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当时气氛紧张这个话还是引来一片笑声。
青离红着脸剜她一眼没说话。云舒则干咳了半天把话题绕回来“那还烦请刘兄再让我们再看看你那小弩。”
刘快嘴依言将众人带入房中取小弩示之。
“弦虽断箭可在?”云舒问。
于是说书人取出一支银箭约三寸许递与他。
云舒拿箭细观眉头却不由皱起。
“怎么?”秀才问道。
“我本来设想蛇牙中空正可安在箭头或许凶犯从他处找来弩弦将死者射杀。可如此一见这箭却是银质若如我想那蛇牙猛毒稍许沾上便会黑擦拭不去可现在并不曾故此不解。”
“大人啊就算你想的是凶犯却从何处找来弩弦?箭头如何安得蛇牙?射中之后自然留在死者脖颈上又怎么可能回到刘兄手中?我看还是蛇吧?”秀才道。
众人皆不作声唯有行者手闲把玩挂着的一串念珠沙沙作响。
云舒思索半晌道“凡案件如同法师手上念珠我们所见中间总是缺损几颗这不打紧却只要找到线索贯通就都可解。既然如此少不得也再看看其他人房间。”
行者之房仍然一清二白连件多的衣裳都没有从污损程度看他身上这件也是一季未必洗一次的。
秀才却东西多又被翻箱倒柜了一次云舒查看衣物财帛书籍干粮都属寻常又看到一排狼毫搁在宣纸上白天被颜料污了的痕迹犹未干不由问道“这些笔怎么不洗洗?”
“那个颜料难洗得很。”秀才答道“而且不知怎么生生少了一根找不见我不愿多费一次事想找到了一起清洗。”
“少了一支笔么?”云舒问。
“那床下的可是?”一旁说书的指着床下一物说。
“哎呀正是正是!”秀才不顾地上凉趴着勾了出来怪道“我也好找怎的不见呢?”
“有时是这等想找东西便难不经意间又跑出来。”白茶笑道。
云舒看这笔染了颜色倒与其它的也无异于是无话接着往后走。
公平起见他自己和青离房中也给众人展示一番青离跟他一起也不敢乱带暗器剧毒最多不过是些兵刃况且方才白茶作证二人一处在房里这房又背对死者中箭之窗所以众人全然不疑他俩。
二位镖头的房间东西也不多几件衣物中包着接镖的保书包袱中一些银钱并几个窝窝烧饼;一柄通天锤是赛张飞手上惯用两口浑铁刀是二李逵背着巡逻如二人所言并无远程兵器。
最后是白茶的房间行李中比前头几人多的是些胭脂水粉桐木古筝尚未收起摆在窗前云舒拿灯细照并无异常倒是一旁的琴袋之上似乎少了点什么可到底少了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云舒把目光投向青离若在往日她虽然也是安静地看他分析可往往在关键时刻却会一语点醒梦中人可今天她一副完全置身事外的样子有时还跟他唱唱反调是什么意思?
不行不行自己还暗暗想过若有一天她陷于危难一定赴汤蹈火也要救她出来可像现在这样反而事事先依赖她了怎么成呢?云舒用力摇了摇头看着主房重新冥思苦想起来。
(四十一章商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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