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摇了摇头,看着他说道:“老和尚方才和我说,由于江南和大理两地组成武林同盟,力倾全巢之能以对付我密宗。|*为今之计,只有合我密宗诸派之力,方能抵住来敌。所以啊,小八童鞋,老和尚可没这许多工夫教你哩!”罗追监藏听说李逍遥公事繁忙,登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耷拉着脑袋,“哦”了一声,道:“王子,国师大人可说他何时回来?”
杨过两手一摊,道:“老和尚只说要我把老婆藏好,免得打起架来伤着手指头,我会心痛死滴。”罗追监藏奇道:“是要选盟主么?”杨过见他甚是聪颖,便眉开眼笑的道:“是啊,这盟主不是那么好当滴,一来看武功人望,二来看门派实力,三来看信徒多寡。强为尊四个字嘛,不论到哪里都适用滴。”罗追监藏蹙了蹙眉头,问道:“这般说来,岂不是斗的两相俱伤?”
杨过道:“是啊,可又有什么办法?早在北宋年间,鸠摩智大圣的火焰刀绝技,便是学自宁玛派上师,兼之身为吐蕃国师,国教自然是以宁玛派教义为主。何况他广译天竺佛家经论而为藏文,弘扬佛法,度人无数,立下无量功德,可没其他密宗门派甚么事罢?宁玛派在吐蕃数百年而不衰,自是有它的道理。若是你萨迦派能及时把握机运,何愁不能扬光大?”说着目光在罗追监藏身上一凝,见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笑道:“放心罢,你萨迦派祖师贡却杰布是宁玛派的信仰,老和尚们不会为难你萨迦派滴,小八童鞋。否则五个老和尚早就一纸下令对你们百般打压,又岂只吩咐你叔叔贡噶坚赞送你为质来做做样子这般简单?”
罗追监藏听到这里,登时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萨迦历代祖师无人习武,却是有宁玛派做庇护么?”杨过点头道:“小和尚童鞋聪明的紧啊,真不枉老大仔叫你八思巴。”顺手摸摸他的小光头。罗追监藏怔了一怔,暗忖自己一介小孩,不知何德何能竟得国师大人如此看重?这霍都王子既是国师大人的高徒。想必定然知情,当即向杨过道:“不敢不敢!小僧才疏学浅,远不及国师大人之万
杨过哈哈笑道:“小和尚聪明的紧啊,知道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不妨与你挑明,这场比斗后,藏佛诸派之中,除你萨迦一脉之外。余都是元气大伤,非数十年不能恢复元气。你萨迦派若要雄起壮大,这期间正是时候。何况老和尚精通五行术数,近日来夜观天象,看出你在八年后便是萨迦派之主,这才对你青眼相待。”顿了一顿,见他一脸匪夷所思的神情。问道:“你莫非不信?”
罗追监藏摇了摇头。道:“王子此言差矣。此语出自国师大人之口,定然没有无地放矢之理,只是事关重大,我一人做不了主,须与叔父商议一二。”杨过微微一笑,弯腰在他耳边轻声道:“商议吗?我记得老和尚说起,三年后,恐怕你叔叔要跑到凉州去见阔端太子罢?商议?想来这便是你叔侄商议的结果了?”
语声极轻极轻。在罗追监藏耳里听来。却无异于九天雷鸣,要知道此项计划在萨迦派中被列为绝密。仔细算来也就自己叔侄二人和几位长老知晓,这国师大人一向在珠穆朗玛峰苦修佛法武功。又是如何得知的?莫非萨迦派出了内奸?他表面看似平静如常,心中已然惊讶的无以复加,不动声色的道:“自从萨迦祖师贡却杰布创派以来,幸有贡噶宁布,索南孜摩,扎巴坚赞三位圣师以大智慧大毅力著教诲世人,我叔父更是苦研佛法,度人无数,视世间名利有如浮云,又岂会为阔断太子一纸诏令所动?王子过虑了。”
杨过轻轻地伸出食指晃了晃,道:“过虑?非也非也。我跟老和尚学的是武功不是佛法,却不在宁玛派之列。是以宁玛派也好,抑或噶举、噶当二派也好,小王不感兴趣,是死是活也不干小王的事。倒是你萨迦派的如意算盘,足以教小王大开眼界了。”罗追监藏微微一笑,道:“甚么如意算盘、大开眼界?王子一番言语越来越难教人明白了。”
杨过本来想试试这小和尚的智商,看看他是否真如李逍遥说的那样聪明,是以一直巧设言语不断试探,直至此时见他左推右挡,就是不上圈套,方知义兄所言不虚,暗忖这罗追监藏虽是一介孩童,但他天生早慧,凡事一说就懂,一点就透,不愧是萨迦派第五祖。见他故作糊涂,杨过也不再去点破,毕竟金轮法王师徒是效忠于忽必烈,换言之属于拖雷一系,那贡嘎监藏和八思巴叔侄要应阔端太子之邀远赴凉州,与金轮互为不同阵营,言辞多有保留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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