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蓝封二十六万百姓的父母官于澜会同了县丞潘飞以及水利局局长任聪,三个人披着蓑衣带着一班警员急匆匆的赶去了城东。就在刚才,一个浑身泥水的汉子闯进了县衙,他是城东水利哨所的一员,今天凌晨黄河在东门的豆门镇一段决口了。
于澜听了眼前一萌差点没背过气去,赶紧下令请来县丞和水利局局长,又点起了一班守卫县衙的警员,一同奔了过去。事实上这时的于澜已经稳定下了心神,出城三四里了还没看到逃难的百姓,这就说明豆门镇的问题不大。但于澜心中还是窝了一团火,不抓着豆门镇镇长撒撒气,他怎能消得下去火。这可不是小事,是要拿人顶戴的。
任聪是去年上任的局长,他原本是省水利署的调员。河南那么多个县,能直接由省水利署任免的水利局长也只有蓝封一县了。虽说是殊荣,可也是沉甸甸的压力。在听到豆门镇决口的瞬间,任聪心里那个叫恨啊。但他毕竟是专业人士,不多会就反映了过来,现在他反倒是一脸轻松的开解起于澜、潘飞了。
“不会出大事?”于澜没好气的瞥了任聪一眼,“我现在也知道没出什么大事,可它到底还是决口了!”一旁的潘飞也没好气的白了任聪一眼。不管怎样,黄河决口是不会错的,虽说现在还不能看出什么,可淹个几千亩两天也是了不得的大损失啊!
任聪呵呵一笑,道:“两位大人,我已经问过小刘了,豆门镇决口那段是在清灵冈,那一段地势高,河水平常也就比地面高出个六七尺,现在河水猛涨,那也不过两丈高。现在的黄河水中半数都是泥沙,上了河滩,水流的速度必然缓冲,泥沙必然会愈积愈高,只要处置得力很快就能重新筑起一条长堤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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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大人,此次决口,共淹殁、失踪壮丁十三人…………”
“这么说,今年黄河是要该道了?”梁明颤声问道。
下面静悄悄的,各大臣无一应声。
“啪”,一声脆响,却是梁明手中的奏折落在了书案。
黄河改道,说起了轻巧,可那一次不是在中华大地上划下一道血淋淋的伤疤?
今年七月初,黄淮同时发生大水,洪泽湖南端蒋坝附近大堤决口,洪水经三河流经高宝洼地、芒稻河,在三江营入江,形成了入江水道的雏形。八月十一日,黄河在河南蓝封铜瓦厢决口北,数百壮丁被滚滚洪流卷入波涛之中。滚滚黄河水就像是一道滚烫的铁流,在华北大地划出了一道千里流荒图。从河南到山东,黄河新道沿岸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
从来加到之时,那个时候的梁明看地图时总觉得黄河不顺眼,怎么的就抢了淮河的水道了呢?往北溜才是正途啊!但是现在,梁明希望黄河永远的别扭,永远的不顺眼,只要它不该道,一切都好办。
“宁可国家多费金,断不可令闾阎一夫失所”,梁明淡淡的看了一眼手下重臣,“这是乾隆老儿说的,朕认为很好,很值得提倡。今天,朕把这句话送给你们,尔等要牢记心头。”
“臣等遵旨。”
“河南、安徽、山东等地存粮尚且充足,可命各受灾府县,义仓、苍济仓不足,可开平粮仓,还不足,可开启官仓。今明两年,所有受灾府县减免全部农税,商税减半。”
“臣等遵旨。”
“免、抚恤、赈济、借贷、缓征、平、安辑流民,满清是如此做的,我中华要做的更好。赈抚灾民的钱粮,那个要敢伸手,杀无赦。”
“臣等遵旨idian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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