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大章,是两个中章,下一更在晚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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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朱遭华阳魔矛扫中,便是有不坏之身,也给打得酥了,脸上气血连续百余次交迭,换了任何一个真人修士,都要全身血管爆裂,他虽然还能支撑,但剑意拿不起来的话,也只能是当成靶子,看最后能挨几下了!
极祖统合冻寂、华阳魔国,瞬间便占据上风,也是情理中事,没什么可得意的。
倒是在这一轮接触中,极祖发现,杨朱还在余慈体系、至少也是上清体系之外。
换句话说,余慈仍与杨朱保持着距离。
如此做法,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谨守门户,不让杨朱这个“异类”冲撞了他既定的体系结构。
余慈的做法,在法则结构上严谨至乎于吝啬,除了最初的加持以外,再没有别的——当然这也是最合适的,对任何“外道神明”,都要坚持此一原则。
理论是理论,在当前这种局面下,还如此做法,不得不说,余慈的底气当真了得,野心也是极大。
极祖分析余慈的神主风格,殊不知,余慈这样做,也是力不能及之故。
四明宗与上清宗,终究有所差别,道基相近而不相同,最适合加持的符法,杨朱不擅长;至于剑意,余慈在真人境界还算可观,可到了当前这个层面,只能说是半调子了,当初,若非昊典,怎会轻易伤到罗刹鬼王?
不只是他,杨朱也是如此,就算给出《上真九霄飞仙剑经》,也没什么意义。
说到底,余慈终究是有极限的,境界的瘸腿,划定了他的上限,这不因为他在天人九法上神主、地仙级别的认知而有任何改变。
单纯从“神主”这个层次来讲,余慈目前所能给予的,只有这么多——其他所有的一切,明明是触手可及,却如虚幻的影子,挥手过去,全是空气!
这一刻,余慈清晰感觉到了身上困锁的链条,还有那力不能伸的憋闷。
这感觉是何其熟悉,也许,这根本就是受当前上清体系中情绪记忆洪流的影响,不自觉和千千万万上清修士的执念浑化在一起。
这是另一种染化——相较于天魔染化的“毒性”,这最多只算是一种“染料”,可浸泡得多了,同样可伤及灵昧。
另一边,没有了余慈的支持,杨朱应该是非常困惑的。
其被极祖钉在虚空中,当成了靶子,剑势受到反噬,崩散之后,欲振乏力,完全是被压着打,他的意念却始终勾着余慈这边,似在提醒什么,也在期待着什么。
期待什么?
看杨朱的反应,余慈突然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这位惟恐事态不大,一脑门心思,恐怕就是等“后圣”呢。
这真是个悲剧性的误会……我到哪儿给你扯后圣去?
距离相隔太远,余慈连羽清玄的力量都不好借,强自赶来的话,诸阳的威胁可没解除呢。
见余慈始终“不为所动”,杨朱绝顶聪明,又怎么会没有察觉?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其情绪明显有了一个波动——如果情绪也有色彩,这一刻必然是抹去了绝大部分,色调整个地灰黯下去,偶尔的跳跃的光色,也是一种荒谬到极至可笑程度的呈现。
杨朱情绪上的剧烈变化,就是极祖都感觉到了,只是限于魔门体系,了解得不是太透彻,也出现了些误会。
“谢康令”微微一笑:“外道神明,不外如是。杨宗主虽是果断,对玄门体系,不免还是高估了……不如转投这边,照样可得大自在!”
话是这么说,他手中华阳魔矛再次摆荡,这次,他要洞穿杨朱的胸腹,给其不可痊愈的重创。
杨朱嘿了一声,想笑,却是极致悲凉。
果然,还是一厢情愿了,渊虚天君,做得好文章!
他一时间颇有万念俱灰的情绪,可又是极度地不甘……可就是这么一个波动,忽然间掀起了过分激烈的波澜。
杨朱瞬间甚至产生了某种晕眩,从未感受过的情绪的洪流,从“背后”掀起来,恍如滔天大浪,瞬间将他吞没。
这一刻,他感觉到了余慈,也感觉到了来自某个宏大体系中,千万人的情绪残留。
无数的碎片汇聚成无有尽头的江水,冲刷来去。
杨朱也浑化其中,自然而然地来到了同一个情绪层面,共鸣由此而生!
咦?
余慈本已经准备动用真文道韵的力量,至少要在层次上与极祖平齐,否则这仗没法打下去了。
可在此时,和杨朱在情绪层面的突然的共鸣,开辟了一条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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