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刘侃今日算是真切体会了这句)t真是败兴啊!拉来的这么多粮食,不但没赚来一声好,还被对岸近万人指名道姓的骂了个狗血喷头,“真是晦气啊!”眼睛一转,刘侃暗地里却也松下了一口气,虽然回去免不了会被骂一顿,可怎么着也好过被中华军恨之入骨啊!这事办成办不成,对自己都无大碍。
心情有点很不爽,刘侃这一没了精神顿时就觉得浑身发软,累了!来的时候,他为了突出自己的辛劳并没做轿子,而是骑了一匹矮马过来。现在刘侃只觉得自己两大腿根磨得生疼,怕死都要破皮了。一摆手,十几个衙役一阵忙碌,不多时就腾出了一辆空车。没衬垫,刘侃自然不会觉得舒服,却也比骑马要好的多。
一路上闷着气,刘侃只盼着赶快回去,挨上一顿臭骂之后回家舒服去。车队慢慢走了**里,忽然间后队起了一阵骚乱,不多时一个破了头的衙役跑了过来,哭丧脸说道:“大人,大人,后面的一辆粮车被乱民给抢了。”
“什么?”刘侃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谁,谁这么大的狗胆?”他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大清朝真的就落败到这个地步?乱民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大的胆量?袭伤公差,抢劫国粮,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来人,来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追。”刘侃有了点火冒三丈的趋势。
“是,是。”一个捕头慌忙应声道,“小的们这就去追。”说着就转过身来,冲着自己的手下喊道,“还不快随我去追。”一马当先的跑向了尾后,很卖力。
站在牛车上的刘侃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向随行的开封府总捕头何进臣道:“何捕头,你带一班衙役押送粮车回府归仓,要小心,不可有一丁点的差错。”
刘侃心里窝了一肚子气,想到回去还要再挨一顿臭骂,他心中更是郁闷。其间又碰到了这档子事,不好好的撒撒气,他岂能罢休。待那何进臣带着粮队回城,刘侃领着手下的六七个衙役跟班也挪了个地方,找了处阴凉地。
刘侃乘着凉风悠哉悠哉的,却没有注意到就在那片林子里面,密集的绿树后面,有十几双眼睛正一直注视着他,以及松散的分散到四周的四个衙役,两个跟班。
“真地是他?王禹,你可要看清了?”问话的是一个汉子,听声音很年轻。不过,从背后露出来的两把单刀刀柄,以及这人说话时所显示出来的沉稳,都显示了他在这帮子人中不能小觑的地位。
“三哥你不是也见过刘侃吗?放心,他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娘的……刘侃,老子今天看你还能不能侃!”紧贴在那年轻人身边的是一个高壮大汉,即便是蹲着也不见得比旁人低了去,闻言低声发狠道。
王禹,开封站行动科第五组成员,家就在柳园口对岸的荆隆。对于掺和进这事的官员,他是恨的咬牙切齿。
“一个五品地同知而已。开封城内大员如此之多。三爷哪记地清楚。”那年轻汉子不屑地说道。同知虽是一府副员。放到外面也算是个人物。可开封城不仅是开封府地府城。还是河南省地省治。巡抚、布政司布政使。按察司按察使。开归道道台等等。大员相当不少:“不过。没认错就好。等车队走远了。咱们就包抄过去。”
“王禹。你带两人挡在前面。陈革存。你带人转到后面。堵住他们。”那年轻人又低声吩咐道。“剩下地人跟我上前。”
“是!”高壮汉子身边。一个二十岁出头庄稼汉模样地小伙子沉声应道。
“此事事关重大。大家伙谁也不许乱来。听到没有?要不然。别怪军法无情。明白吗?”年轻人微微放大了声音说道。“能不能做成事儿。就看这一次了!”
“三哥放心!”
“老兄弟办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一阵嗡嗡的应和声,树林后面又冒出了几个人来,不过这些人仅仅只是微微冒了一下头,便又缩了回去,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你们是什么人?”刘侃头上冒出了一阵冷汗,对面的这群匪人个个持刀弄枪,一看就不是善类。更让他心惊的是,那几个靠后的匪徒腰胯间明显憋着短火枪,这东西他可只在和中堂那里见过一次。听闻,那还是海外进贡来的。
于翔(年轻人,第五组组长)笑了笑,拍着腰间的手枪笑道:“刘大人,见了
你还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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