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波涛,无穷无尽。
一道光柱忽然驰过海面,溅起大片水雾,惊的两头虎鲸夹着尾巴往深海逃去。
这两头海中霸主尚来不及庆幸逃出生天,另一道更粗的血sè光柱却忽然自后方掠来,整个在海中形成了一片真空,将它们绞成碎片
一上一下,一前一后,一逃一追。
三天,整整三天!
仗着绝顶的身法,仗着非人的耐力,楚翔生生在携带一人的情况下,在另一传说追杀中潜逃了三天!
同样是传说,但楚翔现在绝对能够傲然的说一句,自己的速度已然凌驾于他人之上!
但这些微弱的优势,还不足以造成绝对差距。
楚翔现在亦是,骑虎难下。不敢停、不能停!
逃?为什么要逃?堂堂神宗宗主,还用得着逃吗?
凭心而论,剑洗心的作为虽然逾矩,完全打破了他原本的计划,但不得不说,所取得的成就也是显而易见。
天盟覆灭、灵鹫大损!
短短不到一年时间,这离开传说的一年中,江湖格局大变!
鼎足之势崩溃,三去其二,只剩唯一!
神宗,定鼎至尊!
当然,在外人眼里,在这场luàn战中,神宗并非唯一获益的势力。
天魔mén,悄然崛起。那尸横遍野的丐帮,便是最好的证据。
以天魔为首,血刀、星宿等等左道mén派全部加入了所谓魔宗,隐隐和神宗分庭抗礼。
但谁又知道,那霸天,却也不过是神宗mén下的一条走狗
霸天的崛起,离不开背后神秘势力的支持。可怜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些人,竟然来自他妄想窃取神器的地方。
若非有意控制着江湖必须要有的对立,实际上,神宗已经成为江湖至尊!
江湖,本不该有至尊。但现在,江湖上偏偏出现了至尊。
至尊,还用的着逃吗?
至尊不逃!
白sè剑罡忽然顿住,静止在空中。
一道水柱在百丈外冲天而起,水柱上托着的,是一朵妖yàn的血sè曼罗。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楚翔你竟然骗我怎么不逃了呵呵呵”
踏泉而立,喜儿红衣飞舞,非是海风吹拂,却是气劲催发,不吐不快。
看着那轻笑着的妖yànnv子,楚翔微不可查,皱了皱眉。
“我无需向你解释,躲你三日,是心中有愧。此刻不逃,是无需再逃。”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喜儿狂笑不止,忽然双手托天,而后猛的朝楚翔砸去。
只见一道米许粗*红sè光柱,如同极光般朝着那静立海面的白影shè去,那覆盖的范围,竟是连紫衫都囊括在了其中。
楚翔自是不愿硬接,事实上,逃避不仅仅是因为所谓愧疚,更多的,是为了紫衫!
紫衫是白sè,也许在将来更意味着无敌,但万法全通尚未大成的她,根本不可能是喜儿的对手。甚至连轻功,并未刻意修炼的她,都要远远逊于传说!
极尊之前,没有人能接得住喜儿的“魔灭”。
身形一动,红sè光柱在海面上撕开了大块缺口,大量海水气化,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久久不曾愈合。
只是终究,没能命中目标。
如同喜儿冠绝天下的攻击,楚翔最强的,却是无人能比的速度!
数道虚影接连闪动,让愤怒的喜儿完全无法准确锁定目标,楚翔若要逃遁,没人能挡的住。
“喜儿,停下吧。三天了,也该冷静了。我躲你,只是不想欠你,而不是怕你。别忘了,乐儿她们,可还在神宗作客呢!”
最初的逃避,亦是为了避其锋芒。若换做三天前的喜儿,只怕不仅仅是暴怒,而是疯狂
果然,数日的海风并未白吹,喜儿闻言,眼神更加冰冷,但身上浓郁的红sè气劲,却渐渐消退。
“放了,乐儿她们!”
流云站在大殿之中,冷冷的看着身前那自信满满的男人,和神宗近半高层,对立着。
“剑洗心,够了。”
依旧沙哑的声音,也不知是这具身体旧主本就不善言辞,亦或者冰冷的灵魂尚不习惯用语言来作为彼此沟通的桥梁。
面对责难,剑洗心却是,飒然一笑。
抚起裙裾,剑洗心起身,一步步朝下、朝着流云走去。身后众人亦是落下半步,惶恐跟上。
直到流云身前丈许,剑洗心方才驻足。
“流云,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对于宗主,你该有最基本的恭敬。”
淡然的话语,仿佛是那般理所当然。但听在流云耳中,却又显得这般可笑。可笑,若流云懂得如何去表达“笑”,此刻必定笑的前仰后伏。
宗主?
“剑洗心,白衣已经归来,这代理宗主,暂时由我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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