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看起来像死尸一般……俞南此话一出,马、诸二人的脸sè也不好看,马明初关系近一些,便低声问了句:“大兄,何以见得?”
虽是刻意找了个亲近的称呼,但话中置疑的意思还要多一点儿。
俞南自然能听得出来,他为人疏淡平和,也不在乎什么人情道往,只是就事论事:“磁山之下,非是血肉之躯。倒似由特殊元气虚实转化,聚合而成,又受血杀之气扭曲……若是人体,早已湮灭不存。”
一席话言之凿凿,说得众人面面相觑,心里面已信了七八成,只是有一个关节,始终想不通透:
“这是假的,真身何在?”
若说那余慈能够在阵势合围之后,还能金蝉脱壳,逃之夭夭,岂不是三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扇在他们脸上?只想想被一个步虚修士玩弄于股掌之上,从头到尾,懵然不知,他们便是邪火烧心。
尤其是马明初,想到之前还感应到对方六重天祭炼,从那时算起,差不多可以认定余慈是从那之后才遁走,若真如此……那又是什么神通?
“倒也未必如此。”
俞南的大还心镜神通,观事鞭辟入里,最善追根溯源,又道:“虽非真身,倒也不是空壳,此中有一道天龙真形之气,阳刚炽烈,其中还护着什么,一时倒看不真切。但明初老弟所言六重天祭炼之事,我已见得,确然无误,如此……”
他话没说完,话意已经十分明显。
宋公远等人都是见识颇丰之辈,闻言就有些了悟:“莫不是阳神藏于其中?”
“那这具躯壳就是傀儡。”
“元气聚形,不知是哪门哪家的手笔?”
“他分明是一个剑修,怎么走出这条路来?”
俞南听几人在旁边谈论,初时不说话,但见众人有离题的倾向时,方开了口:“阵势既成,按原先谋划行事便可,以我为主,以堂堂之势压去,足矣。”
宋公远等都是凛然从命,马明初还加上一句:“大兄说得是。”
殊不知俞南也在心中加了一句:“便是不足,也不会后悔。”
那一番话之后,俞南就不再开口,不久便自行离去。宋公远等人都知道,谷梁老祖的计划一环扣一环,作为老祖首徒,俞南任务颇重,从西面赶来的几个扎手人物,都要由他处理,自不好挽留。
知道余慈躯壳中的异处,虽说“以我为主”,但也不能大咧咧地不做准备,等俞南离开,他们又聚在一起商量出几个应变方案,这才散开,按照原先的计划,在几个关键位置护持。
不一刻,阵势全面启动的时间,悄然来临。
九地之下,如cháo之音轰隆碾至,那是谷梁老祖以通天手段收束控制的地心元磁,做出的总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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