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兵容易。我们十一军早在八月份就完成了战备。可部队上去了。后勤补给跟不上那不是扯淡?那还打毛地仗?可这补给线是那么好建地吗?两位长官也都是后勤线上地人。知道我们辎重营地不容易。想在明年四月前。在夷播海囤积足够全军作战半年以上地军资。那可能吗?”
“那里又没有仓库,我们拉着弹药粮食送哪去?囤积物资你总要先建好储存仓库不是?”孙平有点低沉,苦笑一声,“拿我们旅来说,全旅的储备仓九月份才完工。大马车运了两趟就下起了大雪,那物资储备才了一成多点。人手不够,从牢里头拉人,壮城营的总管营也凑了分热闹。我们整个辎重营还不到五百人,配军就有七百号。十月、十一月,用牛车运了两个月,才有了三成。现在雪下得太大,我们全营三大队陆陆续续都都给堵在了奎屯。营长急的没法子了,这才决定派出一个分队探探路。三个连长抓,就我们三连晦气。我是一排长,轮到了这事我不上谁上?总不能还抓阄不是?”
摆了摆手,似乎在挥去什么,孙平醉眼迷离的憨笑一声,“今天我孙平代替全队百十号人,谢谢两位长官,真的,真的是谢谢两位长官。热汤热饭不说,这天气还能整出两大池子热水。不容易,不容易……”
廖文辉同关杰相视一笑,说道:“这都是应该的。贵部不畏艰险,如此恶劣天气还能一往直前,我东山口站的兄弟是万分佩服。至于那些个配军,没功劳,但也有苦劳,该尽人情的还是要尽份仁义的。”
“两位长官,我代替队里的七十三号配军谢东山口站的全体官兵。”一直没有多说话的刘锦佩站起了身来,双手端着一杯酒向廖文辉、关杰鞠了一躬,而后是一饮而尽。
廖文辉、关杰稍事一愣,都是满脸笑容的站起身来各自尽饮一杯。廖文辉拍了拍刘锦佩的肩膀,“应当的,兄弟也就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力,没啥值得矫情的。来,坐下来继续喝酒!”
刘锦佩的激动并非是矫情,而是真的感动。从军团后勤仓库拉上军需物资,一路走到阿拉山口,他们一共路过了九个转运站,其中两个是二级单位,剩下的都是三级单位。
要说待遇,那辎重兵都是一个样,绝对是有啥吃啥。但是那些个配军就不一样了,虽然也是热汤热馍,可用的都是些下脚料。睡的也是冷冰冰的库房,一床薄溜溜的棉被那里御得了风寒。
孙平、刘锦佩他们知道配军的辛苦,也多少有点可怜他们,路上的吃喝也亏待他们。但风雪交加的路上那里比得上转运站,这转运站之所以建立为的就是给后勤官兵提供一个落脚休息的地方。每次转运站,辎重营的官兵总能拂去一身的疲劳,但那些同样辛苦的配军却只能比平日里好上那么一点点。
偏偏孙平他们还不能主动的向转运站提什么意见?毕竟这时候的转运站也不会太宽阔。就像今天晚上的这顿饭,物质配备绝不会比普通的一个连队少到哪里去了。而账目上他们队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班”。这多耗出来的物质,自然只能从别的账目上克扣,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自己站内的口粮。虽然半个连的物质对于一个人员百十人的二级转运站来说,只是毛毛雨而已,可这份心是真的让孙平、刘锦佩感动。
第二天。
时间都快到十点了,队员们才陆陆续续的聚集到一起。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一路上的疲劳似乎全都消去了,无论是辎重营的战士,还是那些配军,他们身上似乎都充满了力气。
好吃好喝的一顿之后,运输队就要再次上路了。想要到达下一站,他们还需要穿过长达一百八十余里的阿拉山风口。那里的风速要比艾比湖附近高出一倍,环境要比来路更恶劣。
廖文辉再一次表现出了自己的大方,孙平这一队人马的补给消耗,被他按两倍的量装上了牛车。
“廖长官,关长官,我们还有俩事情要拜托一下。”孙平脸上闪过一抹决然,“第一就是通知我奎屯营部,我部已经抵达东山口站;第二就是……,如果十五天之后还没消息传到,就请长官告知奎屯,我部探路失败……已全员……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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