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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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初萌我们的心(2)
    何处初萌我们的心(2)

    我跟寅翔下棋时,说起过这件事。他觉得我不可理喻。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有些怪异。正如我在这小镇的十年,仿佛喝完了一生的酒,唱完了一辈子的歌,声音嘹亮自我陶醉,世事暗淡满目无光。

    寅翔曾经频繁出入我居住的宿舍。那时候我孤身一人,在琐碎的时光背面怀想着爱情。寅翔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描述过他未来红颜知己的模样,他认为美丽不是主要的,可爱是必需的,未来的她应该契入他的心灵。在他沉浸在臆想中时,我一般泡两杯浓浓的铁观音,在午后阳光照耀着的摊开的蓝色棋格上,随意摆列着黑白子,然后等着与他把悠闲的时光拉长。

    小镇没有清纯的爱情,婚娶恋爱诸般事宜人们一般把它与房子、财产与庸俗谈到一块儿;或者也许是有的,但当时我没有意识到。桃红柳绿的绯闻却不断。对于爱情与小镇的关系,我在多年后把它们联系了起来。其实那时我憧憬过的爱情一直没有到来,多年后我通过一首诗的片断把它完整地复制下来,我是这样写的:“所以她望着她,天真得叙述了,她看到,一只鸟饱满地从她经过的方向飞来。那时,她从一条种植阳光的小巷路过。挎着一篮野菊花,五彩缤纷的花季。细麻布的衣料,浅色的花边。一只鸟,等她;一个人,等她。”

    但在当时,寅翔只是对我眼睛一直眨巴眨巴的样子感到好奇。他对我的爱情一无所知,像一朵花的绽开,有人会看到春天到来,有的人却想起雪花的飘逝。然而我会一直,即使在记忆的尽头,会回想起,一个男孩沉默地聆听另一个男孩在他眼前描写爱情的生动场面,聆听的人貌似满怀伤感。

    其实在来小镇之前毕业后的三年,我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度过。三年的时光,我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做,写过近一百封的情书,参与小赌而不可自拔的结果,构成那段岁月不堪回首的两大支柱,直至最终导致我对城市的深恶痛绝。来到小镇,我欠了一万多元的外债,一场黯然退场无果的爱情。那时好像《校园民谣》刚出版到第三辑,在无数个日子,我反复聆听着叶薇的《你不在的北京》,在旋律中数着沉默的光阴。寅翔却抬头数着天空的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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