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石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大急之下忙拉住老医师的袖子,哀求道:“老先生,你行行好,可千万要医好俺娘啊!您再看看,再看看……”说着便已跪倒在地,已经泪流满面了。
老大夫也是不忍,看了看众人,沉声说道:“非老朽不愿,实在是束手无策,诸位节哀吧!”
王石当即瘫软在地,而陈兴、王东骤问噩耗已是呆立当场,可梁明却瞧出了一丝不对。那老医师两次打量众人穿着,特别是先前摇头之时还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意,这绝不是病人无药可救的表情,难道……
一个闪身,梁明拦住了那老医师,“老先生,母子之情岂是他物可比,若是另有隐情还望先生告解,我等诸人感激不尽!”
那老医师明显一愣,眼中冒出一阵精光,而闻得此话的王石三人吃惊之下也生出了一丝希望,可怜兮兮的看着老医师。
“好生伶俐的后生”,老医师赞了一句,接着脸色一整说道:“好,既然如此老朽也不瞒你们,这老妇人确实可救,但……”看了一看满脸喜色的王石等人,他黯然的摇头道:“此间药费沉重,且日子长久,你们的家境怕是无力承受。”说着伸出一手,两指比了比,“二十两银子,每月至少二十两银子,想要好似从前至少要一年之久。”
二十两白银,不说王石他三,就是已经有了准备的梁明也大吃一惊,如今的他可不是当日的小白。在成山庄的三个多月让他很清楚二十两白银所代表的意义,那是三亩水田的价值,是一个五口之家一年的消耗。“每月二十两银子,一年之久”,无力的垂下了头,梁明知道大娘估计是救不回来了。
陈兴、王东也是懊丧不已,每月二十两这已经远远出了四家的整体收入了。如今成山庄的末盐生产已经是最大量出了,可其间的缺口也依然巨大。
“先生”,王石沙哑的声音响起,“还请先生救下家母。”一个红布包裹的小袋子静静的躺在他的手中,这是王家所有的积蓄,约莫够一个月的药费了。现在王石、陈兴每月可提供近二十担的末盐,在他们的盐队中是仅次于领陈虎义的,所以分成也就多出了一份,每月能分个小二两银子。加上他们自己煮出的盐,每月吃喝罢还能留下三两左右。合上四家之力,每月凑出个七八两已经是顶天了得了。
但王石的话打醒了梁明,王朱氏在他心中已经是真正的亲人了,岂能因为家中穷困就看着大娘死去。如今是要先救人,钱的问题是以后的事了。“老先生,还请施手。”
老医师表情很复杂,既有欣慰也充满了无奈,也不再说话,回到柜上抓了三副药又写了一张药方,递到王石手上。“一天一副药,这三副药后就照方子到县城抓药,依旧是每日一副。”
“谢先生大恩!”四人对老医师深鞠了一躬,王石还想付药费却被老先生训斥了一顿。千恩万谢的出了医馆,四人驾着驴车慢慢的转回了成山庄,神情都是沉重非常,每月二十两银子就像一块搬不开的石头重重的压在他们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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