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白登基,天下大定。
既是天下大定,卸磨杀驴、鸟尽弓藏的惯常套路自是合该轰轰烈烈的上演了。不说朝堂之上的套路招法,单说是处心积虑的绛珠仙琢磨开了毫无防备的宁彩儿,有心算无心,宁彩儿就算再是走惯夜路,也不是擅打黑砖的绛珠仙的对手。
所幸宁彩儿的落宝金钱与七宝妙树实在是牛叉到了变态,绛珠仙百般手段使下也只能逼迫了宁彩儿落入山河社稷图中了事,与杀人夺宝的最终目标相差甚远。
某千户大人听到这里,连呼不通,大有不通,按说绛珠仙这番腾出手来,第一个下心思拾掇的该是本千户大人才是,为何要宁彩儿顶了缸???再有,这山河社稷图也不沉重,何不随身带了才是安全牢kao。
宁彩儿言说甚久,心思也是缓和,遂耐心与某千户大人讲道,一则似千户大人这般的穿越者修道手法异于寻常,斩杀之下效果不显,索性等待机缘;二则绛珠仙忙着飞升天界,药圃之中却有一款割舍不下的定颜花将要成熟。绛珠仙防着贼人作祟,索性布下山河社稷图于药圃之外,防备后患,左右这山河社稷图也不虑遭人窥视,自是无碍。
“这般决绝,想必不该是为了金钱宝树吧。”某千户大人见宁彩儿的情绪已是缓和,连忙排布桌椅搭起凉棚,摆下一桌丰盛席面。
宁彩儿被某千户大人邀了上座。抬箸思忖半晌,这才缓缓道来。
“因着平定江山,天庭各有赏赐,依功劳大小分列仙班,绛珠仙的位份在彩儿之下故此心生不忿,遂寻隙挑拣了个寻常因果,使力打压彩儿。”宁彩儿叹息一声。放下竹箸,随手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前位空缺,自是后来之人增补,一贯之事。”
“哦?天庭?却是头一回听说。”某千户大人也曾经在沈浪处得了“天庭”二字地,却未深究,却不想这里面的玄虚甚矣。
“天庭之说,民间流传众矣,言中之物也算妥当。就是那般情状罢了。”
“既如此说,宁仙子常言的天数天道,就是天庭意志了?”
“正是,冥冥中自有天庭隐喻,我辈或悉心感应,或借了龟甲铜钱推演。”
某千户大人一听,“天数”二字竟是这般解释的,不由大感荒谬。“宁仙子,非是本千户矫情做作,你们这境界也太低了哈,天庭不过是分了三六九等的一群神仙扎堆儿而已,竟然还敢奢言天道,岂不笑话。”
“千户大人却是曲解这天庭二字了。”宁彩儿也不恼怒。只是眼光无神思绪恍惚,“九天之上,茫茫虚无之中,有**力者称天人,天人之居处是为天庭,非是什么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之属。”
“天人?”
“彩儿却也只知这些,得入天庭者,无忧无怖,心念安乐,非它界可比。故此梦寐求之。”
“天庭……天人……”
听了宁彩儿之言。某千户大人忽的感觉这丫的天庭怎么和天堂极是相仿……这里是江湖总没错吧。某千户大人晃一晃头,抛开杂念。换过话题,“宁仙子法力大成,可想过去处?”
宁彩儿闻言,苦苦笑了一声,涩涩言道,“彩儿本以为食尽人参果、法力大成之下当可破开山河社稷图,重归俗世~~~谁知……出不去地,还是出不去。”
某千户大人一时也是为着宁彩儿鸣不平,好好一个上天堂的指标,就这么被绛珠仙阴去了,换了谁也是要得失心疯地。
“宁仙子可是定要寻了将珠仙子一个公道?”
“自然要寻。”
“无论何等代价?”
“千户大人此言何意?”
“宁仙子可知本千户手上有一面封神榜?”
宁彩儿兀自保持了斟酒的姿势,清冽的酒水湿透了大片的桌面也不自觉,过了半晌,宁彩儿放下酒尊,低垂螓,“彩儿要琢磨好一阵。”
“自是该当如此的,喝酒,喝酒。”某千户大人再是绝口不提,只一味的斟酒布菜,吃了个畅快淋漓。
酒席罢去,某千户大人收拾了桌椅板凳,抱拳辞退,“还有些许小事,一月之内,必当再访仙子。”
“千户大人好走,到时自有分晓。”
告了一声罪,某千户大人撸下五色神光戒,扒掉九天逍遥仙衣,一股脑的塞进如意乾坤袋,对着宁彩儿笑道,“烦劳仙子了。”
“不妨事地。”宁彩儿也是少有的笑来,皓腕一番,七宝妙树已然握在掌心,“却是生平第一遭呢。”
“只管使力,惯了就是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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