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女色有没有兴趣,这一刻,人们的视线都移过来。
大概是舞蹈,且帷帽又给挑飞之故,那女子发髻有些松了,垂了一绺在颊侧,显得有些随意,面部轮廓却极是精致,五官比例绝佳,确实是上等的美人儿,唇角带着笑弧,但那绝不是柔弱乞怜的味道。在众人的注视下,她竟是微昂着头,和余慈平视,落落大方地展现娇美容颜。
这其中不见什么高傲,但她不过是通神修为,面对一群还丹甚至步虚强者,包括主宰她命运之人,依旧如此,说是“有性儿”,绝不为错,要命的是,她容色中有一种天然的妩媚,便是拿出性情,也自具一番风流滋味儿,更增容色。
看到这妩媚风流的佳丽,曹节就是眼睛大亮,叫道:“果然是不同流俗,要是大师你降不住,不妨让了我如何?”
余慈方一笑,左边亭子就有人叫嚷:“以九烟大师摄香用烟的本领,再有性儿的,怕也是泥人儿一般拿捏,曹无节你操得什么心!”
既然有“无节”之号,曹节的脸皮自然是极厚的:“说是如此,若是大师腻了这口,也未可知。”
花娘子在旁咯咯发笑,随即起身,绕过余慈,到宝蕴这边,也不再坐下,只居高临下,伸手撩起宝蕴垂下的一绺青丝,绕指轻捻,宝蕴不理她,只是微侧过脸。
两位绝色如此亲呢的动作,像曹节这样的人物,眼珠子看得都要突出来。只听花娘子笑道:
“奴家这里倒有别的,可这一个宝蕴,真与别个不同。乃是从阴窟城买来,在那边似乎也是个不凡的人物,却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受了禁制,每日里总有一段时间,五内如焚,苦不堪言。只能用鬼狱散压制,还不幸上了瘾,可说是命苦得很。正是如此,她这风情气度,可说是异数,能保持多久,奴家也猜不到。”
她俯下身子,用尖俏的下巴点住宝蕴肩膀,两张如花娇靥贴在一处,还附赠令人目眩的丰润乳肌和更要命的背臀曲线,整个水榭都似被众男子的眼光照亮。
对此,花娘子全不在意,她眉眼弯弯,便似个玩闹的模样,可话里却不知不觉变了方向:“九烟大师若是腻了平常的花式,倒不妨试试:入手也有几日了,奴家倒是测出了如何引动这禁制,一旦发动,全身其软如绵,便似给抽了骨头,五内如焚,膣腔更如火炉一般……”
她低低的笑语入耳,余慈眉头跳了跳,
三亭水榭内如曹节之辈,已经听得要留下口水,说话声音都在打颤:“那里的事,花娘子也知道?”
花娘子浅笑应道:“我们女儿家便不能知道了?曹丈夫装糊涂的本事愈发见涨了。”
话到此处,她话锋又转回去:“还有,鬼狱散瘾头发作,亦是苦楚,不过这孩儿倔强,死去活来的时候,当又是一出……是也不是?”
“是,是!”
曹节应答连声,可惜,人家是问宝蕴。
而宝蕴,这位在阴窟城恣意随心的灵动美人儿,此时只能将头昂得更高一些,维持已十分艰难的微笑。对此,花娘子笑更是开心,便在宝蕴脸颊一吻,也在这时,余慈才看到,花娘子的耳坠竟是一对精致的碧玉细蛇,与抺胸上毒蝎印花最是相配。
余慈也伸出手,捏着宝蕴下颔,强令她转过正面,也离开了花娘子丰润的唇瓣,捏着她的下巴来回端详,随后又确认一声:
“宝蕴?”
宝蕴目光在他脸上一扫,又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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