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死了吧?”燕歌蹒跚的移动着脚步,他需要重新构建心脏上那个被刺穿的力场,还有刚刚那一刀遗留下来的各种问题以及各种并发症。
“你看,没有心其实也一样嘛。”他拍打着胸口那个狰狞的伤口呵呵的笑着,吃力的弯下腰将那个小盒子捧起来抱在怀里。
远处那个不断将一切东西都吞噬掉的黑洞在能力之下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影响,哪怕一点点的引力都没有作用在他的身上。
“母亲,你看,那个家伙终究还是死了,但是晚了十五年……”燕歌抚摸着那个精致的盒子,还有上面已经有些昏黄的照片。
照片上,那个女人微笑,如同阳光一样温柔灿烂。
“还是我比较聪明不是么?哈哈……”燕歌笑着,怔怔的流出泪来。
“我早告诉过你,小聪明解决不了任何办法,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的背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燕歌抖了一下,缓缓地转过头去。
在撕裂的裂缝旁边,一个男人傲立如山,目无表情,近在咫尺的漩涡根本无法让他挪动脚步。
“记得我教过你‘有间’么?”燕迹说道:“以无厚入有间,万事万物都由缝隙,哪怕多么强大多么伟大的东西都存在着破绽和弱点。”
他将手中已经剩下半截的刀随手丢进了裂缝里,从背后的竹篓中重新拿出一把:“将自身变成最微弱最渺小的东西,渺小到根本不存在的地步之后,就能轻松地找到那些微小的空隙,然后那种东西就不足以惧怕了。”(此处引用庖丁解牛,无厚的意思是不存在厚度的东西,全意应该是用不存在厚度的东西插入空隙之中……应该是吧,已经很久了,全忘光了。)
“很可惜,你没好好学。”燕迹看着震惊的燕歌说道:“不过,你没有机会了。”
下一个瞬间燕歌的面前出现了金铁交鸣的声音。
燕歌眯着眼,那一寸寸不断接近自己的刀刃。
在那一瞬间,他能做到的只能从袖子里拔出匕首,竖在自己的脖子前面。
他在赌,赌他对这个血缘上父亲的了解,赌这个男人几十年之后习惯依然没有变。
心脏,脖子,眉心……
在所有的人体要害中,他在赌燕迹会砍他的颈动脉。
没有办法在他挥刀的时候闪避,那就在他挥刀之前守株待兔。
结果他猜对了。
即使是如此,他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有些空虚的胸膛中,那种压抑不住的排斥感已经无法忍耐了。
体内的器官在不断的发出严重的排斥信号,已经再也无法压抑的紊乱在连番的剧烈动作中爆发了出来,让他产生一种头顶有人不断地往下冲冷水的错觉。
手中的刀锋在对方的刀伤突然施加的力量之中发出了卡擦的哀鸣,一寸一寸的后退着。
“我告诉过你,两段发力的重要作用……”燕迹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一样,语气平淡而缺乏心意:“比如,你看……”
燕歌手中的匕首突然感觉到像是被打桩机狠狠地砸了一下,脚步踉跄的后退了两步之后坚定地顶在了墙上。
那种巨大的力量不断地施加着,就像似乎无穷无尽的海潮在冲击着脆弱的堤防,随时都可能将布满裂缝的堤防冲垮,然后长驱直入。
燕歌感觉到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那种巨大的力量甚至让人联想到一台不断发力的起重臂。
缺乏血液的手臂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他能预料到在脱力的瞬间,那种锋芒将自己彻底斩断。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