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接过一看,见这香袋缝的小巧精致,一阵清香地芬芳从中淡淡散开,颇为馨人,袋上小巧的缝着“如花似梦”四字,暗暗乍舌:“如花似梦?呃……不会是花如梦贴身的香袋罢?”抬头见凌若鸿神色严肃,也不好多问,道:“我明白了,多谢凌兄指点。”吩咐李遗人背起李珂珂,快步走出“有间酒楼”,向西施展轻功奔去。
一行人向城西奔出十里,不多时迎面一条山坳,进入山坳转了几个弯,但见遍地遍野都是嫣红姹紫的鲜花,烂漫已极。面前竟是个花团锦簇地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此时脚下踏着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放眼四望,但见翠谷四周高山环绕,端的好一处洞天福地。
正没作理会处,只见几只小鸟从一排花丛中飞了出来,模样倒是可爱,却不知怎的个头极小。杨过将那香袋握在手中,道:“此地有花有鸟,相信再走不远便是花香鸟语轩了,你将珂珂放下来罢!”
李遗人“嗯”的一声,搀着李珂珂的胳膊,慢慢地跟在后面。闪电貂从李珂珂怀里窜出,绕着花朵左蹦右跳。
过了花丛,眼前是一条小径。大伙走得越远,小鸟便越来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翻飞起舞,有时在三人肩上、手上停留,低头轻轻啄了几下,各又飞散开来。
不多时只见一座极大的庄园,走将进来,前后左右都是奇花异草,串串紫藤或高或矮的缠在一间茅屋顶上。杨过走到屋前,恭恭敬敬的朗声说道:“在下听凌兄说花医在此,特来有事相求。”
隔了一会,只听“呀”的一声,柴门轻开,一声柔美动听的轻叹传出来:“唉……他始终心中只有朋友。”隔了半晌,那声音又道:“带进来罢。”
杨过率先走进茅屋,只见一个身穿碧衫红裙的美貌女子躺卧在床,右手轻轻托腮,微微的睁开眼来,道:“你来寻我,有何要事?”声音极是妩媚动听,说不出的软绵绵、宛转甜腻,令人听在耳中不由骨头酥软,却又非刻意为之。
杨过平生见过地美女不少,竟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内媚的女子,而且纯系出于自然,并非刻意艳媚。饶是他自诩脸皮天下第一厚,也不由自主的一阵**辣。
想他见过的女子中,小龙女清纯绝俗,莫明月细心干练,程英乖巧可爱,陆无双大方豪爽,完颜萍心若幽兰,这花如梦倒是柔媚无方,说出话来竟能腻得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销,倒是另一番风格。
总算他意志过人,转瞬间便清醒过来,更吓出一身冷汗,暗想:“这声音真他娘的要命,早知如此就让老大仔来了。”见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过来,忙道:“花姑娘,我这位朋友不知身中甚么剧毒,以至双目失明,还请姑娘施展回春妙术,救她一救。”心想:“花姑娘?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呀呀呸地,老子又不是日本鬼子。”
门口黑影一闪,李遗人将李珂珂带了进来。花如梦向李珂珂看了一眼,黛眉微蹙,莲步款款的凑近过去,绕着她身子左转三圈,伸手在她腕脉上一搭,旋即右转三圈,仔细看她双目,低头一想,道:“现下她身中西域奇毒,若是早些时候或有得救。可惜那股阴毒散入肝脏之后,与脏腑胶缠固结,渐渐扩散至全身。到此地步,大是难以救治了。”
李珂珂听她给自己判了死刑,不由得心中害怕,登时浑身乱颤,身子斜斜坠入李遗人胸前。杨过剑眉轻蹙,问道:“姑娘,可还有其他法门可走?”
花如梦沉吟道:“仔细想来,也不是没有,可惜需要一物作药,可惜大理遍地难寻。不知道中原地大物博,有是没有。”杨过奇道:“那是何物?”
花如梦道:“这姑娘身中五迷瘴毒,须先请来一位身兼至阳至刚内功之人为她打通经脉,再将一尾存活于寒潭而不死的鱼配上我的花露散服下。可惜此鱼可遇不可求,据古书记载,须前往极北冰寒之地而寻。”
杨过怔了一怔,道:“存活于寒潭而不死的鱼?不是都在绝情谷底么?”
花如梦奇道:“绝情谷底?那是何处?”杨过便将绝情谷说给她听。花如梦料不到世上还有这等洞天福地,不由面露神往之色,过了半晌,又叹息道:“纵是有鱼,只怕还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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