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的灾难
一个禁锢太久的社会,一旦窗户开启,不知身在何处的人们,对身外一切都会感到新奇,就像刚刚学步的儿童。据西方社会学统计,儿童的求知欲是青年人的四倍,青年人是中年人的两倍,中年人是老年人的两倍。
当我们的电视荧屏开播《霍元甲》的时候,正是我们社会刚刚打开窗户的时候。于是,数百人守着一个九寸黑白电视静静等待,成了社会“求知**”的充分展现。
这些新奇的武打是我们舞台久违了二十年的东西。禁锢的社会,把成人变成了儿童;禁锢者的眼光,就像儿童的眼光。
禁锢,不是社会主义,正如穷困不是社会主义一样。
当屏幕过多地积淀了“雪山飞狐”和“七剑下天山”之后,人们,尤其男人们不满足于“武打要上墙”的镜头,于是人们又追求“文戏要上床”。一时间,接吻、拥抱、成为一种“模式”:女的前面跑,男的后面追。追到了,长长的吻,久久的吻,天旋地转的吻。苍山旋转,大河奔腾。双双融入草丛中。翻滚起伏的身影。树上的雌雄鸟正在完成交配……这是早期的“床上戏”的电影脚本。
后来,这种东方式的“文明”很难满足男人性心理的需要。
于是,有了像《碎片》这样纯**的电影,有了《上海宝贝》式的小说。为满足男人心理中最黑暗的下丘脑的需要,我们好像已经不再需要理性的遮拦和过滤,在蜕化和堕落中获得了满足,像吸毒者用耗资生命的形式求得丑恶灵魂的释放。于是,我们看到了文人与情妇在宾馆中**的镜头,描写还有□□□式的删节符号,还有着东方人的含蓄。这“太传统”,于是,我们看到了中国女人与德国男人的**镜头,“异类”的刺激已跨越“同类”的陈旧,“叛逆”精神突破了“武戏要上墙,文戏要上床”的藩篱,真正达到了“**要上墙”“**不要房”的原始景象。
我做过一些粗略统计:大凡对色情与暴力感兴趣的人,其文化程度相对偏低,其生活背景“沙漠化”十分严重。这些男人,是真正还原于原始的状态一类,他们无羞耻感,但很“快活”。
**,并不完全是**。不要说作为人类,即使高级哺乳动物,如犀牛和狮子,其**行为都具有“隐蔽性”,这是基因遗传的“禁忌”。
如果离开了“禁忌”原则,人已经就不再是人了。因为违背的不仅是道德原则,而是人类的“心理容忍”原则了。正像人们进食的“心理容忍”原则一样:不吃禽兽腐尸,不喝鲜血,不吃屎克螂等等。
我也做过一些粗略的统计:大凡有一定教养和审美情趣的人,对纯“**小说”表示反感,甚至产生一种厌恶的情绪。
这种现象,正好回答了一个“社会治安”方面的问题——为什么案件高发区在“城乡结合部”以及“流动人口最多的车站和码头”。如果我们对那里的人口进行一次分析,不难发现正确的答案应该是什么。
当钟摆偏离中心太远的时候,它会摆回来——物极必反。
近几年,影视文艺突然走俏,《星梦奇缘》、《英雄神话》、《泡沫爱情》等一部又一部韩国电视剧征服了中国观众的心,安在旭等韩国明星成为千万青少年崇拜的偶像。
韩国的影视剧有如下一些特点:一,大部分韩国影视剧画面上、场景上很现代,但骨子里很传统,基本上没有我国电视剧很流行的动辄就“上床”、脱戏不断。相反,剧中的男女主角往往很苦闷而严肃;二,无形中带些宣教味,“寓教于乐”。如年轻人应该孝顺父母,朋友之间要讲义气,做人要诚实,对家庭亲情要珍惜等等,这些被讥笑为“过时”的说教,韩国人则非常看重此点;三,韩国影视制作上有自己的特色,如深夜的街头,落日的海滩,窗前的少女等等,都有一定美感。我们如果看得太多了金钱至上、羡慕荣华富贵以至不顾尊严、道德、亲情的影视剧,看得太多今朝有酒今朝醉、游戏人生、逢场作戏的片子,人们就会厌烦了,愿意回到传统中去,愿意活得有意义、有道德、有尊严。
韩国片恰恰选在这个时候“入主中原”,反映了中国观众自身的心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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