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年底,政治动荡,人事分崩,胡适从北京乘飞机南归,经南京到上海,见到了曹珮声。此时曹珮已年近半百,瘦弱多病。曹珮声见了胡适就说:“糜哥,你不要再跟蒋介石走下去了。”胡适笑而不答,留下一句“等我”,便跟蒋介石去了台湾。
天地不仁,造化弄人。自此,曹珮声和胡适海峡阻隔,天各一方,再也没有见面。此情不渝、苦恋苦等的曹珮声,孤独寂寞地过着自己的晚年,她等来了花开花落,却始终没有等到胡适的踪影。
1952年,全国大学院系调整,曹珮声调到沈阳农学院任教,成为了我国著名的马铃薯专家。事业上的成就也无法安慰她内心的寂寞,退休后,她的生活便孤身无靠。
1969年,曹珮声回到了老家安徽绩溪,她原想找一处房前屋后能够耕作的住所,自筹资金建一个养猪场、气象台,但碍于时局,这些设想都一一落空。
曹珮声的晚年生活十分清苦、寂寞、凄凉,她在一首未完的《临江仙》中写道:“阔别重洋天样远,音书断绝三年,梦魂无赖苦缠绵。芳踪何处是,羞探问人前。”在一封给胡适的信中,她表达了自己的相思与寂寞之苦:“鱼沉雁断经时久,未悉平安否?万千心事寄无门,此去若能相遇说他听——朱颜青鬓都消改,唯剩痴情在。”
然而,一弯浅水仿佛是两个阴阳相隔的世界,胡适音信全无,曹珮声孤独终老。
20世纪60年代末期,胡适的家乡——安徽绩溪上庄村口的小桥被水冲毁,已是垂暮之年的曹珮声捐款修筑。因为胡适曾说过,他想在这里修一间茅草屋,年老的时候回来住,种菊种兰种韭。岁月的流逝使曹珮声从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学生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却无法消磨掉她对恋人的痴情,胡适的一句话,便使她铭记终生。
也许只能怨上天无德,造化弄人,1973年,苦等胡适半生无果的曹珮声在上海病逝,她曾委托好友汪静之将她一直珍藏的一大包与胡适来往的资料,在她死后焚化,临终前又要求把她的骨灰归葬在安徽绩溪旺川村的公路旁,因为那条公路是通往胡适老家上庄村的唯一必经之路。
几十年的苦等还不够,直到临终前,曹珮声还盼望胡适有一天能够归来,从她墓前走过,让她见上一面。此等痴情女人,此等刻骨之恋,怎能不让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然而曹珮声哪知道,早在十年前,胡适就已病逝于台湾——她的临终愿望再也无法实现了。
【人生感悟】
几十年的寂寞,依然敌不过爱情,只为等一个人,她可以熬过几十年而无怨无悔;只为等一个人,她看遍了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只为等一个人,她让泪打湿了信笺,却写不出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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