲喜舍?爱心容易发,做到非常难,结果只变成一种情绪发泄而已。为什么难做到呢?这里告诉我们,必须风日发动,也就是要智慧朗照及身体上的气脉通了,自然会达到慈悲喜舍的境界,就不会再挂着那张讨债的脸孔。这个时候才能使喜法自然现前,而不是装装样子的。
“或时驰觉,一念叵住”,虽然修到了风日发动,使善法现前的境界,但还未到家,只是刚刚有资格称得上是学佛的人,有了这个基础才算是修行入门了。但这样有时候还会驰觉,就是因为观久了起散乱而使得觉性跑开了。“一念叵住”,不能安住在觉性就会起妄念,但不论是善念或是恶念不可让它停留住,停留了就会变成执着,执着久了就会变成绝对的妄想,妄想变成习惯了,连串的妄想就是习气。所以“即应听止,以治散心”,只要念头一散乱就要回过头来修定,来对治散乱的心。
止观双运蓦直去
或沉昏蒙蒙坐雾,即当听观,破此睡熟。或听止豁豁,即专听止。或间观朗朗,即专听观,是为自修信行,八番巧安心也。
“或沉昏蒙蒙坐雾”,一上座因为心跑累了,那个散乱心刚刚休息下来,因此还觉得沉静,然而坐久了便糊里糊涂坠在蒙蒙的雾中。“即当听观”,这时要赶快起智慧的观照。“破此睡熟”,把浑浑噩噩智慧发不起来的境界破除。“或听止豁豁”,豁豁,是虚有其表没有内涵。虽然打坐修止,但是里头没有打坐的定境。“即专听止”,因为修的定是空空洞洞的,就是风日没有发动,气不充满,智慧没有朗照,不是真的得定,因为要专心地修定。“或闻观朗朗”,如果在理上空的境界都解释观察得到,朗朗,像灯开了,两旁的灯也开了,光线太强了,慧观用得太强了。这时也要将就下去,“即专听观”,要顺势续下去,把它凝聚下来。“是为自修信行,八番巧安心也”,上面所讲的我们学佛自修,从信门修行进入的方法,相对地修定太过了容易昏沉时要修观;修观太过了容易散乱就要修定。如此反复地八次,叫做八番。善巧方便,自己知道变化,以此安心。
若法行心转为信行,信行心转为法行,皆随其所宜,巧钻研之。自行有三十二,化他亦三十二,合为六十四安心也。
我们修行学佛,想证得佛法成果的人,不论是走做功夫的法行路子;或是从理上入门的信行路子,甚至二者互转,由此入彼。不管是走在哪个法门,一定要选自已性向相近,或是选环境自己比较适合的地方,要善巧地、专一地钻进去研究它。“自行有三十二,化他亦三十二,合为六十四安心也”,自己修行,不管是走做功夫来的或是从理上来的,合起来反反复复有三十二种变化,同时你懂得自修以后,将来你有所成就要教化人家的,合起来也有三十二种变化,这两种合起来共有六十四种法门。这就是天台宗的止观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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