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乞丐闻言转身看向西厢,这表示她平时就住那里。
“我以后就住东面房间。”左登峰待红薯微凉,这才拿起来递向那女乞丐。后者犹豫再三,终怯怯走上前一把夺过红薯,转而跑向西厢关门闭户。
女乞丐上前拿走红薯这段时间,左登峰做出了另外一个判断,那就是这个女乞丐年纪应该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做出这样判断左登峰有三个根据,第一,女乞丐虽然脸上又黑又脏,但是面部皮肤却是紧致。第二,女乞丐眼睛很清澈,黑白分明,丝毫没有浑浊痕迹。后一点就是女乞丐抓拿红薯手很白,通过这一点左登峰不但可以判断出她年纪不大,还能判断出这个女人是故意弄脏面目,目自然是以此来保护自己。
对于荒野道观中出现一个年轻女子左登峰虽然感觉意外,却也没有感觉奇怪,因为现日本人已经开始侵略中国了,北方很多地方都打仗,大批流民灾民纷纷逃到还没有被战火蔓延到山东。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灾民一般是成群结队,这个年轻女人怎么会没个伴儿?
揣着满心疑惑,左登峰提起铺盖推开了东厢房门,借着洋火光亮,左登峰大致看清了房间摆设,令左登峰没有想到是东厢虽然相对空旷却很是整洁,正屋正中摆着一张暗红色虬纹八仙桌,前后左右四张雕太师椅,除此之外并无他物。
八仙桌上有着一铜质烛台,上面有着半根尚未燃红烛,点燃蜡烛,左登峰率先推门走进了北屋。一进屋左登峰立时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北屋正中南北走向摆放着一口漆黑棺材,岁月日久,棺盖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
陌生环境下猛然之间发现棺材换成谁也会害怕,虽然左登峰是个知识分子,并不相信神鬼之说,但是这口摆放屋子中央棺材还是令得他冷汗直冒,慌乱之下匆忙退了出来,反手拉上了房门。
“什么鬼地方?”左登峰抬起袖子擦去了额头冷汗暗自心惊。平心而论,左登峰来清水观之前对这座道观并不了解,他不知道这座道观始建于何年何月,也不知道这座道观先前都住了些什么人,对于道观之中出现棺材这种事情他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住西厢那个女人死去亲属,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逃难人不可能带着棺材,另外那具棺材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不像是近些年东西。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先前道观里道士为自己死后准备,这种可能性大一点儿,至于是人压根儿没死,还是死后放进棺材没来得及安葬,他就无从知晓了,黑灯瞎火他自然也不会掀开查看。
许久过后,左登峰方才回过神来秉着烛台走向了南屋,进入南屋之前左登峰已然做好了再看到棺材准备,不过南屋并没有棺材,而是一铺由泥土盘成土炕,炕上铺着一张老旧草席。
将铺盖行李放下之后,左登峰转身走出了屋子,这铺土炕下面有烧炕火口,左登峰想寻找柴火烧炕驱寒。
出门之后左登峰发现院子里火堆旁还堆积着少量树枝,但是这些是那女子拾捡,他不想随便用,于是便走出道观从野外寻找,此时已然深秋,草木大多泛黄,生火之物并不难寻,片刻之后左登峰就抱着一捆茅草回到了房间。
常年不见火土炕一开始烧时候总是冒烟,好此时山风不小,没过多久炕下灶火就燃了起来,左登峰随后外出掰折了大量树枝,树叶被灶火烘干之后火势旺。
借着炕下传出火光,左登峰放下了铺盖,转而壮着胆子拿着先前捆背铺盖绳子来到了北屋,将北屋两扇木门捆了起来,他这么做倒并不是担心棺材里会爬出什么东西,而是纯粹心理作用,这样做令他感觉安全一些。
土炕温度提起来之后,左登峰放好铺盖躺了下来,事实上眼前这座道观已经很残破了,根本就没什么值得看守东西,左登峰非常清楚这一点。但是他也清楚自己回不去了,孙爱国和胡茜不会让他回县里,不过他们也不敢克扣自己就工资,不然就是逼着自己把他们丑事抖出去。
话又说回来了,其实从这里住着也挺好,文化所里全是些官家亲戚,哪里有真正干工作,自己从所里每天忙要死,干多,工资少,本来心理就不平衡,这下好了,自己跑这里躲清闲,让那些尸位素餐家伙忙活去吧。
如此一想,左登峰心里舒服许多,暗暗打定主意,等到明天天亮把道观简单收拾一下,把坍塌院墙重砌起来,门楼加固加固,还有北屋那口棺材也得弄出去,放那儿怪瘆人。
背着铺盖粮食走了将近一百里,左登峰早已经疲惫不堪,炕下传来暖意加重了他困意,没过多久左登峰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左登峰被一阵沉闷响声惊醒了。
左登峰苏醒之后立刻翻身坐了起来,如果他没听错话,先前那声木板落地闷响是从北屋传来。就他坐起同时,北屋再次传来了声响,虽然中间隔着一间正屋,左登峰仍然听出了那是脚步声。
由于刚刚惊醒,左登峰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过来,不过很他就反应了过来并开始害怕,
北屋是停放棺材地方,那里怎么会有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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