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中年先提醒了一下贺邦臣注意自己的身份,又说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周正钧到丽北区,急于打开局面,烧到你的身上,只能怪你倒霉。不过我没想到,周正钧的魄力这么足,第一把火,就和孟庆高掰起了腕子。”
“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周正钧把我的造纸厂搞破产了吧?”贺邦臣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当官的搞来搞去,为什么要搞到我身上?”
“住嘴!”举中年喝道,“这事能怪谁。还不是怪你自己?如果早处理妥善的话,哪会有今夫的麻烦?”
“还不是孟庆高的指示,出了事故,死了人,他怕影响到自己,才压了下和…”贺邦臣辩解着。
“砰。”齐中年把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打断了贺邦臣,“孟庆高指示你在赔偿上做手脚了?企业出了事故,政府在信息公开上压一压,那走出于大局的考虑。但是对你这个企业家来说,应尽的义务没尽到。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出事故死人,不是谋财害命,不是刑事案件。赔偿到位的话,那些人怎么会在现在站出来举报你?”
“那是有人指使的!”贺邦臣兀自不服。
“有没有人指使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你现在有把柄落在人家手里。”齐中年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这个表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做生意或许是一把好手,但是他的一些劣性,迟早会害了他。
“加倍赔偿,主动停业整顿,争取周书记的谅解。”齐中年给出了意见。
“凭什么,他周正钧不过是刚来的,他能斗过孟庆高?我就不信孟区长能能允许他把造纸厂搞垮了,他这是在扫孟庆高的面子。”贺邦臣大声的嚷嚷。
齐中年无奈的摇摇头,难为他知道这是周正钧在扫孟庆高的面子。表面上看。周正钧是冲着造纸厂来的。实际上是周正钧在丽北区第一次展示自己的影响力,他是在宣告自己是丽北区的书记,丽北区第一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周正钧这是在将孟庆高。
最近一段时间,孟区长在工作上,似乎不怎么配合周书记,好像有些情绪,周书记怎么能容忍?
齐中年和贺邦臣不欢而散,不过齐中年倒不能撒手不管,不管怎么说。贺邦臣都是他的表弟,他必须要伸以援手。
第二天中午,周小北和耿军在金源酒楼吃饭,包厢没有了,两个,人就在大厅的角落要了几样菜,随吃随聊。
小北,你就给我找麻烦,以前搞了云台县的政法委书记,后来又撩拨市领导,这次你又盯上谁了?我这身子骨可扛不住折腾,悠着点儿啊。”耿军喝了一口啤酒,苦着脸说道。
“保护几个人,还能要你命啊?”周小北哼了一声,举报邦臣造纸厂的人中,有一部分他让耿军帮忙照看一下,耿军这是跟他叫苦呢,他又说道:“你爸现在是副市长,谁敢拿你怎么样。再说,哪次你没有好处。你这副支队兼大队长是怎么来的?”
耿军干笑一声,说道:“我就是说说,咱俩啥关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
“你给我交个底,这次搞谁?”耿军又压低了声音问道。
周小北摆了下手,说道:“说的好像我很喜欢搞人似的。”
“本来就是么。”耿军卑咕着。
这时。周小北看到贺邦臣跟一今年轻人从大厅旁边走过,他向那边扬了扬下巴:“喏,就是那个”高个的。”
耿军向那边看了看,摇了摇头:“不认识。”
“丽北区邦臣造纸厂的老总,叫贺邦臣。区长孟庆高的关系,区纪委书记齐中年的表弟。”周小北很随意的说道,“这小子给团市委捐钱。我们的工作都做到困难户家里了,这小子变卦又不捐了,让我们很被动。”
周小北的理由,耿军相信,他是比较了解周小北的,一个大院里住了旧多年。小时候还经常带着周小北玩,对他的品性知道一些。谁要是惹到他,这小子一准不依不饶的。
不过耿军觉得,可能不住这点原因,周小北年纪渐长,城府似乎也越来越深了。而且这小子是读少年班的。属于天才一类,心思不好琢磨。
可是再想想,这小子没让自己吃过亏,应该不会挖坑让自己跳,耿军又把心里的担忧扔到了一边。
周小北刚说了贺邦臣,贺邦臣也看到他了,脚下顿了一会儿,向他走了过来。
“有乐子看了。”耿军嘿嘿笑了一声说道。
周小北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多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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