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言安抚似地与那林氏笑笑,便回道:“皇上也没具体与我说,不过时间也不会短,毕竟要办完那些事情,也是要耗费一些时间的,不过母亲您不用太过担心我,有婳儿在身边,衣食住行这方面定会帮我料理好的。”
林氏的脸色又是黯淡了许多,叹了口气说道:“哎~~皇上怎么就偏偏选到你了呢?朝中大臣那么多,谁都可以到那滨州去啊。”
“还不是因为这些事情事关重大,皇上只肯交给他最信任的人,这才会派了夫君去的,这不更说明了皇上倚重夫君吗,更是看重咱们相府,母亲您应当是高兴才是啊,再说了,夫君也不是一去不复返了,这办完了皇上吩咐的差事,说不定皇上就立马把他调回来了。”王蓉婳此刻为了安抚林氏,便也只能让她有个盼头,想着那顾惜言一办完皇上吩咐的差事,就又会回到上京来。
林氏果然也是被王蓉婳的话说动了,眉眼间又是微微舒展了一些,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你们去了滨州之后,要记得时常写信回来,过年过节能回上京来的,也尽量要回来,要知晓你父亲和我都是很惦记着你的。”
顾惜言与王蓉婳自然是一一应是了,林氏又是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大通的东西,才算是放了顾惜言夫妻二人离开,二人一回到房间,王蓉婳立即便瘫坐在了榻上,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无比郁闷地说道:“还好我机灵,随机应变地编了个谎话出来,不然还不知道母亲要发多大的火呢,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脱身的。”
顾惜言端来两杯茶水过来,将其中一杯塞到王蓉婳的手里,颇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倒是胆大包天,这种谎都敢撒,难道你不知晓这可是欺君之罪吗,要是传出去,咱们俩的小命可就没了。”
王蓉婳缓缓地吹开茶杯里的茶末子,浅浅抿了一口,方才说道:“怕什么,以林氏和宋氏那谨慎的性子,我都说了是机密了,她们也都不是蠢人,定是不会轻易说出去的,再说你帮了当今皇上那么多的忙,就让他这般不出力的帮咱们一会,还是便宜他了呢”王蓉婳毕竟不是正宗的古人,对那么些个皇权并没有太多的畏惧,皇帝对她来说,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没什么了不起的。
“你啊~~真是没走过夜路就一点儿也不怕黑,这事儿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咱们毕竟不是在言论自由的现代,祸从口出这种简单的道理,我相信你也是懂得。”顾惜言毕竟在朝堂上混迹了这么多年,知晓其中的凶险,也便劝诫道王蓉婳。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保准不会了,你不是没看见母亲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我要是不快点想出招来应对,还不被她给生吞活剥了啊?”王蓉婳对顾惜言翻了个白眼,似乎很是心有余悸地与他说道。
顾惜言伸手摸了摸王蓉婳的脑袋,温言说道:“我不是说了一切交给我来处理吗,有我在你前边挡着,母亲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那可不一样,你是他的亲生儿子,母亲就算再生气,也不会真正怪责你的,可我就不一样了,若是你还像方才这样一直帮着我顶撞母亲,那她还不把我给恨到骨子里去了,不仅拾掇她的儿子到那“偏远”的滨州去,还让她儿子为了媳妇顶撞老娘了,这还不更把我恨惨了,往后我这媳妇不是更难做。”王蓉婳多少了解那林氏的性格,对于相府的儿孙们护犊子护得厉害,但对于她们这些个媳妇儿,对她有用处的时候就对你千般依,百般好的,但一旦触及她们相府的利益,便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了,所以说,顾惜言在林氏面前也是靠不住的,凡事还是得靠自已。
顾惜言听出了王蓉婳语气中的郁闷之色,也颇有些愧疚地说道:“母亲在有些地方是偏激了一些,以往我不太常在府里头,确实是苦了你了,但今后也就不会了,在我们家里头,你就是最大的,谁都得听你的,包括我也一样。”
“家吗”王蓉婳在口中呐呐地说着这个词,多久没有提到这个词了,自从穿越到这里,似乎就没有了一个家的感觉了,候府那么大的一个宅院,却一直没给过她家庭的温暖,甚至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冷冰冰的,似乎是一个想要让人逃离的牢笼,再后来的相府,虽然顾惜言对她很好,但相府却更称不上是家了,在她的思维中,家应该是一个充满温暖的地方,可以是不大的地方,但却一定要时刻温馨的,家人之间是无限量地包容彼此,即使有争吵,也永远不会记仇,那是一个你不管走多远,心中却永远记挂着的避风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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