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为三国魏名士,博闻强识,才思敏捷。祢衡于当世之士,只推重孔融、杨修二人。汉献帝建安二十四年(219),曹操自长安进兵汉中(治所在今陕西南郑县),刘备据险扼守,两军僵持不下,“王(曹操)欲还,出令曰‘鸡肋’,官属不知所谓,主簿杨修便自严装。人惊问修:‘何以知之?’修曰:‘夫鸡肋,弃之如可惜,食之无所得,以比汉中,知王欲还也。’”(《三国志·魏书·武帝纪》)又据说“魏武(曹操)尝过曹娥碑下。杨修从碑背上见题作‘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八字。魏武谓修曰:‘解否?’答曰:‘解。’魏武曰:‘卿未可言,待我思之。’行三十里,魏武乃曰:‘吾已得。’令修别记所知。修曰:‘黄绢,色丝也,于字为“绝”;幼妇,少女也,于字为“妙”;外孙,女子也,于字为“好”;齑臼,受辛也,于字为“辞”。所谓“绝妙好辞”也。’魏武亦记之,与修同,乃叹曰:‘我才不及卿,乃觉三十里。’”(《世说新语·捷悟》)这事不可信,学者已有辨正,但说明杨修多知多言,引起曹操的猜忌,后来借故把他杀了。薛道衡在隋朝以辞藻闻于当世,后为隋炀帝所忌,被杀。他的诗“暗牖悬蛛网,空梁落燕泥”(《昔昔盐》),是当时流传的名句。据说隋炀帝将薛道衡处死时,曾问他:“现在还能作‘空梁落燕泥’吗?”这种因才丧身之事,就更加可悲,虽然这也只是传说。
同杜甫的大部分咏物诗一样,这首《鹦鹉》也是写意之作,是愤世嫉俗之言,而非告诫规劝之词。诗中只是借吟咏鹦鹉,指责统治者对人才的迫害,而不是要世人从中吸取教训,以“无多言,多言多败;无多事,多事多患”(《金人铭》)这种话,作为立身行事的准则。尽管诗人因抗疏直言,断送前程,饱尝苦辛,但他并未因此改变初衷,矫性随俗,屈己从人。代宗永泰元年(765)三月,命裴冕、郭英乂等文武大臣十三人,于集贤殿待制,以备询问。当时宦官跋扈恣横,待制诸臣,均噤口不言。为此,杜甫曾作诗讥刺:“呜呼房魏不复见,秦王学士时难羡。青衿胄子困泥涂,白马将军若雷电。干载少似朱云人,至今折槛空嶙峋。娄公不语宋公语,尚忆先皇容直臣。”(《折槛行》)这首诗和《鹦鹉》诗作于同时,诗中对待制诸臣钳口饱食,不能上继朱云、魏征、宋璟等人的忠谠耿直,深为不满,同时又指责当时朝廷不能像先皇太宗那样,容纳直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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